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不动,这种时候,邰正源的出现不是我所乐见的,我思想太混乱他来了我会更乱。
“盼盼,来。”杜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我包裹住,然后低声说:“干脆我送你吧。”
“不用,有人来接我的。”我婉拒了杜莎的好意。
邰正源见我没有过去的意思,下了车大步的奔过来,我瞅着他,杜莎悄悄的挡在我前面。
“盼盼,跟我谈谈好吗?只需要几分钟时间。”邰正源看看我,转而盯住挡在我身前充满戒备的杜莎。
患难见真情,我很感激杜莎的相护,我拍拍杜莎示意她先走,唉!要避的避不开,邰正源要谈几分钟就谈呗!
“吱”一辆商务车飞驰过来停在道路上,车上很快下来两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对着我一鞠躬:“不好意思,顾盼秀,我们来迟了。”
“你们上车等我。”我一挥手说。
“是!”他们看一眼邰正源,一个坐上后车厢,一个坐在副驾座上。
我转而盯着邰正源:“正源哥,你有话直接说。”
邰正源深深的凝视我,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了,我将整合的资料发到我们之前一直共用的邮箱里,你去看,我走了。”
他这回倒是言简意颏没有拖泥带水,那一脸的坚决让我有点适应不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他越这样倒让我越觉得他所说不假。
我坐上商务车回到别墅里,迎接我的李嫂搓着手说:“大少还没来消息?”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独自走上二楼的房间,第一时间将自己从头到脚彻底地清洗干净,然后趿着拖鞋下楼吃饭,我一整天只吃过早上凌笙辉递给我的那袋早餐而已,现在早饿得阵阵发晕。
饿归饿,人还是没有食欲,看见那碟清蒸鱼会联想到瘫在路面上那一具具尸体,可我还是强迫自己努力咽下去,不为别的,万一大海来电话说凌笙辉他醒了要见我,而我没气没力的怎么去见他?
李嫂站在我身后侍候着,我对她说:“李嫂,一起坐着吃吧,多一个人拼吃可以增加食欲。”
“谢谢顾秀,我吃过了,您多吃点。”李嫂走前两步站到我身边:“我一直炖着汤,如果您要去医院我给你盛好带上。”
这是我正要吩咐她做的事,没想到她先做好了,我对她感激地一笑:“好,劳你费心了。”
“应该的,大少对我有恩。”李嫂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其实料到凌笙辉放心让李嫂到身边来侍候,那肯定是因为李嫂足够忠心耿耿。上次我通过李嫂约凌心怡到这里见面,李嫂充当了什么角色,我心中了了。
以前,有了难得的独处机会时我总庆幸自己暂时摆脱了凌笙辉,现在一个人闷在房间让我倍感抓狂,我披上厚外套不顾春寒露重来到后花园散步。
明湖那一片水域在浓重的夜色中起了一层迷迷幻幻的雾霭,我坐在假山石上就是不愿意回去,我害怕手贱真的会去点开邮箱看看邰正源发来的邮件!
一直到22点多了我才感觉累了困了,站起身往屋子前面走去。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立马拿出来看看,是大海打过来了!我兴奋得手发着抖接听:“大海,笙辉他怎样了?”
“他醒了,说要见你……老爷子特许你来一趟。”大海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看得出大海说话格外小心翼翼的,想来他身边一定有凌家的人在,说不定那人就是凌志!
“好,我马上赶到。”我抛给他这一句,挂线后跑着回屋。
一进大厅的门我就高声叫着:“李嫂,李嫂!”
也许李嫂被我声音里的急切吓着了,仓皇的跑出来问:“顾秀什么事?”
“我要去医院,帮我喊保镖备车,哦,还有准备汤水。”我一边跑上楼,一边吩咐她。
“好的,好的!”李嫂一叠连声的应着。
我回房间换了一身自认为大方得体的衣裙,梳理一下头发拎着包包下了楼,李嫂早已提着崭新的保温瓶候在门口,看到我马上递上来。
“谢谢,我走了。”我接过来,对李嫂笑笑。
“顾秀。”李嫂突然喊住我,见我疑惑地回头,她眼睛亮了亮:“你很美。”
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赞美,我有些意外但也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实意,李嫂是想为我壮胆吧?她担心我这只嗅羊送入狼虎口,会被压成肉末末,被吞得一口不剩!
我朝她点点头,出门登车,直奔中心医院去。
人说一回生二回熟,我反正见过凌家人一次了,这回可算第二次,熟人相见是拔刀呢还是相敬如冰?
想来想去,我决定无招胜有招,我一个无名无分的情妇怕的谁啊?凌笙辉不说分手,我就死耗在那呗。
我右手拎着包包,左手提着保温瓶,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保镖护着,就这样出现在icu病房前。
凌家那堆人一个不少的全在那里,可我看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神情是不耐烦的埋怨满满的,只是,他们碍于最高掌门人才没有发作脾气都隐忍着。
凌氏掌门人凌志端坐在长椅上,双手按在一枝金头拐仗上,他左手边立着个大海,右手边坐着女儿凌心怡,凌心怡的身边又是颜梦楚。
颜梦楚打我一出现就盯着我不放,那恨意浓得化不开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倍儿幼稚。女人的天敌就是女人,这是天经地义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凌心怡冷冷瞅我,然后俯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