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鹅毛大雪,查砼和妻子就是在那场雪中相遇的,俩人撑着伞并肩而行,时而相视一笑,默默走了很长一段路,身后留下的俩人的脚印比心凑得更近。
不知走到什么时候查砼按耐不住了,说:“你说咱俩要是不撑伞,一路这样走下去,是不是就能够一路到白头?”
妻子没言语,只见她手中的伞掉了,俩人就这样走向了白头……
妻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轻浮了,和身旁这个男子只是相遇而已,并不相知,不能走下去了,妻子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你走吧!你家又不在前面,没有理由继续走下去。”
“纵然有千万个离开的理由,我也会寻找个理由陪你走下去。”
身后的脚印走着走着只剩一个人的了,但这并不显的孤零零,像是妻子走累了,被查砼背着走进更大的风雪中,俩人早已白了头,身上还落满了雪,像一个移动的雪人。
外面的阳光洒在查砼的脸上,映出幸福的颜色。
“师傅,师傅。”康子在一旁唤着,“你做什么梦了,笑得真甜。”
醒来后,查砼由过去回到了现在,妻子已死,家已散,查砼捂着脸痛苦万分,懊悔对妻子下得毒手。
难安的查砼深情地唤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师傅。”康子应道。
查砼露出脸庞,只见泪痕明显。
康子伸手拭泪,“师傅,你哭了,很少见你哭的。”
已然发生的改变不了了,追悔只会让自己心痛,没什么实际意义,当下需要做好的就是从噬狼那勒索到一笔巨款,从此让贝儿过上优渥的生活。
查砼和康子将龙儿掳到了郊区这座废弃的工厂里,龙儿似乎对已然发生的这一切还没有清楚的认靠在墙角,嘴里咿咿呀呀好像唱着儿歌,显得很是淡定。
查砼走了过来,问:“你叫龙儿?”
龙儿停住了咿呀,冲这个陌生的人点了点头。
“那过儿呢?”
查砼和康子哈哈笑了起来,但龙儿没有,而是认真地问:“你们是谁?带我来这干嘛?”
查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了几圈搬来一个木箱子,龙儿见状惊叫起来,以为要把自己装进去,撒腿就跑,被康子一把就拉住了。查砼让龙儿坐在箱子上,自己则坐在地上,这才开始回答起龙儿的问题来了。
“我们是谁?不神秘,很简单,就两个字——穷人,带你来这干嘛?不复杂,很清楚,因为你爸是有钱人。我这么说你的小脑瓜子可能还理解不了,我就直说了……”
“你是想勒索?”龙儿脚一跺站了起来,似乎很愤恨这种人。
查砼将龙儿按得坐下,“你很聪明,理解的很准确,一毫米的偏差都没有,既然这么聪明那肯定知道你爸爸的电话号码了,你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目前的处境。”
查砼摸遍全身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哦!之前在教室被凌云拿去了,要来康子的手机,“给,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救你。”
龙儿两手背后,“不打。”
“打了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会和你爸爸在一起了。”
“我不会听坏人的话的,不打。”
康子见龙儿如此倔强,把查砼拉到一边说:“师傅,我们这哪像勒索,你太慈眉善目了,跟求他似的,吓唬吓唬他,估计就听话了。”
查砼觉得也是,便让康子去吓唬,康子背对着龙儿,准备了很久,突然转身做了个自认为很恐怖的鬼脸,没把龙儿吓到却逗笑了。气哄哄的查砼踢了康子一脚,站在龙儿跟前挽起袖子,准备亲自上阵,吓小孩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一巴掌,查砼相信一巴掌下去龙儿肯定会泪涕交横地哭喊着要给爸爸打电话,可结果大出查砼所料,自己那大巴掌扇下去,龙儿那颗小脑袋大部分都是受击区,整个人应声晕倒在地了。
此时此刻郭小桔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完全忘了那支还没拿到手的录音笔,只关心凌云的安危,噬狼现在肯定认定是凌云绑架了龙儿,那他会把凌云折磨至死的。郭小桔想给噬狼打电话,谎称龙儿在自己的手里,让他拿凌云来交换,噬狼不傻,他肯定会要求亲耳听到龙儿的声音。龙儿目前在查砼的手里,那查砼在哪呢?一个小孩被绑架,这必然会惊动警察,郭小桔决定去警局看看,看他们查到什么没。
一个警员将郭小桔带到询问室,在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警员翻开笔记本边记录边问:“说吧,你要报什么案?”
郭小桔故作紧张地说:“我听说‘精英’学校有个小孩被劫持了……”
警员停止了记录,“你不会要报的案子就是这吧?”
郭小桔点了点头。
警员不耐烦地合上笔记本,“校长和家长早就报案了,案子我们正在调查。”
“有什么线索吗?”
“案子正在调查当中。”
“我这有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们。”
警员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今天中午我在长乐东路的路边等车,当时路上的车辆很稀少,所以过往的每一辆车我都有时间去打量,其中有一辆车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那车后座的窗户是半开的,我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个小孩在挣扎,他看见了我,朝我伸出了他的小手,似乎让我解救他,他背着,我还记得车的车牌号是b?3190,还有,车是自西往东行驶的,看来是开往了郊区。”查砼和康子在长乐东路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