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看看情况,想想也是,现在罗老七和那灰袍大汉纠缠一处,无论谁先停手,另一方只要一个收势不及,便会给对方造成重创,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前去化解二人的招式,让他们住手。当下点点头:“好,我去解开他二人之斗,然后由你分说,究竟所为何事。”
文士笑着一举杯:“本无恶意,何多疑哉?所谓识英雄重英雄,能解斗者必是善斗之人。足下若能解开二人之斗,小可即让那几位朋友前来陪罪。”
文士此语大有深意,罗老七和那灰袍大汉本就是武艺高明之人,能解开他两人的缠斗者,必是武艺更胜过他们的卓绝人物,文士这是要看看,池棠倒底有多少斤两,借机探探虚实。
池棠自然明白其中关窍,虽然今i未带兵刃,但以自身的浑厚功力和敏锐的武学技巧,池棠自信还是可以办到,当下说声:“好!”站起身来,疾步上楼,身法极为迅速。
&什么?以多打少么?”那桌的几个豪客没明白池棠意思,顿时嚷嚷起来,几个人也想一拥而上。
文士则高高的举起酒杯,一脸笑容,示意无妨。那几个豪客见是如此,便都纷纷点头坐下。
&台啊,敢情果然是你算计我们。”薛漾靠近那文士,“还让我们请你吃饭,还让我们告诉你妖魔之类的。”
薛漾一脸浅笑的神情,手指却悄悄伸到文士的胁下,这文士另怀居心,可得教训一番。
文士见机极快,一边陪笑,一边立刻喊道:“那姑娘,这位爷说想你了。”
薛漾身后的女子闻言,顿时娇滴滴的靠了上来,把薛漾紧要处一抓:“爷,怎么不亲口对奴家说?”
此招相当见效,淡定深沉的薛漾顿告瓦解,在女子的抚摸搂抱中手足无措:“别别别……痒……真痒……”
文士暗暗一笑,他目光如炬,早就看出薛漾的弱点所在,小施计谋就成功脱身,立刻转头,看楼上池棠解斗的情景。
罗老七和灰袍大汉厮斗带起的劲气刮得脸上生疼,池棠心惊之余也不敢大意,身形极为巧妙的在两人拳脚空隙处穿过,觑准时机,趁灰袍大汉一拳刚刚打出时,用右手一带,劲力牵动,灰袍大汉只觉得自己排山倒海的拳力一空,身形不由自主被带到一旁;池棠的左手同时在罗老七肘下一拂,罗老七感到肘下一麻,原本气势汹汹的反击招数却也一窒,身形也生生止住。
这一招看似简单,实是对时机,劲力和身法拿捏的极为jing准,若非有超卓武艺者绝难办到。
罗老七和池棠同行数i,是自己人,见池棠如此也就罢了,那灰袍大汉却是面se一变,如这般的武功,若是和自己相斗,自己又能抵挡几招?
池棠毕竟是双绝五士中的人物,一身修为已臻化境,纵然未使宝剑,单凭这身高明的搏击武艺便已然技惊四座了。
&位且住,不如座上相叙?”池棠一手抓住罗老七,一手向那灰袍大汉一示,解斗已成,该是听那文士说说此中缘由的时候了。
灰袍大汉还没说话,楼下就响起拍掌声。
&武功,好身法,在下见猎心喜,想要讨教几招。”一个身着暗红se衣袍的大汉鼓掌站起。
池棠见那大汉约有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雄壮,气势非凡,尤其那身暗红se衣袍在灯光下更显得和乾家褐衫之se接近,可知是一位江湖雄士。只是他坐在楼下最偏的角落之中,身边并没有莹玉阁中的姑娘作陪,便是桌上也只是一瓮一樽,两盘菜肴,极其简单,料想只是寻常的坐客,并不是那桌豪客的同伙。于是便淡淡一笑:“微末之技,何足道哉。”
那红袍大汉阔步向前,哈哈笑道:“足下太谦,需知当仁不让。”
不等池棠回话,就见暗红se身影一闪,也不知如何抬足作势,那大汉已经飘身上楼。
池棠心中一凛,此人了得。
罗老七还没消气,看又有人来搅扰,顿时要上前放对。
池棠将罗老七一推:“你不要上,这是冲我来的。”
话未说完,红袍大汉一掌直冲中门,带着雄浑的力道径击而至。
池棠见招卸招,双手探出,叼住红袍大汉,就势一转,yu待化解对方的力道走势,对方的手腕却立时一沉,轻轻巧巧的躲过了池棠的叼手,同时掌影一晃,又极为巧妙的向池棠胁下击去。
池棠不敢轻忽,横掌一封,同时向后一退,红袍大汉掌势未歇,直鼓而过,生生带下梯口一角。
连池棠都遭遇劲敌了,徐猛和薛漾都吃了一惊,同时站了起来,邋遢文士却看的津津有味,还对两人招招手:“不忙不忙,高手比拼,难得一见。”
薛漾白了文士一眼:“这红袍汉子也是你们的人?”
文士不答,而是摇头晃脑的道:“真正意想不到,这一位连他都惊动了,这许多年,可曾没看到能和他对战十招以上的人物,你们的朋友了不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转头又问薛漾:“贵友……我是说现在交手的这个……姓甚名谁?”
薛漾抠抠鼻子,嗡声嗡气的道:“贱名何足挂齿,你管他叫什么呢。”这是前番池棠询问文士姓名时,文士曾说过的话,薛漾此际学了出来,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你都不肯告诉我们姓名,我们又何必告诉你?
文士嘿嘿一笑,也不以为忤,复抬头看他二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