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大家就看到徐志远等人簇拥着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穿着洁白的丝绸褂子,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返璞归真的孩童般的微笑。
“白岩大师!”
“天哪,居然是白岩大师!”
“白岩大师居然亲自来参加徐小姐的生日宴会,徐家的面子真大呀!”
一见到老人,众人立刻就认了出来,纷纷惊讶地议论了起来。难怪徐志远都要亲自出去迎接,白岩大师虽然不是政界的人物,但是他在政界的影响力却是无以伦比,他的那些门生故旧们不少都是地位显赫,而白岩大师本人又是华夏艺术界的泰斗任务,而且还与方家的老爷子是莫逆之交,这样的人物亲自上门拜访,也难怪徐家如此重视了。
方扬乍一看到老师的时候,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昨天去拜访白岩大师的时候,顺口提过自己今天要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事情。之后老师也没有再问这个事情,方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师居然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就直接过来了。
白岩大师也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方扬,朝他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纯朴的笑容中尽是鼓励的神色,让方扬心头一暖。
这时,得到工作人员通报的徐老爷子也拄着拐杖从后院出来了。徐老爷子八十多岁的年纪了,也是须发皆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不需要工作人员搀扶。老爷子穿着一身草绿色的旧式军装,风纪扣也一丝不苟地扣得整整齐齐,腰板子挺得笔直,一副行伍之人的硬朗作风。
徐老爷子当年也是从血与火中拼杀出来的,又常年身居高位,身上自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所有的客人心头都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丝紧张。
白岩大师见到徐老爷子,也是加快了脚步越众而出,两步走到了徐老爷子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
“徐老!最近身体可好?”
徐老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用拐杖拄了拄地面,说道:
“托你的福,身子骨还算不错!白大师,你能亲自来参加我这小孙女儿的生日宴会,真是令我惊喜莫名啊!”
白岩大师笑呵呵地抚了抚银白的胡须,回答道:
“徐老,我那个小弟子是令孙女的朋友,他昨天去看望我的时候告诉我今天要来参加令孙女的生日宴会,央求了我老半天一定要让我写幅字。这人老了啊就害怕寂寞,所以有热闹凑我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干脆就自己送过来了!”
白岩大师此言一出,顿时犹如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嗡”的一声,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白岩大师的这个弟子也太牛了吧!不但求到了字,而且还能让白岩大师亲自将字送上门来。只是不知道这个牛逼的人到底是谁?来宾们纷纷四下张望了起来,希望找出白岩大师的那个弟子。
方扬一听,也感到一阵错愕。自己昨天是说过今天要来参加宴会不假,可是自己压根儿没提求字的事情啊,更别说让白岩大师跑一趟了。可是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方扬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不过他知道老师肯定是不会害自己的,总归是为了自己好。
徐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起了好奇之心,他招手将徐清雅叫了过来,徐清雅走到两位老人面前,先是恭敬地向老爷子问了声好,然后再礼貌地对白岩大师说道:
“白岩大师,您好!”
白岩笑呵呵地望着徐清雅,亲切地上下打量着她,看的徐清雅有些不好意思。这时白岩才说道:
“你好啊小娃娃!”
徐老爷子开口问道:
“小雅,你的朋友是白岩大师的哪位高足啊?今天他来了没有?”
徐清雅脸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白岩大师的小弟子了,甚至还让白岩大师亲自来为自己庆祝生日,这得多大的面子啊?
方扬见状,分开众人来到了两位老爷子面前,恭敬地朝两位老人微微躬身,说道:
“老师!徐老您好!”
白岩大师笑着点了点头,朝方扬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小方扬,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供你差遣了哦!”
说完,白岩大师又转向了徐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
“徐老,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弟子,名叫方扬,是我前段时间刚收下的。”
白岩嘴里谦逊地说什么“不成器”,但是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对方扬的无比喜爱与欣赏。而且他以耄耋之身,亲赴宴会现场,就能看出来他对方扬甚至可以说是溺爱了。
在场的宾客们闻言无不惊讶万分,方扬刚刚在送生日礼物的环节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大家心里多少还会认为是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但是这回却是真真正正地被震撼到了。他们都没想到土里土气的方扬居然是白岩大师的小弟子,而且很显然,白岩大师对这个弟子还相当器重。
即便方扬出身贫寒,就凭他是白岩大师弟子的身份,就足以和在场大多数人平起平坐了。华夏传统讲究传承有序,白岩大师的亲传弟子、记名弟子以及学生都是遍天下,而且地位显赫者还不在少数,方扬的这些师兄师姐们,就是一笔巨大的人脉资源。
范子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今天徐志远是准备正式宣布徐清雅与他的婚讯的,而他也做了精心的准备,志得意满地来出席宴会。没想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