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聚留意浩杰自豪地介绍道:“大人,这是我们守备旅的精锐。这五十人都是装备了王虎式斗铠的精壮士卒,一旦发动十人排成一列,齐头并进刀齐齐斩下,当者无不披靡!”
“守备旅的精兵,当真了不得,此等军阵,足可无敌天下了!”
听到孟聚赞赏浩杰十分得意,但他还是谦虚地说:“哪里啊,孟长官抬举我们了。要知道,靖安守备旅毕竟还是地方守备军,我们是打过一些仗,但比起真正的野战部队还是差远了。申屠大人的黑风旅和易大人的横刀旅都远胜我们。他们的人都是老兵手上都有几条人命的,跟我们没法比。”。
徐浩杰提起了风旅,孟聚就想起了申屠绝,他心下一沉,问:“黑风旅在哪里布阵呢?”
“黑风旅就在我守备旅右边们担当大军的中军,孟长官您看那边!”
顺着徐杰指点,孟聚遥遥望见排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士兵和斗铠群人走动,无人喧哗千人聚集的场地竟是鸦雀无声,“申屠”二字的大旗在士兵头顶猎猎飞舞着。
连孟聚这个外行都能看出那安的军阵上凝着一股森然的杀气——如同静卧鞘中的绝世凶刀,那锋芒和杀气已透鞘而出!
孟聚苦笑,比起他们来,海营简直是一群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
徐浩杰将孟聚带到营中一处营帐上,伸手做个“请”的姿势。孟聚笑笑,一掀帘子进来,徐浩杰跟着进来。
“报!破海营指挥官孟聚前来参肖将军!”
帐中的几个人都转头望过来。一名老军官站在正中,他的腰杆挺得笔直,身形瘦削的他锐利得象一根立在地上的标枪,目光炯炯有神。众位军官众星伴月般簇拥着他。
看到老军官肩头五品武官的银星肩章,孟聚便猜出了他的身份。他立正行礼道:“报告!肖长官,末将孟聚前来报到!”
那老军官没答话,他的眼神如钉子般盯着孟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目光严厉又凌厉,周围的军官们也齐对孟聚怒目以视,一时间杀气腾腾,很是吓人。
孟聚知道这是老派军人的考验办法,自己万万不可有丝毫露怯。他将身子站得更直,正视着对方的目光,喊得更加响亮:“肖长官,末将孟聚前来报到!”
肖恒缓缓点头,低沉地说:“不错,虽然是书生,倒也是条汉子,叶镇督没看错人啊。”
随着此言一出,帐中的紧张气氛顿时消退。军官们都收敛了怒容,对孟聚平和地点头。孟聚一眼扫去,在其中又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次与徐浩杰一起来的齐鹏。
齐鹏也认出了孟聚,他露出了笑容:“诸位兄弟,肖长官说得没错,孟兄弟虽然是读书人,但确实很够兄弟。我跟他打过交道,孟长官为人不错,值得一交!”
有了齐鹏的这句介绍,营中军官望着孟聚的眼里多了几分亲切。虽然正规边军与东陵卫互相瞧不起那也是边塞的惯例了——东陵卫认为边军是一伙只懂砍杀的丘八武夫,边军则鄙视东陵卫是不懂打仗的软脚虾——但既然有自家兄弟的介绍,那倒也不妨亲近一下。
孟聚也不敢怠慢,能进这个帐篷的,起码都是副管领以上的军官了,手掌兵权。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靠人家救命的,他抱拳道:“见过众位兄弟,孟聚有礼了!”
军官们纷纷抱拳还礼:“见过孟兄弟。”
和众人寒暄见礼后,孟聚才问肖恒:“不知长官召唤末将过来,有何吩咐呢?”
肖恒神色淡淡的:“孟副管领,你隶属东陵卫,我隶属边军,大家系统不同,长官二字就莫要提起了。你叫我肖大人便好。”
听出肖恒语气中淡淡的拒人千里味道,孟聚一愣,应声道:“遵命。不知肖大人有何吩咐呢?”
“吩咐不敢当。我是想问下,孟副管领统领一营兵马在我旅后头,不知有些什么章程?不妨说来听听,以免事到临头了大家产出什么误会了。”
孟聚这才明白,原来肖恒的不满不是针对自己是针对自己的任务——过说起来真是谁都讨厌的,自己打仗时候后面还跟着一个跟屁虫,他们不上阵帮自己专门等着后退时砍自己脑袋的,这种事摊到头上谁都不会爽。
战时督战是东陵卫的职责,孟聚也无法分辨。他只能委婉地说:“肖长官言重了。叶镇督差遣末将过来,为的是助守备旅弟兄们一臂之力,帮弟兄们掠阵,别无他意。”
“哦?只是帮助掠阵而已吗?”
“正是。只要肖将军一声令下将就率本部兵马出阵助战,
话!”
听孟聚如此表态,肖恒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齐鹏说得没错,孟副管领果然很够义气。这次出阵,虽然未必用得到,但倘若真有那么一刻孟副管领,我们就要多多依仗你了。”
知道对方是在暗示到时守备旅若是支撑不住后退时希望靖安陵署不要拦截他们,孟聚沉默片刻,答道:“肖大人与我们叶镇督交情深厚,这本来就是不必吩咐的事。大人只管放心若事有危急,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肖恒放下了心头大石:这个东陵卫监军是个识趣的,不然这次可麻烦了。身为高级军官当然知道靖安城里各部都在打着保全实力的主意,他也不希望出头跟魔族硬拼——自己已经是旅帅了将的位置估计没自己的份了,那是皇家子弟的专利。拼光了自己的子弟兵来朝廷的一句好话,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