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眼圈粉融,眸子里莹莹然,言知鱼觉得她应该在洗手间里哭过。
飞机之上,唐瑜一句话不说,光盯着窗外瞧了,对于那边林风和叶晓亲密无间的调笑充耳不闻。
林风拢住叶晓的肩,低着头,挨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叶晓脸颊绯红,羞赧的都快笑出蜜汁来了。
季舒看不过,一个枕头砸过去。
想砸林风的,正砸中叶晓的头,林风忙对叶晓嘘寒问暖,那样子就像一个枕头能有多重似得,就把叶晓给砸伤了。
言知鱼在制定出行计划时与林伯有过对接,这次出行也是沿袭惯例,在尊飞私翼订的公务机包机,所以他们可以在飞机内随意打闹。
林风作势要还季舒一个枕头,叶晓忙说他没事,拉住了。
季舒语笑眈眈的说:“林哥,好歹你也收敛点,没老在我们这群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林风虚踢了他一脚,害他向后退了几步,差点站不住:“我还以为你为了什么来对我家小叶子行凶,原来是看不惯我们秀恩爱,你既然说了,我再不秀就实在对不起自己。”
说着又坐回了位置,挑起叶晓的下颌在他柔嫩的唇上印上一吻。
季舒一只手揪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做出一副心痛欲裂的神情,一只手向身后的祁子云摸去:“子云,我受到林哥一万点暴击,血槽已空,快来救我。”
祁子云合上手中的汽车杂志,无语的拍落他的手:“别装了,人林哥和小叶子正是浓情蜜意,烈火烹油的阶段,你还打扰人两个秀恩爱。
早知道你把你那些蝶儿啊花儿啊的带来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季舒收起那副嘴脸,换了正儿八经的表情,手搁在祁子云坐的椅子手把上:“非也,我们这回是来爬山,顺便艳遇的,带那些人来岂不是扫兴?”
童歌笑吟吟的说:“你若看不过林哥的小哥来安慰你。”
季舒猛咳两声,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安生坐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童歌,我说你怎么一向不交女朋友,多少青春正茂的小女子投怀送抱你都不要。
说的好听点是洁身自好,说的难听点还以为你有隐疾,没想到你是个断袖,哥们儿我没这爱好,你请早吧您。”
“断袖?”林风正和叶晓耳鬓厮磨,情到浓处,就差**,釜底抽薪。
听闻季舒这一句话,林风桃花眼微微向他一瞥,笑靥如花,眸底却有些冷冷的。
季舒打了一个颤儿,狗腿的奉承:“林哥,我说的不是您。”
林专业,断袖这么专业的名词都知道。”
季舒干巴巴的挂着一抹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断袖,亦作"断(xiu)",与龙阳、余桃一样皆指男性之间的爱恋,俗称欢人。
也就是现在英文单用一个单词解决,而我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用多个词多方论证,得出了好南风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
不得不说我国文化博大精深,令人叹为观止。”
林风字字珠玑,口舌生粲,一手捧住叶晓的右脸,侧身在他左脸上轻轻一吻,细致而缠绵,桃花眼潋滟,不自觉的就撩拨了人心。
林风生的这样好皮相,那一双眼睛如澹澹湖水,幽幽绿色,摄人心魄。
季舒看的痴了,咋舌道:“幸亏林哥不是女人,不然我还真有点把持不住,哪里轮的上小叶。”
童歌扶了扶眼框,微笑说:“季舒,在林哥说了这么大句话后,你作为汉语言专业的,难道不是该是自惭形秽,以死谢罪,这个聊天方向歪了吧?”
季舒爽朗的笑了两声:“下了飞机,我私人做东,请你们喝酒,这算谢罪了吧?”
从出发到落地,言知鱼一耳朵里全是灌得林风与叶晓的深情厚谊,和季舒、童歌之间的你一嘴我一舌。
唐瑜闭着眼,不知道是否睡着,她索性带了隔音的耳机听歌。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飞机终于落在了巴厘岛登巴萨国际机场。
包车司机是长期合作过的,见他们来了,热情的上前打招呼,替他们搬行李,照顾他们上车。
订的是龙目岛七星级酒店,到了之后,言知鱼去前台简单的交涉了几句,就有专门的服务员来引导他们去各自的房间。
林风叫住带领叶晓的那个服务员,用英语对他说:“我和他住一个房间。”
那个服务员没有迟疑,谦卑的说:“那我去把这个房间退了。”
糖芋看着林风和叶晓一高一矮离去的背影,一个清减挺拔,一个匀称有致,即使是两个男人,也这般般配,目光有些涣散。
言知鱼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为了节约钱,糖芋没有另外订,就和言知鱼住在一个房间,沈沐宸住在言知鱼旁边的房间。
休整了一夜,第二天言知鱼替他们联系了早已联系好的旅行社,准备停当,就待出发。
第一个目的地是巴杜尔火山,要用两天一夜的时间,第二个目的地是林查尼火山,订的是4天3夜的旅行。
这两个火山徒步必须要找当地旅行社,由向导带领,否则禁止入山。
言知鱼早在来之前就在网上订了当地最有名的旅行社rudy trekker,国庆节7天,把他们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旅行社会提供一切他们需要的物质,就算没有,他们爬过多次龙目岛火山,有了经验,该准备的一应俱全。
沈沐宸听说言知鱼不去爬山之后,对爬火山这事顿时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