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走入怀远楼中,言行举止,贵不可言。
怀远楼内,女子娇笑,秀秀哭诉,丝竹管弦,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掌捆一百下完毕,秀秀便匆匆向谷光赫告状。
谷光赫衣衫不整,露出精装的胸肌,左拥右抱,俊俏的面容黑沉如乌云,“司徒锦然,我听秀秀说,你命赵宇掌捆秀秀,可否属实?”
锦然往前走去,一脚踹开挡了她的秀秀,“打了便打了,本宫主身份尊贵,打个低贱奴仆还不行?”
谷光赫勃然大怒,拍了一下茶几,“大胆,秀秀乃是我的人,你打秀秀的脸,便是打我的脸。”
秀秀跪在一旁,垂下的头,脸上扬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锦然问道,“你的脸,你的脸很尊贵?”
锦然站在谷光赫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尺。
谷光赫眉头微蹙,总觉得眼前之人有所不同,她的眼睛太平静了,他看不到以往司徒锦然对她排山倒海般的爱。
啪!
谷光赫恍惚之际,锦然一巴掌打在谷光赫的脸上。
女子停止娇笑,丝竹管弦停止奏乐,秀秀猛然抬头,众人难以置信,一副看见鬼怪的神色。
锦然居高临下望着谷光赫,“你有脸,是因为你长相乃是本公主所爱,本公主给你脸。本公主如今不给你脸了,你又如何?”
原主处处以谷光赫为先,爱得没有自我和尊严。
锦然今日这一出,与原主之前言行大相径庭。
可那又如何,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这具身体的父亲是当朝天下,亲哥哥是未来帝皇,她凭什么要忍辱负重。
况且,在没有遇到谷光赫之前,原主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
锦然一脚踹翻谷光赫,谷光赫愣着神,滚了几圈。
“继续唱,继续跳。”锦然道。
福寿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喜怒无常,视如珠宝的驸马说厌弃就厌弃,舞女等人心有余悸,使出浑身解数,全心全意展现自己的才艺。
锦然坐下,喝着小酒,吃着葡萄,跟着节拍拍拍茶几。
谷光赫趴在地上,他已经回过神来,没有起身,借机思考现状。
“司徒锦然那蠢妇究竟为何如此?难道她发现我养外室,生了私生子?”
谷光赫摇摇头,这件事情极为秘密,以司徒锦然的智商断然不可能发现。
“难不成是因为我今日为翠翠说了一句话,扫了她的面子,更有可能是,她知道翠翠是我派去的探子?”
翠翠是街上卖身葬父,谷光赫偶然撞见,感念其孝心便买了下来。
谷光赫见翠翠有几分机灵劲儿,于是训练翠翠成为探子。
半路出家,翠翠又能有几分探子的谨慎和聪慧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谷光赫认定是翠翠露出了马脚,招惹司徒锦然,司徒锦然这才恼羞成怒。
“原来如此,为了平息司徒锦然这蠢妇的怒火,翠翠必须受罚才行。”
谷光赫悄悄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刚要张口说话,锦然便招手让他过来。
“这就忍不住了?呵,司徒锦然这蠢妇果真爱我。”
谷光赫面无表情,端着架子,磨磨蹭蹭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