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文学在去江家租屋的路上都一直想着法庭上温月清的模样,他站在被告席上,满嘴喊着冤枉,没有一个字说的是真话,他说江新男在给他儿子做家教的那段时间里是如何勾引于他,那天晚上在他喝醉到家的时候,江新男又是如何诱惑他的……他把自己标榜成一个委屈无辜又坚贞的男人,把江新男说成一个有心机、城府深、贪财不义的人。
温月清商人的奸猾本性尽展无疑,令申文学一想到他的一身肥膘就觉得无比恶心。
也因为一路因为温月清的无耻、江妈的无知感到气愤,驾着小电驴的申文学一不小心就恍了个神,被一辆小车带翻在了路边。
小车没有肇事逃逸,而是快速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了两人,司机蔡有有和教育局长huá jiàn mǐn。
大水冲了龙王庙,见是申文学,huá jiàn mǐn愣住了,急忙去扶她:“申老师,怎么是你啊?哪里被撞到了?我先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
申文学急忙摆手:“不用不用!”
一点小伤也顾不得了,新男的事要紧。申文学只想十万火急见到江妈。
蔡有有已经从地上扶起了小电驴,皱眉看着坏得不轻的车头说道:“电动车不能开了。”
这可比申文学摔到自己脚还糟糕。
见申文学一脸焦灼,huá jiàn mǐn说道:“申老师有急事?”
申文学点点头,“是的。”
“你要去哪里办事,我先送你去吧。”
申文学喜出望外:“好啊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蔡有有被派到将申文学的小电驴拿去修的任务,huá jiàn mǐn则当了申文学的司机,将申文学送到了江家租屋的小区。
申文学千恩万谢下了huá jiàn mǐn的车,踉踉跄跄向江家租屋走去。huá jiàn mǐn透过车窗见申文学提着一只脚站在楼梯下发愣,于是下车锁门,向申文学走去。
江家租屋在六层楼,因为是老旧的套房,所以并未安装电梯,申文学心理建设了很久终于决定单脚跳上去,她猛吸一口气,还没起跳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局长?”申文学回头见是huá jiàn mǐn,不由愣住。
huá jiàn mǐn说道:“我背你上去。”淡淡的表情,却是暖暖的话语。
一向大方的申文学瞬间忸怩起来,虽然这不是huá jiàn mǐn第一次背她,可是上一次在银山她昏厥了,此刻她却是清醒的。huá jiàn mǐn已经弯身摆好了姿势,申文学也只好趴到他背上去。
申文学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慢,等huá jiàn mǐn将她背到六楼时,huá jiàn mǐn未出汗,她却额前手心都汗津津一片。
“我到了,就是这间。”申文学伸手指了指江家租屋的屋门。
huá jiàn mǐn将她放下,申文学只觉脸颊热辣辣的,她想此刻她的脸一定红成了大苹果吧。
huá jiàn mǐn却对她的脸红视若无睹般,非常自然就替她敲开了江家租屋的门。
“局长,谢谢您,您先去忙吧。”申文学低着头非常客气地说道。
huá jiàn mǐn没来得及回答,江家的门就开了。
听到开门声,申文学抬头,见江妈站在门内。江新女、江豪、江放都上学去了,此刻家里只有江妈一个人。
见到申文学,江妈倒是没有立即关门,而是将申文学让进了屋子。她让申文学坐,见申文学走路趔趔趄趄,江妈心里奇怪,但也没有询问。等申文学坐下,她便直接说道:“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情来找我,我也是没办法,文学,你是新男的好朋友,你对我们江家的家境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新男好,她又没有被温月清怎么样,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坐牢呢?不追究温月清,温月清不用坐牢,我们也有钱还债,这样不是很好吗?”
申文学静静听江妈说完,江妈在她面前还是第一次如此坦诚,这令申文学有些意外。
“阿姨,如果事情真的能够向你说的这样简单,那就好了。”
申文学的话令江妈无法理解:“只要新男改口供,温月清无罪释放,我们家也有钱还债,这一切不是很美满吗?新男改不改口供也都无所谓,只要法官采信我的证词,结果是一样的。”
“结果都是温月清无罪释放,坐牢的将是新男。”
申文学语重心长一句话令江妈一脸不可思议,“你胡说,新男干嘛要坐牢?”
“如果法官采信阿姨你的证词,新男就是诬告陷害,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如果阿姨你现在已经收了温家的钱,温月清还可以转而告你敲诈勒索罪,到时候坐牢的不止新男一个人,可能还有阿姨你。”
顾惜云一脸震惊,申文学的话令她无法消受,“你骗我你骗我,绝对不可能的,温月清的律师和我说得很清楚,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他们不会翻脸不认人的。”
“阿姨,那温月清差点qiáng bào了新男,他连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古人有句话说,商人重利轻别离,温月清是个商人,在他心目中,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为了自身利益自然什么价钱都愿意出,一旦他从监狱里出来,官司也了了,阿姨你认为他不会因为这场官司而记恨你们、报复你们?”
申文学站起来,给顾惜云鞠了一躬,说道:“阿姨,你是新男的妈妈,难道你要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