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少‘女’实在太美了。尽管布奴莎依着父亲的话给自己置换了一身粗衫厚袄,可仍然难掩她的旷美绝‘色’和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黛丝莉顿时有了自惭形秽之感,同时心中暗自诧异,怎么甘大哥的房中竟多了这样一个美人儿?
“黛丝莉姐姐。”布奴莎当然认识她,开口招呼的时候极其自然,黛丝莉正愕然间,甘斐从后进屋,掩上了房‘门’。
“我的另一个闺‘女’,其实……你一直都识得她……”
……
回想昔日那丁晓和颜皓子当夜现身,第二天上才和村民们见了面,总算被甘斐糊‘弄’了过去。可现在甘斐却在头疼怎么跟村民们解释又多出了这么个‘女’儿来的事情,村民再憨直淳朴,也知道在这样的天气下,不可能有人能穿山越岭而至,更不消说布奴莎这般冰肌雪肤的异域佳丽模样,还不如直接说是仙‘女’下凡倒还更容易让村民们相信些。
于是甘斐想好了一出戏,自己可以先和那黛丝莉通个气,她是经历过妖魔的,想来对这些奇异之事不会大惊小怪,过几天就让布奴莎作个远行人装扮,出现在村口,只说是昔日和黛丝莉一起的胡地舞姬,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再之后嘛,就好办了,寻个由头让布奴莎当众拜自己为义父,一切便是顺理成章。
而在这几天,只能暂行权宜之计,让布奴莎悄施隐身之法潜回房内,就和洽儿待在一起,再让黛丝莉相看照拂着,自己则搬去丁晓处住,这样一来,即便村民走‘门’串户,一时也发现不了。
……
‘花’了很长时间,甘斐才算把大致由头给解释了一遍,至于元灵附体之类的情事也只能含糊其辞,这些词汇对于黛丝莉的汉话掌握程度来说也太过艰深,总之是告诉黛丝莉,这是一种神奇的巫术,才形成了这般情形云云。不过看黛丝莉初时震惊,而后略显茫然,最终面‘色’渐渐放缓下来的样子,似乎自己的解释还算成功,不管她明白没明白,至少是接受事实了。
有了广良城的那番遭遇,黛丝莉对此事的认知程度倒是进展很快,当甘斐提出他的请求之后,黛丝莉便微笑着坐到了土炕上,一手搂着洽儿,一手揽住了布奴莎。
“那当然成,甘大哥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我那商队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舞姬,她就应该是个公主,最美的公主。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叫洽儿吗?”
“布奴莎。”
“嗯,真好听,就像是龟兹的名字呢。”黛丝莉往布奴莎的脸庞上亲热的一贴,滑腻的肌肤触感更令黛丝莉舍不得分开。
“就叫她莎儿,好记。”甘斐觉得黛丝莉应该没有听懂布奴莎的出身,不过他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了,免得知晓对方其实是兔类成‘精’之后变得不自在,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布奴莎心里顿了顿,她的名字来源于兔族复仇的誓言,父亲倒是很快就认了她,不以她妖灵之身为意,可是如果自己再遇到那炼气士仇人呢?自己应该怎么做?父亲又会怎么做?她想起来了,父亲和那炼气士是认识的,在对泣珠姐姐的那场厮杀中,他们两个不是联手的吗?幸好,父亲没有杀我的‘奶’‘奶’,也没有杀我的泣珠姐姐……
晶蓝‘色’的眼眸忽然红光一闪,她的灵气在身上快速一转,时隔多日,在这个躯壳里运使灵力还是更为得心应手,蓝‘色’是海,红‘色’是血,泣珠姐姐曾这样对我说,我不要那些凡人成为血海中挣扎的游魂,我不要这样,但是,我要那个炼气士在自己的鲜血里忏悔哀嚎!
灵气的运转使甘斐遽然有感,却在短短一瞬间与布奴莎同时扭头看去,在相对着的另一个土炕上,那个青衫敝旧的白狐盘‘腿’裾坐,正用一种柔情无限的微笑向他们点头致意。
黛丝莉啊了一声,大感吃惊,却也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长的尤其俊美,虽惊却不怕,而甘斐已经把手‘摸’到了长刀刀柄上。
“好小子,还敢来!”
“是令媛说,留在这里等着我的。”白狐很镇定。
“父亲,不急杀他,且看他如何说来。”对于白狐这么快去而复返,布奴莎也颇感奇怪,急忙拉住了正待‘抽’刀剁去的甘斐。
“有甚好听的?这小白脸‘花’言巧语,你莫上了他的当!”话是这么说,甘斐倒底还是没有一刀砍下,刀锋距离白狐不过数寸之遥,怒目以对。
“真是让小可好找,若非姑娘玄灵忽动,小可还不知道姑娘是在这里呢。”这不是实话,白狐只是在等甘斐和布奴莎在一起的时机才现身而出,他要布奴莎看到他为她所做的事。
布奴莎冷冷的道:“去而复返,就为了说这么一句fehua?我可不喜欢这种无端端的‘骚’扰。”甘斐暗暗竖起大拇指,赞她说的好。
“小可此番前来,自是心怀挚诚,不独是为了姑娘,也是为了这位……怎么说呢?小可便称阁下兄台如何?也是为了兄台而来。”
这辈分真是‘乱’七八糟,甘斐心道,神‘色’不作稍动。
“虽然不知兄台如何成了姑娘的父亲,但我想,既有了这父‘女’之名,便是小可应当敬重的长辈,若兄台有个三长两短,布奴莎必是伤心‘欲’绝的了。”
甘斐眉‘毛’一挑:“什么意思?又是威胁?”
“非也非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