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面巨汉转身,紧盯着对自己还虎视眈眈的池棠:“莽族的勇士,这点剑伤算什么,况且我也不是昔i的身躯。”
池棠被罡气震开,倒没受什么伤,心里还有些奇怪对方要害中了自己一击怎么还行若无事?便暗自调息,身上火焰熊熊燃炽,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宫装女子劝道:“本是测灵之试,现在便算他通过此关,你还要再斗下去做什么?”
红面巨汉呵呵笑了一笑,狰狞的脸上却没有现出笑意:“十年了,没有再这么畅快的战上一场。还记得十年前那小伙子吗?对手难寻,现在来了个更厉害的,乾家真有人才。”
宫装女子叹了声:“你便是好勇斗狠。”
&便让我痛快一战罢,此子烈焰缠身,身具火鸦神力,竟然是南方乾君化人,也不知乾家是从哪里寻到的,况且,他手中的兵刃令我颇有似曾相识之感,我倒要看看,火鸦乾君化人究竟是怎样的实力。放心,我自有分寸。”
红面巨汉冲池棠招招手:>
池棠也被引发了心中豪气,身上的火焰又盛了一盛,云龙剑矫若游龙,身下已经大踏步迎了上去。
红面巨汉挺直身体:“你我今i全力一战,且看你能否接下我这莽原神击。”忽然纵声大啸,啸声响彻天际,罡烈的气劲喷涌而出,气势撼天动地,整个修玄谷仿佛都被震的抖了一抖。
刚猛雄浑的罡气和炽燃正烈的火焰搅在了一处。
修玄谷中,八足大仙悬在树上惊诧的睁大了眼睛,身边的蜘蛛惊慌的躲在了一起;数里开外,一个身上还有烧痕的中年男子震惊的感受着远方传来的气浪,赶紧在一张写着甲下的纸上将下字涂去;山泉边,施姒己撩起清澈泉水,任由水滴如洒珠落晶般从纤纤玉指边滑下,看着气劲交撼的方向,脸上神se淡然,嘴角却现出一个轻轻的微笑。
颜皓子倒挂在树下,此际却赶紧腾空落在地上,远远望去,分明感到了那处的滔天之气,不由挠了挠头,脸se显得更白了:“坏了,玩过火了,那大个子玩真的了。”
※※※
这是雪白se轻纱帷帐的凤辇,只是并不是由骏马拉拽,而是有十六个jing赤着上身的年轻男子抬着前行的。
&壮男子们抬着凤辇,口中“嘿呼”有声,一路小跑,凤辇周边也都是一样白se袍服的男子,簇拥着凤辇。
城中的百姓都已跪在凤辇行进的路旁,当真是人头攒动,都是一片“娘娘”的呼声,那些白se袍服的男子则不停向人群中抛掷符水,食物,引起人群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莫羽媚看凤辇边上的男子都是披头散发,不像是中土装束,心中更加怀疑:“莫非真是邪教?”将目光投向凤辇之内,却只能看到白裙一角,看不到那明月娘娘真容。
当凤辇一行路过莫羽媚等人藏身的巷陌时,莫羽媚赶紧将头缩了一缩,路上百姓太多,可别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几人的不拜之举,只露出半边脸,观察凤辇的情形。
凤辇在眼前缓缓前行,一片膜拜呼喊声中,一只葱白的纤手忽然拉开了轻纱帷帐,帷帐中一双晶光闪烁的眼睛露了出来,直直对上莫羽媚的视线。
莫羽媚一惊,急往巷中闪身一避,心中突突直跳。那就是明月娘娘?那双眼睛……好生……好生……莫羽媚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眼睛看到自己时,自己没来由的就是心中一寒,仿佛那眼神会勾魂夺魄一般,可是路上这许多人,她又怎么偏偏就看向我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
莫羽媚平复了下心情,再探出头去,凤辇已去的远了,街上行人也渐渐散去,别无异状。
&么回事?”赫连厥还是最关心莫羽媚。
莫羽媚沉吟半晌,摇了摇头,然后下令:“先出城,大司马的正事要紧,这里的事等回去禀明了大司马再做区处。”
五个人再不耽搁,穿街过巷,要找寻出城的路径,可是转了两个多时辰,仍是在城中打转,路上也问了几个人,可那些人都愕然摇头:“出城?这里是神仙境地,还出去做什么?”
最终五人只能在一个水井旁落了脚,走了这许多时辰,饶是几人身怀绝技,却也着实有些疲乏,便吃些随身带着的干粮,喝些自己水袋里的清水,喘几口气再说。
&里的人都中邪了,竟然从没想到过出城。”袭水江鹚愤愤的道。
&止中邪,我看这里就是邪门,我可从没听说过,只有月亮就能让地里长出庄稼来的。”啄峰铁鹤大口喝着水袋中的水,气喘吁吁的道。
赫连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一路上我仔细推想了一下,总觉得有好几处不对劲,我跟大伙儿说说,大伙儿参详一下。第一,江鹚说这里他两年前来过,这一片空旷的山谷,我相信江鹚所言无误,可你看看这城镇,这许多房屋人口,还有那样坚固雄伟的城池,非数年绝不可能办到,难道这城是凭空多出来的?其二,我们也问了几个城中百姓,他们有北地代郡的,有关中的,甚至还有凉国那里的,他们是怎么说的?都说为了躲避战乱,从本国逃难到我们南国来的,一进南国地界就到了这里。可是大伙儿想想,这里可不是边关之地,怎么可能一进我国就到得了呢?就算偶尔有人找到什么捷径,也不可能从那么多地方过来,我国可和凉州凉国并不接壤,那凉国人又是怎么到这里的?第三,那明月娘娘掌管此地,不收税赋,不征钱粮,倒还时常给城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