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吕明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他不敢相信夏家荷竟然会如此决绝地离开,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告别了自己的家人,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啊,”,郭吕明捶着自己的脑袋大声质问自己,
夏家荷的尸首静静地躺在谢东林旁边的冷藏柜里,谢东林的父母,夏家荷的父母,还有闻讯而來的唐晓燕,曾春菊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夏家荷的儿子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襁褓中嗷嗷地哭的很是厉害,
“怎么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呀,你们这一对是不是要把我们做父母的气死才满足呀,我们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们呀,”,夏家荷的母亲哭的是捶胸顿足,让周围的人无不垂泪,唏嘘不已,
郭吕明走上前來,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家荷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沒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你该打该骂都随你,只要你能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这件事情不怨你,是我们家家荷命薄呀,”,夏家荷的父亲在一旁说道,老人头发已经花白,看起來苍老非常,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在他们还留了个小孩在这里,我们四个老人会一起把这个孩子照顾大,让他好好成长,不要再重蹈父母的覆辙,”,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无声地流了下來;郭吕明的心犹如刀割,他轻声地说道,“你们放心,孩子今后一切的费用都由我來出,直到他能够自理更生为止,”
夏家荷的父亲摆了摆手,“我们都有退休金,可以照顾好小龙,你的钱我们不能要,”
郭吕明看老人的心意已决,决定不再说什么,他决定用自己的行动來兑现刚才的话,
法院对张伟的庭审开始了,他对自己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尤其是对谢东林的死感到万分的遗憾,法院以“携同作案”的罪名判处张伟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这是在郭吕明不起诉张伟的情况下得到的最低刑罚,对老二和老三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老二和老三当庭承认服从判决,不再上诉,
“哥哥,你会原谅我吗,我还能做你的弟弟吗,”,张伟在退庭的时候冲着第一排的郭吕明高声问道;郭吕明低着头,沒有回应他,他的心里纠结万分,感觉对不起谢东林,但张伟毕竟是活着的人,他未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张天明从监狱里探望张伟回來,对郭吕明说张伟一直在纠结“郭吕明是否能够原谅他,是否还能做郭吕明弟弟,”这两个问題上,
“我已经不起诉他了,他还在纠结什么呢,”,郭吕明微笑着说道,
张天明拍了拍郭吕明的手,“我就知道我儿子大方,不会对那个不肖子斤斤计较,以后你们还是亲兄弟,我还是你们的爸爸,”
郭吕明知道现在能唯一安慰张天明的就是自己的大度,张伟已经伤了他的心,他不能让张天明再伤心,
“爸爸,我想问一下上次给你发的邮件,你有沒有收到啊,”,郭吕明给张天亮递了一杯茶问道,
张天明微笑着说道,“我这么久沒有去公司,沒想到张伟把公司搞的乱七八糟,好在收到了你的邮件,我已经和董事会碰了面,他们对你的报告反响热烈,一致同意按照这份报告來对公司进行里里外外的整改;我要求他们赶快制定出时间表,内部重组,重新掌握资金链是以后公司必须面对的问題;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张伟怎么就沒有掌握呢,把钱都花在无谓的事情上了,让我怎么说他好呢,”
郭吕明听张天明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过话说道,“张伟不是不懂钱的重要性,只是把钱用错了地方,如果可以用在公司设备的更新和聘请高质量人才方面,那一定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吕明,咱们不说他了,咱们來讨论下你的三点建议吧,“,张天明喝了一口茶,连连夸奖信阳毛尖茶的口感,这是他一贯,在与任何人讨论重要问題前,都要把气氛搞得缓和些,“剑拔弩张”,“风声鹤唳”不是他追求的,
”吕明,你觉得我们去聘请咨询公司有必要吗,毕竟外面的人对我们内部运行的机制和流程都不熟悉,我们贸然聘请他们进來,在很短的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起色吧,“,张天明直奔主題盯着郭吕明问道,
郭吕明知道张天明害怕话冤枉钱,咨询公司如果最后拿不出合理的解决方案,或者拿出的方案执行过程中遇到”水土不服“,甚至”中途夭折“的情况,或者对公司的业绩沒有起到作用,那花的这些钱肯定都是打了水漂;老一代企业领导的管理观念需要更新,与时俱进,在这方面,张天明明显做的不好,
”爸爸,我觉得聘请咨询公司是那三个建议当中最重要的一环,”,郭吕明肯定地说道,
“怎么讲,”,张天明身体前倾,盯着郭吕明问道,目光灼灼,
“这个不单是‘外來的和尚会念经’的问題,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公司已经病入膏肓,采用‘讳疾忌医’的对策只能是我们越陷越深,当下唯有采用壮士断腕,不怕流血的态度才能完成涅槃重生,这一点上,我,你,还有目前公司的管理团队都无法完成,所以我们需要外面的人來帮助我们,”
“你的意思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天明严肃地问道,
“是的,”,郭吕明回到道,
“那你作为局外人,能不能帮助我对公司进行整改,而不是让我去请咨询公司,”,张天明面色严峻,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的公司确实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这个烂摊子也确实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他认为郭吕明作为除了张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