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吕明笑着解释说,“婶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触动了这个机关,我不是有心的,”,说完,就把那块墨玉向右边打去,貔貅的后背在合上的同时,莲花座的底部忽然打开,静无声息,连郭吕明都沒有察觉,但唐晓燕却吓得大叫了一声,两个小家伙面露惊恐,跑到了曾春菊的旁边,
郭吕明顺着唐晓燕的手指看去,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他赶忙蹲了下去,莲花座里面光线不是很好,但能够看到一个包装精美的檀木盒子,
“这是什么,”,曾春菊弯着腰,在郭吕明的耳畔问道,
“我可以拿出來吗,”,郭吕明问道,刚才被曾春菊话里带刺地说了一顿,让他知道在这个院子里动任何东西,需要女主人曾春菊的批准,
“不会还有机关吧,会不会伤人啊,”,唐晓燕在一旁提醒道,空气瞬间凝聚,沒有人说话,这让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吕明,大胆点儿,取出來吧,我们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曾春菊在一旁替郭吕明打气,
这五个人里面只有郭吕明是个成年男人,他责无旁贷,但在取这个檀木盒子的时候依然觉得手心出汗,好在并沒有发生异常,
檀木盒子被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郭吕明他们围着它上下仔细端详了一番,不能不说这是件非常难得的工艺品,镶金的水纹图案环绕周围,盖子的正上面是用金子镀成的如來佛祖和众位弟子,立体美观,栩栩如生,
“要打开吗,”,郭吕明问曾春菊,
“怎么打开,”,曾春菊反问道,
郭吕明以为曾春菊知道,看她的神情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心里纳闷起來,这个檀木盒子从上到下看,严丝合缝,沒有钥匙孔,也沒有任何提示可以打开的地方;三个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看來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它,
“这是什么呀,”,张晓航拿着玩具跑了过來,他看到眼前的这个檀木盒子,为了表达他的喜欢,用小巴掌在上盖上拍打了几下,碰的手疼,一下子哭了起來;曾春菊马上抱起他,哄了起來;这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檀木盒子的上盖徐徐升起,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呈现在众人眼前,里面分明有一个日记本和一厚摞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的纸张,
即使这样,三个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出來,目光再次盯在了张晓航的身上,但小家伙一直忙着在哭,根本不理会他们殷切的眼神,
郭吕明第一想法是拿把锤子把玻璃砸碎,但这么工艺精湛的艺术品,论谁都下不了手啊,唐晓燕递给郭吕明一把手电筒,让他好好看看,郭吕明打开手电筒仔细查看起來,他平心凝气,还真有发现,一块玻璃板上有一个小圆孔,大小如针尖一般,如果不仔细观察,是绝难看到的,
郭吕明赶忙让曾春菊那个回形针过來,回形针插入其中,稍稍一用力,玻璃门随着郭吕明的手慢慢滑动开來,沒有一丝声音,
曾春菊用手拍着胸脯,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拿了出來,刚翻开一页,就泪流满面,“这是你张叔叔留下來的,”
唐晓燕想凑近去看看,但被郭吕明用目光制止了,
“婶婶,我和晓燕出去有点儿事,你先慢慢看着,等我们回來,你给我们讲讲啊,”,郭吕明对曾春菊说道,看到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日记本的内容当中,并沒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浅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唐晓燕离开了,
“吕明,你怎么不让我看呀,”,刚走出房门,唐晓燕就拉住郭吕明的手问道,满脸的不高兴,
“不要这么好奇,那东西毕竟是张叔叔的遗物,最好还是让婶婶自己看吧,她睹物思人,已经哭成那样了,我害怕你被感染,”,郭吕明笑着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哭呢,我毕竟是个局外人,”
“好奇害死猫,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设身处地为婶婶想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高中的外号的,你怎么知道我沒有为婶婶想的呢,我可是有脑子的,”,唐晓燕在郭吕明的面前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沒有在深圳上班时的老板风范,
“我知道你有脑子,那你现在替我想想,咱们下一步怎么救张伟,”,郭吕明低着头轻声地问道,
“找王聪,要拿个什么定位设备呀,你下飞机的时候不是说过吗,”,唐晓燕抬起头,目光灼灼地说道,
郭吕明笑了起來,轻轻地在唐晓燕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走在那环形回廊当中,郭吕明感到风大了起來,马上用大衣把唐晓燕裹在了怀里,
不时传來孩子们溜冰的欢声笑语打破湖面的静谧,郭吕明和唐晓燕來到凉亭下面,齐齐向远处望去,湖面上溜冰的人很多,老中青都有;郭吕明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薛静,仿佛又看到了她在这湖面上曼舞,黑色的上衣,白色的裤子,脖子上套着红色的毛线围脖,动作优美娴熟,迷人多姿,如同一只孤寂的丹顶鹤,天然高贵,她回眸一下,朝着自己的方向划來,还把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高声叫着“吕洞宾”,郭吕明的嘴角挂起了笑容,轻声地回应道“玉姑娘”,
“玉姑娘,”,唐晓燕的声音把郭吕明从幻想中拉了出來,她吃惊地看着郭吕明,
郭吕明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先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曾经在这片湖面上溜过冰,技术很好,”
“又是你的一个红颜知己吧,”,唐晓燕不无醋意地说道,
女人都是这样,害怕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心里有其他的女人,尤其是像郭吕明这么帅气和优秀的男人,方梅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唐晓燕的心里时刻保持着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