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良久,姜颜在言知鱼生日那天刻意打电话让人把她叫到僻静处,算好角度,想要把她推倒撞柱,让她头破流血,看她以后还欺负不欺负张易涵。
谁知天意弄人,徐瑾萱凭空冒出,姜颜从50米外冲出,发现徐瑾萱不知好歹的挡住了言知鱼,惯性使然,想收手已然来不及。
她发现人错了,没有用十分的力气,谁让徐瑾萱穿了10厘米的高跟鞋,是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柳秧子,济济跄跄的替言知鱼挡了一场飞来横祸。
徐瑾萱住院,警方插手,温辞运用他无比专业的职业素能找到了故意伤人嫌疑人姜颜。
柳思思听闻姜颜因为张易涵项链丢失的事惹上官司,抱不平的和张易涵打了一架。
张易涵怎肯束手就擒,把柳思思华丽丽的按在地上摩擦。
冷川大学校规,打架闹事者开除,没得商量。
温挽卿指人犯事者乃张易涵一人所为,很有义气的保护了小跟班柳思思,看在言知鱼慕家二小姐份上,顺手荫庇了唐瑜。
学校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在开除张易涵之前把警察请到了现场,报备了她故意伤人的恶劣行径。
警察因着冷川大学乃财大气粗,教书育人之地,不可怠慢小视,本着一颗为公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心,例行公事一查,哟呵,牵扯出张易涵一桩大案。
大汉失踪后,其家人早已在公安局备案。
接群众举报,公安局找到了大汉的尸体,正愁尸体泡的发臭发烂,找不到证据抓凶手,张易涵就自动送上了门。
张易涵一进宫,警察把她翻来覆去,掘地三尺的查了一遍,连祖上三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顺手没放过。
张易涵为了戴罪立功,主动插了为她两肋插刀的小姐妹两刀,把高考时与姜颜、柳思思作弊的事情抖了出来。
警察蜀黍们一听这还了得,作弊是违法犯罪行为好么!
业绩谁不想添一笔,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把另两位嫌疑人捉归到案。
纵使姜颜爷爷是高层大官,正是严打时期,孙女作弊的事情已然人尽皆知,各路消息满屏飞,想捂捂不住,只好集思广益,另辟蹊径,找个人背黑锅。
显然,言知鱼作为与这件事多少沾亲带故的关系者,成为了他们的不二选择。
口供容易串通,还未盖棺定论,也容易翻供。
言知鱼头脑风暴,回忆那日在宿舍后面那片工地上看到张易涵的情形。
衣衫之类的确实扯破了。
纪简说张易涵没有昏迷过,可能是因为离得太远,张易涵瘫在砂石上僵化时她恍惚看去像是昏迷。
慕南苏摊开手掌。
她有瞬间的迷茫。
他菲薄的唇冷启,声音冷的吓人:“项链。”
她乖乖从随里掏出用透明口袋装好的项链,交到他手中,未免误会解释两句:“项链不是我抢的,张易涵血口喷人,她和那个员工争吵时掉的,我捡来,还没机会还给她。”
前面几句都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最后一话翻译出来就是她忙星星忙月亮,捡到后丢进包包就忘了,哪有时间为了这个专程找一趟把她洪水猛兽防着的张易涵。
慕南苏把项链给纪简:“你让人查查。”
纪简接到放入贴身的西装兜里,应声道:“慕先生,大约是存了让您出面的意思,您看..”
慕南苏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修长白皙的手指闲适的在膝上敲打了两下,冷淡的薄唇溢出几个字:“跳梁小丑,不必在意。”
纪简微一颔首,继续有条不紊的开车。
言知鱼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慕家的二小姐。
慕家有的是钱,政商关系一向融洽,与官场交道日久,几句话还是说得上。
张易涵犯的刑事罪关乎人命,她家里小门小户,赔不了多少钱给受害人家庭,不能取得原谅书,必然会重判,这且不说。
姜颜和柳思思的家庭背景深厚,高考作弊的事可大可小,若咬定言知鱼是主谋,帮助她们考场作弊,姜颜爷爷根本没参与其中。
慕家的势力,姜家的权力,柳家的财力,集齐三颗龙珠一起发难,暗箱操作,向高层施压,总有识相的看在诸位老爷大款们亲自出马的份上,姜颜爷爷脱罪,姜颜和柳思思、言知鱼的罪名轻判,皆大欢喜。
想必慕南苏和纪简早就看出来,姜柳两家是在借她的名义,变相逼迫慕家参与进这场不光彩的权钱款曲里。
但看慕南苏刚才的态度,想必以他的手段,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言知鱼想通这层关节,情不自禁模仿了一遍看破奸计的主角,冷哼一声,心头连连冷笑,脸上浮现出高冷傲娇,濯清涟而不妖的清高。
慕南苏眼角波光清凉,唇角矜冷:“你受刺激太重,脸抽筋了?”
言知鱼心想我来一场契合时机的即兴表演容易吗我。
“你不是在闭目小憩么。”她嘀咕。
慕南苏屈指给她脑门一个爆栗:“言知鱼,我看你以后还不长点心眼,净给我添麻烦。”
她条件反射的捂住他动手的地方,努嘴,大动肝火道:“本小姐一大肘子肉,被那群疯狗小婊砸看上了,本小姐还委屈的不行呢。”
横他一眼,艴然不悦:“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打我。”
“language。”慕南苏轻皱眉心,又一个爆栗过好,一口一个小婊砸,都跟谁学的。”
言知鱼眉毛一颤,巍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打摆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