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一下震住,凌笙辉他说,他不想再回来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对这个地方,对这里的所有亲人。
他摸上我的脸,手指来回的抚弄,我一把将他的手抓在手里察看,他刚刚那么大力地一拳砸在墙上9迸出血来!
“有没有伤到骨头?你那么大力干嘛?”我心疼死了,捧着他的手呵气,看到他手指骨那里皮开肉绽的惨状,眼泪再也关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泪掉落到他手背上。
凌笙辉的手背被我眼泪渍疼了条件反射地抖了抖,我连忙用手抹去眼泪说:“我要帮你敷点药才行!”
我随即一按内线问前车厢的大海:“大海,车上有没有药箱?”
“有的,在座椅底下。”大海回应。
我切掉内线,凌笙辉拍了拍我,俯下身从座椅底下拖出一只药箱来。
我帮他上药,他定定的看着我,沉声问:“你确定你没事?你的脸色不好。”
我抬眼看他,看到他眼里浮满了对我的疼爱,我就对他笑笑,低下头吻吻他刚包扎好的手指头。
他的俊脸闪过一丝柔情,缓缓靠在椅背上,手臂收紧将我搂得死死的。
“盼盼,今天我听到郑宇伦打来的急电,吓得魂都没了。”他闭紧了眼睛,眉间满是疲惫,声音压抑暗哑:“你和孩子要是真出了事,我”
我的手骤然捂住了他的嘴,一瞬间,他整个身体反压住我,扯下我捂在他嘴上的手,嘴唇像火一般吞噬了我的唇,害得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笙辉……”我含糊地低喊,感觉扣在我后脑上和腰上的手太紧了。
他那个吻也太凶猛了,甚至有些粗暴,他辗转嘬吸着我,我只能软软的依着他顺着他。
凌笙辉狠狠地吸卷住我的舌根嘬弄几下,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放开我一点,眼睛里的激情慢慢隐退,疼惜慢慢浮上来。
“我们到了澳门赘天,看你身体情况再拟定去拉斯维加斯的行程,再来就是去纽约拜访你妈妈和哥哥。”他深邃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指腹轻轻触着我脸颊。
“嗯,你安排吧,我跟着你。”我紧倚着他。
商务车很快拐进了机场里面,本来我们已经在桃园,只是要绕点路现在才进去。
凌笙辉由下车到进入候机室,一直搂紧我不曾放开过,连安检的时候也一样。我知道他这是心理有了阴影,怕他一旦松开手,我立马会消失掉。
与我们同行的有郑宇伦和jenny、大海以及三名手下,我其实很想问问,究竟是谁当了内鬼出卖我的行踪给凌心怡的!可是凌家母子刚刚反目成仇,我根本不敢再问起。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程,我们一行八人很快抵达澳门机场。
曾浩龙亲自来接机,车子当然也是他安排的,他见到我就点点头,然后给我一个无言的温暖拥抱。
我们在曾浩龙的别墅里吃延迟的晚饭加宵夜,席间,曾浩龙、凌笙辉、郑宇伦、大海四个大男人热聊着时事、经济、投资动向等等。
我向jenny问起那两个孝怎么不在,jenny说:“他们留在香港没有过来,他们要在那边读书。”
我点点头,jenny望着我,小小声说:“盼盼,今天我跟宇伦不是和你谈好在机翅合了吗?宇伦还是放不下心,本来我们已经驾车要上高速了,他临时决定改道去明湖那边看看,我一路上有打电话给你,可是你关机了,打到固话上,李嫂说你刚出门,我们就知道坏事了!”
我连忙说:“我没有关机啊……肯定是有人在那辆车上做了手脚,jenny你知道谁是出卖了我的行踪吗?”
jenny摇了摇头说:“我们追过去,宇伦刚好看到一辆大集装箱倒拖着商务车进去车厢里,因为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他也不敢肯定那是你的车,正好又有交通事故阻隔着我们上前,可是他不管一切追过去了,我就负责通知凌笙辉,中途跟丢了车子,我们在那片区域找来找去,发现集装箱车轮的痕迹,刚好凌笙辉和大海带着人马赶回来了,于是大搜索找到桃园那个院子里。”
听了jenny的话,我一时无语,头脑太乱了,理不出个头绪来,我对自己说,先丢开一下,日后静下心再想吧。
吃完饭,我和凌笙辉领着大海回到新购置的别墅去,郑宇伦则留在曾浩龙的别墅里住,jenny也回到她自己的小别墅。
凌笙辉在这晚上睡不安眠,他明明搂着我,却老是两腿一蹬就惊醒过来,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窝在他怀里还莫名的心惊肉跳,睡睡醒醒。
都受惊过度了,为了今天那一幕惊心动魄的截劫。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之后,凌笙辉和大海还是要和曾浩龙一道去菲律宾继续做未曾做完的事。
他将那三个从台北带过来的心腹手下全部留给我,他抱着我说:“身为男人怎么着都要把家小安顿好,否则我不配当一个男人,盼盼,你不许再乱跑c好在别墅里静养休息!”
我怕了,我真怕了,我爽快答应他,绝不轻易踏出门口半步。
送走了凌笙辉,我信守承诺,日间看视集打发日子,最多到花园里走走散步,即使jenny和干妈四姨太来了,我也没和她们出去逛街购物。
人闲着没事干,我自然而然会回想那池劫,脑子慢慢过滤着每一个细节。
凌心怡是凌笙辉的亲生妈妈又不是后妈,生儿子怎会不知道儿子心肝长在哪里?我从她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里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