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凌风来到四楼水房,连厕所都找遍了,一个人影都没有,正纳闷时只见水房上面的上人孔盖子被打开了,正愁没有地方出去,看到这个出口凌风欣喜无比,但接下来凌风震惊无比,打开盖子的是凌云!
凌风仰着头眼睛直勾勾望着上面的凌云,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凌风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被关了吗?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上去的?……”
此时的凌云没时间给哥哥释疑,将手伸了下来,“把你的手给我,快点!”
连拉带拽,出了一身的汗,终于将哥哥拉了上来,就在凌云累得要喘几口气时,看到疤子进来了,吓得凌云倒吸了几口冷气。疤子背着一个垂死的狱警,由于是背着,他的腰是弯的,头是抵着的,匆匆进了厕所,并没有注意到上人孔,凌云赶紧将盖子轻放盖好。
凌风站在了楼顶,继续追问:“你不是被关了吗?你怎么在这儿?……”
“这些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凌风拍了拍凌云的肩膀,说:“那好,我现在已经安全了,火势再猛也烧不到我了,你赶紧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你在这儿,就糟糕了。”
凌云笑道:“你以为我大费周折,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让你脱离火海?”
“那你是要?”
“越狱!”
“什么?越狱!”
“对!就是越狱!”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
凌风惊呆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真的假的?”
“你是不是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是又喜又惊,喜的是这么快就能越狱,惊的是能成功吗?有多大的把握?还有,我们的原计划呢?”
“实话告诉你,在牢房着火前我已经越出了高墙,从这到高墙外也就用时十分钟,至于我们的原计划,就让它去见鬼吧!我也从内心觉得原计划实施起来难度太大了,有太多的事情不为我控制。”
“你现在终于说了句实话,确实原计划看起来简直像天方夜谭。”
这个时候,众多车辆驶进了监狱,消防车和驰援的武警源源不断涌进监狱,这偌大的监狱应该不久就会被塞满的。
凌云说:“我们不能磨蹭了,得赶紧越狱,不然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凌云拉着哥哥向西面跑去,西面有移动脚手架,爬上来时累坏了凌云,下去时应该省力,也省时。但意外情况出现了,像撞见了鬼似的,移动脚手架不见了。
凌云从起初就忧心怕出现意外,特意将越狱的路径走了一遍,现在意外还是出现了,凌云气急败坏地大声骂道:“操!”
凌风忙捂住了凌云的嘴巴,生怕引起下面狱警的注意。脚手架到底去了哪?难道它和自己作对故意不翼而飞了,凌云开始四处查看,最后在牢房的南面找见了。
原来,在凌云爬上楼顶后不久,在一二层合力破除防护窗的犯人,在不懈努力下终于将二层的一个窗户上的防护窗破开了,大家纷纷往外跳,有的跳下来抱着腿哭喊,有的捂着腰哭叫,没有一个能起来的。于是,狱警将移动脚手架移了过来,将它由四层降至二层,以助犯人们毫发无伤出来。
凌云看到大家争先恐后从脚手架上往外逃,只能认命了,在这茫茫夜色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
“我们越不了狱了,越不了了。”凌云无力地说道。
没有脚手架凌云甚至想从楼顶跳下,但他们从二楼跳下都断腿伤腰的,如果从楼顶岂不要丧命,凌云实在想不出其他下楼的办法,最后只能心有不甘地把哥哥从上人孔又送回了楼中。
这一夜终究是混乱的一夜,每个人都身心疲惫,希望在这一夜出现,又在这一夜破灭,就像划破冰冷夜空中的短暂流星。当大地从薄雾中苏醒过来,在这苍茫的时刻,一切都归为平静,只存留下残迹。初升的太阳投射出千变万化的光影,似乎预示着故事仍旧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经过一夜的忙碌,大火被彻底灭了,从牢房中清理出了一部分灰烬和易燃物,不经分类堆在外面,冒着刺鼻的黑烟,没人肯去完全将它浇灭,任它存有一丝的火星,似乎这是在警告所有的狱警,必须保持警惕。
昨晚幸亏武警及时赶到,有他们的震慑,犯人们还算安分。昨晚虽然堪比一场动乱,但万幸的是并没有犯人因此毙命,只是伤了几个。
令人心痛的是两名狱警,惨遭了毒手,手段令人发指,一名身中四枪,枪枪都在要害部位,另名更惨烈,被大火烧得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了。监狱长十分震怒看着两名死去的狱警,心中的悲愤如同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而他们的家属悲痛的嚎啕大哭,几乎晕厥。
监狱长向家属表态,不找到凶手,誓不罢休。
这时,一个工人将几个狱警带往厂房那里,一会儿指着树上,一会儿指着厂房顶,不停地指说着什么,监狱长过去询问怎么回事。
工人说:“此事事关重大,我早上发现立马来向你们报告。”
“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修补高墙的工人,早上来了发现找不到人字梯了,本以为被偷了,正后悔昨晚没有收走时,发现了地上有脚印,外面有一堆白灰,那人偷人字梯时踩到白灰上了,将他的踪迹暴露了,我跟着他的脚印还真找到人字梯了。”
“人字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