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夏靖祺那眼光吓了一跳,他厉声问:“你是鸡你是鸭吗?”我一时哑口无言,没想到这人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简直是阴晴不定啊。
楚香香忙说:“夏师父,小逸哥哥是不想我流血,只是问问你……”
“这种愚蠢的问题不许问!”夏靖祺冷冷地说:“练鬼术是一种神圣、严肃的事,不得开玩笑。”
我悻悻地说:“是我不对,你们继续吧。”
楚香香咬着嘴唇,显然是因为我被夏靖祺喷,所以心里不开心,不过也没有说出来,她是一个性格良好通情达理的女孩子。
夏靖祺对楚香香说:“你继续。”边说边又喝了一口酒,我心中暗想,只会喝酒,喝喝喝,喝死你!
楚香香因为我被训心里不爽,一咬牙就咬破了手指,然后飞快地在空中写着“勅”字,可是在空气中写字,一个平凡之人哪能写得出来?只见血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不了一分钟,地上便滴满了血,而那个“勅”字根本就没有出来,我们看得既焦急又心痛。
大约写了十来遍,那个“勅”字始终没出来,楚香香有些气馁,求助地望向夏靖祺,夏靖祺拍了拍头说:“我差点忘了,你还没有拜祖师爷。”他边说边在一杯酒里倒了一杯酒,朝酒看了看,大概是觉得倒得太满了,又喝了一小口,然后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地说:“祖师爷,您的二十三代弟子夏靖祺向您报道,现在收您的第二十四代弟子楚香香为徒,请祖师爷指示……”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在桌上跪下了。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地,这人一定没读过书。
过了一会儿,夏靖祺睁开眼睛对楚香香说:“祖师爷说了,想要学鬼术,第一,必须得童子身,第二,还需要一道口诀。”他说完望向楚香香问:“你还是童子身吧?”
楚香香的双腮立即飘过一丝红霞,微微点了点头,夏靖祺朝我看了一眼,示意在说:“听到没?以后别碰她!”我心里郁闷至极,什么狗屁鬼术!
看来老子是学不成了!
接而夏靖祺教了解楚香香一道口诀,什么道啊神啊鬼啊什么的说得非常快,跟念饶口令似的,念完后盯着楚香香问:“记住没?”楚香香点了点头,夏靖祺很高兴,正色道:“很好,能一遍记住这口诀的人,你还是第一人,想当年我还记了三次才记住,你在空中写勅字时,心中默念这道口诀。”他边边端起桌上的那杯献给祖师爷的酒一口而饮。
楚香香又将手指咬了一口,飞快地在空中写划着,只见一道金色的“勅”赫然出现在面前,虽然光芒不强,可也隐约可见,只是一下就消失了。
“好!太好了!”夏靖祺兴奋地叫道:“我果然没看错人,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他边说边拿出一张符说:“这是昨晚抓到的那只鬼,现在我将它放出来,你将它抓住。”
我顿时冒火了,冲夏靖祺叫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送她走的吗?怎么你还将它锁在你的符里?”
夏靖祺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问:“小子,你是要我把你赶出去吗?”
我非常气愤,楚香香忙走到我身边说:“小逸哥哥,你别生气,夏师父也是为了让我学会抓鬼术,只要我学会了杀鬼术,夏师父就一定会送她走的。”说到这儿,她又望向夏靖祺问:“夏师父,对不对?”
夏靖祺自顾自地喝酒,没有理会楚香香。楚香香很尴尬望着我,夹在我和夏靖祺中间非常地为难,我想这夏靖祺为人太邪,言而无信,这狗屁鬼术不学也罢,正想叫楚香香走,夏靖祺却说:“我现在将鬼放出来了,你必须在四秒钟之内抓住它,否则它就会跑掉。”
接而夏靖祺食指与中指夹着那道正要念符咒,我忙叫道:“等等!”夏靖祺又怒目朝我瞪来,我提醒他说:“香香还没有开天眼,现在根本看不见鬼,你将鬼放出来了,她怎么抓?”
夏靖祺若有所思,在椅子上坐下了,喝了两口酒,双眼定定地盯着前方,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我与楚香香面面相觑。
半晌,夏靖祺站了起来,望着楚香香问:“你是不是真下定决心跟我学鬼术了?”
楚香香朝我望了一眼,郑重地答道:“是的。”
夏靖祺又问:“你为什么会下定这个决心来跟我学鬼术?”
楚香香想了想说:“我做过五十六年的鬼,我知道一只鬼留在人世间的无奈,我之所以学鬼术,不是为了抓鬼,而是为了帮助鬼,我想尽我所能去完成它们的心愿,能让它们安心地离去。”
夏靖祺怔了怔问:“你做过五六十年的鬼?”
我担心楚香香再说下去会将死亡**的秘密说出来,忙打断他们的话说:“香香的意思是说,她曾在梦里跟鬼相会过,而且几乎每晚都会做这个梦,而梦里的一切跟现实生活中一样,有时候一个梦会经历好几年,因为她在梦里跟鬼在一起,所以就觉得自己也是一只鬼。”
夏靖祺点了点头,对楚香香说:“这开天眼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就像是修炼武学,需要开天眼之人自己修炼,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一两年,而且不一定能开得了,这要看自己的造化。鬼术没有天眼,只有鬼眼,就是阴阳眼。天眼是修道的事情,修仙靠的是元婴,修魔靠的是魔心,修鬼靠的是血,修魔的叫魔眼,修仙的不需要天眼有元婴了就行了,修道的有天眼,而我们鬼术,需要开鬼眼,我现在强行给你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