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商议大厅之上,慕容复一如既往地坐在王座上,不过这一次,他等的却是方腊。
方腊与之已有半个月未见,如今突然召自己前来,他已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要被人卸磨杀驴了吧?
厅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很小,小到都可以听见来人的呼吸声。
方腊低着头,慢步走近,面上满是惶恐之色,内心已是七上八跳。
要知道现在整个明教上上下下可都是慕容复的人,他要杀了自己,已无任何顾忌。
&腊拜见教主。”
慕容复面上微微一笑,道:“方右使快快请起>
&谢教主。”
方腊缓缓起身,往右侧的玉椅上坐了下来,额上已沁出冷汗。
待得他坐下后,慕容复又道:“方右使近来可好,这些日子见你深居简出,可否是生了什么病,正好本教主懂些医术,可以帮你看看。”
见得慕容复如此,方腊心里既是害怕,又是疑惑,难道这慕容复是想先诱自己松懈,然后好就地正法,一击击杀?
&谢教主关心,属下前些日的确感染了些风寒,不过现在已无大碍。”
慕容复点头,喝了口茶,故意让现场气氛变得更冷清一些,待得方腊抬起茶杯后。
忽然道:“听方右使口音,想必不是西域人吧?”
方腊手里的茶杯顿时一晃,道:“回,回教主。属下是苏州人。”
慕容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哦。那正好,你准备准备。这些天我正好要去趟中原,你也不妨随我去看看吧。”
方腊面上一怔,片刻后,方才道:“谢,谢教主。”
&你快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
慕容复此番去中原,一来是想去少林取《九阳真经》,二来自从受追杀以来。他也好些日子没去过中原了。
此番却是正好借此机会将方腊调开,以便邓百川顺利处理教中事务,到时等他回来,已是物是人非了。
方腊也隐隐间感觉到了慕容复的目的,不得不说,这个教主,的确是他这辈子见过的难对付的教主。
就连此前向应天做教主之时,实际上他在暗地里操控的权势,要比向应天这个教主还要大。
&谢教主垂爱。属下告退。”
看着方腊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中,面上满是笑意,如今他在明教内的势力已基本稳固,他坚信。就算有人站出来说向教主是他杀死的,那也不会有人信。
而如今逍遥派也是搬到了光明顶,不过无崖子却是不愿意离开逍遥谷。那苏星河自然也跟着陪同,所有逍遥派的大小事
务。如今都交予了康广陵和公冶乾二人打理。
&哈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慕容兄这招果然是高啊。”黄裳突然从大厅的一角大笑着向慕容复走了出来道。
慕容复面上一阵冷笑,“怎么,你这是羡慕嫉妒还是恨?”
黄裳笑道:“都有,居然让你捡了这么大个便宜,老子不服!”
慕容复面上一阵坏笑,“你还不服了,你不也剑了个大便宜么?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一会儿我就修书一封,表明我的态度,助你一把,不过你在我厚土旗藏的卧底什么时候给我弄回去?”
黄裳面上先是一笑,旋即愣道:“什么厚土旗卧底?”
慕容复叹了口气,“唉,算了,那厚土旗旗主老子看他甚是不惯,一会儿老子就去把他给宰了,反正现在也没人敢挡我的路。”
黄裳面上顿时一阵坏笑,“哈哈哈......,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算了,老子是服了你了,看来明儿该回朝廷去了。”
慕容复道:“哦,为什么不多留几日?”
黄裳面上顿时一阵抓狂,“你大爷的,你让老子在这儿听你们两个的谈话,不就是想让老子回去吗?今晚要是不和老子喝个三百杯,别怪我不给朋友面子!”
他说着,顿时扬长而去。
两日后,带着方腊、吴雷,慕容复已来到苏州,不过在临走前,他却是连夜把天山折梅手口诀教给了邓百川,作为自己身边的第一得力助手,没有一定的实力那是万万不行的。
此番来中原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九阳真经》,并未想要久留,加上如今在明教内的权势还并不稳固,是以慕容复这次只带了这二人。
自从燕子坞出事以来,他便没再踏足中原一步,此番再次来到,心中也是感慨颇多。
苏州和无锡相隔甚近,只几个时辰的路程,不过说到历史文化,无锡却又赶不上苏州了。
苏州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也是诸多文人墨客笔下的人间天堂,素来以山水秀丽、园林典雅而闻名天下。
江南园林甲天下,实际上便是说的苏州园林甲天下,其小桥流水人家的水乡古城特色,更是令人流连忘返。
如今置身于苏州城中,慕容复不禁觉得自己当真仿佛到了天堂一般,街上是如此的拥挤、喧嚣,可仍是给人一种祥和而宁静之感。
溜达了一大圈之后,几人方才找了间十分气派的客栈,上得楼来,准备一尝苏州的美食。
&嘿,师父,这苏州可真好玩。”
一路走来,吴雷都玩得很欢,一会儿看看一些小工艺,一会儿又去看看杂技,或是尝尝街边的小吃,这整日下来,几人的腰包可是一直在减轻。
&玩儿是吧,一会儿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吴雷面上又是一阵兴奋,眼中在闪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