那只金色骷髅歪了歪脑袋,就在天佑身边嗅了嗅,天佑眼睛瞪得大大的,冷汗从额头一直流到了衣领里,心中那叫一个忐忑不安啊。
那只天佑不敢乱动,那只金色的骷髅头就在天佑的耳边闻了闻,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般,手骨抚在残垣断壁之上,仔细的瞧了瞧,眼前居然空无一物,但也不知为何,这只骷髅好像就是不想走了一般,那恐怖的面庞越來越靠近天佑,天佑觉得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紧闭着双眼,很难想像将这个可怖的面容想象成大罗卜。
御离心想糟糕,天佑与他这一身酒气还未散,这金骷髅定是闻着了酒味却沒发现酒产生了疑惑,心下骇然,也一时拿不定主意,骨仙是合欢谷四大妖王之一,妖法高深,更精通先天八卦,禹罡咒以及六丁六甲阵法,只希望那马车中不是御离所料想的人。
御离手中攒紧符纸,倘若那只金骷髅再凑近分毫,他们就只能先发制人了。
天佑瞥向御离,见御离对他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有了些许底气,心下一横,当即就像跟这只死物拼个你死我活,岂料那只金骷髅并未再前进半步,好似听到了什么召唤一样,猛地抬头向马车那边奔去,跑得踉踉跄跄,有些滑稽的感觉。
天佑大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肺中的浊气终于能呼出体外,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千万别出声,马车里的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先看看再说。”御离当即传音道。
天佑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來的时候不知怎么地身体一晃,脚底一麻,定是刚才太过紧张,导致脚底的血脉麻痹,天佑赶紧捂着嘴,撞在了残垣之上,本以为残垣断壁能支撑他的身体,哪知那断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整个连同天佑一起倒了下來,“哗啦啦”石块翻滚的声音令所有的金色骷髅浑身一震,全部转身望向天佑的方向。
“可恶。”御离真想骂天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眼下沒有思考的时间,从腰间掏出了数张符纸,趁着隐身符的效果,尽快封住上前的金骷髅。
天佑很狼狈地起身,隐身符的效果全失,就这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丁丑延我寿,顶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晨镇我灵,甲寅育我真。”马车内响起了可怖的男声,说着一段天佑听不懂地咒文,此为六丁六甲阵法的咒文,天佑自然不知。
只见六只金色骷髅银色的眼芒一闪,都像人一样左手食指和小拇指并立,中指与无名指微曲,形成了一个非常正规的道法法诀手势。
天佑见情况不妙,当下之际只有硬着头皮迎战,再想办法脱身。
“喝!”御离忽地就出现在一只金色骷髅身侧,数道符纸趁着骷髅沒反应过來就贴在周身关节处。
那只金骷髅也沒管这些符纸,掐诀一划,口中登时吐出了炽热的三昧真火,御离早有防备,一个抽身,借着势头就退到了天佑身侧,合掌大喝一声:“破!”
一声声巨响在金色骷髅的身上爆裂开來,掀起了巨大的烟尘,天佑愣愣地看着烟尘尽处,指尖法诀不断,当下之计就是趁着这烟尘的掩护,御风遁走。
“走得了?”那可怖的男声吓得天佑又是法诀一滞,一个风庸沒结出來,雾里一声清啸,一道炽热的火球术从烟尘中窜了出來,御离发觉得及时赶紧跳开,可天佑却结结实实地中了招,整个身子被火球术包裹住。
御离啐了一口道:“沒用的家伙!”
岂料天佑身上银光一闪,火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天佑刚才心还悬着,这一刻却想起了身上这件袍子是由九尾妖狐的毛发制成的,水火不侵,天佑咧嘴一笑,指尖法印已经结成,顿时脚底生风,如一道青光一般迎着金色骷髅冲了上去。
“喂!你跑反了!”御离刚想叫住天佑,一只银色的骨爪从脚边伸了出來,在御离还沒反应过來的那一刻死死的拽住了御离的右脚踝,这一爪下去登时泛着无匹地黑气,御离知道那爪上定有剧毒,岂料御离脚踝处金光一闪,将那银爪微微震开后,一个翻身跳出了那银爪的禁锢。
“身后是镇子,不要把他们引到镇子里去。”天佑居然反其道而行之,朝着西北方奔去。
御离当即明白天佑的意思,沒想到这小子自己都身陷敌营了,还有心情去管镇民的死活。
天佑的判断其实歪打正着地对了一次,因为在他们身后早就埋伏了六只银骷髅,此刻只听得土中连声爆响,六只长得一模一样的银色骷髅从他们的后方一跃而出,六丁六甲本是“行风雷,制鬼神”的无上阵法,却不知为何会被骨仙习得,还有先天八卦与禹罡咒,都是道家的无上仙法,也不知骨仙为何能习得这些连璇玑门都不曾习得的道法。
骨仙的身世也是个迷,世人也不知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只道他与那些杀人如麻的妖鬼不同,他几乎沒有什么恶行,除了与正道交手以外,也沒人知道马车内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骨仙精通先天八卦,也就成了合欢谷的第一智囊,据说就连合欢谷谷主也沒见过他的真实面目,由于他喜欢运用邪法将死去的事物赋予新生,固然世人都称他为骨仙。
天佑一脚踏入了烟尘之内,就后悔了。
那只被御离引爆的金骷髅不仅毫发无伤,居然还精通火属性的道法,一道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