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图尔大地上硝烟滚滚,尸体遍野,大地被染成了红色。
号角如雷,杀声震天。
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围住了挂有‘楚’字帅旗的营地。
“楚山河,放下你手上的铁枪,出来投降。”一辆被两头黑豹拉住的战车上,一身兽衣的大汉大声说道。此汉名为卓谷,图尔国四大帅之一。此人骁勇善战,杀人如麻。有喝人血的习惯。外人送其名号‘血魔卓谷’。
“卓谷,楚山河命如钢铁,不知投降二字如何去写?”被困的营地乃雪域国的军队,卓谷口中的楚山河,则是雪域国的战神。
“你可以不降,难道你不顾其他将士们的死活吗?”卓谷问道。
“我楚山河的将士,哪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将士们,你们怕死吗?”楚山河喊道。
“不怕。”上万将士,整齐发声,可震大地。
“雪域国楚山河的军队,果然如传闻的一样,各个不惧生死。”卓谷心中暗道。
“楚山河,雪域国不顾你等死活,至今未派军队支援,你们又何必白白丢了性命?”卓谷挑拨道。
“生是雪域国的人,死是雪域国的尸。卓谷,拿出你图尔国‘血魔’的气势,让我们在战场上搏杀吧!”楚山河手中的长枪,指向了卓谷。不管国家因为何等原因不援救,他楚山河和楚家军都是雪域国的子民。叛国之举,楚山河绝不会去做。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弓箭手,放箭!”
箭如雨,黑云密布般扑面涌向‘楚’家营地。
“保护大帅。”一个个身躯挡在楚山河的身前,他们手中的大刀对天挥舞。箭雨之下,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
“爹。让孩儿出战。”一身银色战甲的少年,双眼血红,身上银色战甲已沾染了敌人的鲜血。他叫楚寒,楚山河的儿子,‘楚’家军的少帅。
“少帅,不可。”几名将士拦住楚寒。
“让开。”楚寒喊道。
“让他出战,我楚山河的儿子,生于战场,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楚山河看向楚寒,今日一战,十万‘楚’家军,以战死九万。卓谷二十万大军,如何抵抗?军队行动路线暴露,惨遭暗算。如此劣势之下,‘楚’家军与卓谷二十五万大军弑杀,能斩杀五万,乃‘楚’家军骁勇善战,拼杀出来的。重重包围,二十万大军压制,加上敌军有备而来,这一场战争,楚山河必输无疑。
“大帅,‘楚’家军不能全部战死。只要少帅还在,我们‘楚’家军的魂还在。”副帅李虎冒死站了出来。
“李叔,我不想当逃兵。”
“来人,将少帅带走。”
“放开我。”楚寒不断挣扎,突然被重击一掌,视线慢慢模糊,昏睡过去。
“贤弟,你、、、、、、”楚山河看着楚寒被带走,作为父亲,岂能睁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可十万‘楚’家军,哪一个不是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大哥,还记得年轻的时候,我们一起浴血奋战的场景吗?我多想回到以前,多想和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再一起奋勇杀敌。”少年从军,多少兄弟在一起。几十年的战场,死去了很多,剩下的,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
突然,李虎笑了,他说道:“大哥,让我们和兄弟们再一起战斗吧。”李虎说完,仿佛身边出现了很多死去兄弟的身影,他们一个个对着李虎在笑,那些熟悉的脸庞好像活了过来,他们跟着李虎,冲向了敌军。
“贤弟,等等大哥。”楚山河飞身一跃,他仿佛回到了刚刚从军的模样。
知道为什么白天会有黑云吗?因为老天爷也会想哭。
雷声震天,雨水浸泡着两军战士的尸体。活下来的人,他们没有离去。
“起号!”卓谷身负重伤,看着自己将士的尸体,卓谷心痛。看着‘楚’家军的尸体,他心生敬畏。
一声长长低沉的号角声,仿佛在勾死去人的魂魄,为他们指引应该去的方向。
声停,卓谷闭上双眼,大声说道:“回国。”
浩浩荡荡的军队,没有人去处理死去人的尸体。可能是他们来到这里,战死在这里,这里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之地。
金黄色的稻田里,老百姓都在收割。孩童们在田间嬉闹奔跑,女人们备好了饭菜,给男人送吃的。这里是柳树村,他们是雪域国的子民。
“叔叔,你吃馒头吗?”一个五岁的女娃,站在一个衣衫破烂,像一个乞丐人的身前。她用自己肉肉的小手,递给乞丐一个热气腾腾的白馒头。
这乞丐看了女娃一眼,他没有说话,他拿起自己破烂的酒壶,准备喝一口。
“破烂的玩意,连酒都装不住,我要你何用?”这乞丐本想喝酒,哪知道酒壶中滴酒不剩。他气愤的将酒壶丢了出去。一举动,将女娃吓住了。女娃眼珠子内的眼泪滚滚的,准备要哭出来。
“娘。”女娃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朝自己的娘亲跑了过去。
乞丐不理女娃的哭声,没酒了,他浑身不自在,他要去寻酒。
“这位小哥。你想喝酒?”一位妇人抱着自己孩子,朝乞丐走过来。这妇人就是刚才女娃的娘亲。
“你家有酒?”乞丐酒瘾上来,不顾是否认识,就问道人家,他心里只想喝口酒。
“我家有酒,小哥,你等等。我家男人马上干完手中的活,我们一起回我家。”这妇人没有因为乞丐的举动,对他有所偏见,反而热情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