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上车前磨蹭了一会了,左脚狠狠在地上踩了一阵,当车驶离后,只见地上有四颗嵌进去的子弹。
华驼没救下,反而折了何健,无助的郭小桔在小树林溜达了好久,实在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办,天慢慢黑了下来,加上又饥又渴,便回到了医馆。没有华伯的医馆总感觉不完整,残缺着,给人一种无比落寞的感觉,郭小桔一时间忘了饥渴,坐在医馆中感觉好累。
这时,有人在敲门,“有人吗?”
可能是来看病的病人,郭小桔已经没心力应付,反正医馆也没开灯,郭小桔便一声不吭,让他以为医馆没人,自行离开吧!但这人直接闯了进来,并开了灯,郭小桔看到是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帽檐压的很低,半张脸被遮去,加上头也低得很深,整张脸都看不到了。
郭小桔说:“医生没在,你去别处看病吧!”
“我不看病,是来抓药的。”
郭小桔懒得去抓,没有起来。
男子走到郭小桔跟前,将药方递上,“麻烦了。”
扫视药方看了一眼,郭小桔吃惊地站了起来,药方上的字她认得,是华伯的字,以前华伯写药方,自己抓药,经年累月就这样将华伯的字识得了。郭小桔看向这个男子,他抬起了头,把脸显了出来,是康子!
“今天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是我救了你,麻烦帮我把药抓了。”康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郭小桔倒没管这个,而是问:“华伯呢?他人呢?是死是活?”
“活着,他在为我看病。”
还活着,郭小桔眼中万分欣喜,接着问:“那他人呢?在哪?”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生命危险,你放心。”
“哪个地方,我想知道具体地点。”
康子对于郭小桔无休无止的询问感到烦恼,“你还是给我抓药吧!我的病好了他自然会回来。”
郭小桔一把揪住康子,警告道:“你最好告诉我,不然要你好看。”
看到郭小桔凶狠的样子感到好笑,“我今天不想让你死,有意显得很无能,其实我能得很,以为我怕你,把刀架我脖子上都不怕,华驼在我手里,那个地方只有我知道,如果杀了我,他也会死在那的。”
这样胁迫确实不是上策,郭小桔决定跟踪,按药方将药抓好,并包给康子。
康子临走时说:“华驼有话给你说,写在药方的下面,自己看吧!”
药方下面写着一句:小桔啊!不要担心我,你就在药馆待着,如果实在想我,就回想一下我们曾经玩的猜字游戏。
郭小桔匆忙间读了一遍,没有多想,丢下药方急忙追了出去,跟踪着康子,他提着药不会直接去找华驼,但总有去找的时候,只要一直盯着他,总会寻见华驼的藏身之地。在夜色下,郭小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能看到他的身影,也不至于会轻易被他发现,郭小桔准备随时拦车跟踪,但他一直步行着,来时好像没开车,回去也不打算叫车,不会就这样走着回去吧!
跟踪了一个小时了,他在前面仍自顾自地走着,也没困乏的迹象,郭小桔全身心都盯着他,没注意路,不知道拐了多少弯,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街,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面向哪个方向,只知道自己面向着康子,没有把他跟丢。
现在,迷迷糊糊跟踪的郭小桔开始醒了,因为她渐渐觉得这个地方自己有点熟悉,每个路灯,每块砖,每棵树,都是那么的熟悉,紧接着看到了药馆。妈呀!转了一大圈,又转回来了,不对!醒过来的郭小桔开始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便加快步伐追上前面那个跟踪了一个小时的身影,一把将他拽住,这人回过身柔声细语问:“有什么事吗?”
是个女的!不是康子!把他跟丢了!到底怎么跟丢的郭小桔一头雾水,现在她急得想哇哇大哭,很自责,康子跟丢了,华伯找不到了。
郭小桔大哭了一阵,似乎把负面情绪都一股脑哭没了,头脑渐渐清醒起来,想起了药方,回想了一遍上面的每一种草药,感觉怪怪的,每种草药主治什么都清楚,但放在一起就不那么清晰了,作为华驼的助手,郭小桔不仅仅只会抓药,经耳濡目染,看了药方可以知道是治的什么病,可这个药方自己却看不出来,是自己才疏学浅吗?郭小桔不经多想,拿起药方去别的医馆,找人看是否有人能看得出来,郭小桔这样做并非要探究康子有什么病,如果这不是一个药方,那么华伯应该是要告诉自己些什么。
昏迷的何健慢慢醒了过来,脑后仍隐隐作痛,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查砼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妻子,没错,是自己杀死的,如果没有何健,自己怎可能恼羞成怒,妻子怎可能会死,归根结底,是何健害死了妻子,他是祸源。
何健也想起自己死去的妻子,还有腹中未出世的胎儿,本来是个美好的家庭,一切都从查砼出狱破碎了。
查砼将何健脸上的面具拿掉,“你的脸真够吓人的,你成了一个丑八怪,知道吗?”
“是吗?那怎么没把你吓死呢?”
“死的人会是你,但我不会让你痛快死去的,让你尝尽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