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作战会议的时候,我压根就没带黑白无常,因为在我眼里他们的人都是炮灰,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太多,不然他们肯定不会中我下怀。
我对我家这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别出声,随后笑道:“对方只有五百人,我有四千人,为何不痛快一点,你们城隍的人也别干愣着了,给我上!”
“傻子才和你上!你自己玩去吧!”黑无常这时候也有点脑子了,气呼呼的作势就要离开。
我冷笑一声,早已想到他们会临阵撂挑子不干。
不过没打仗的时候,他们说不干我还能考虑一下,这已经打上了,想走也没机会了。
霍延手持重剑,朝着黑无常身后这么一站,黑无常浑身一哆嗦,差点尿了!
“孙伟,你……你想干什么?”白无常也意识到不对,警告道:“咱们现在可是盟友关系,内斗对谁都没好处。”
“废话,我当然知道没好处,可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仗已经打上了,你们现在想撤,好事儿想多了吧?”我冷冷的说着,另一边霍延摩拳擦掌,以他尸王巅峰的境界,对付黑白无常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儿。
现在我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无需任何语言。
要么带着人往上顶。
要么就死在这儿,就这么简单!
白无常似乎是受够了我,眼中闪过一抹躁动,但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惨白的手一挥:“全军,进攻!”
城隍爷那边的兵顶上去了,一千鬼兵加入战团,给江竹那边的血尸带来了相当沉重的压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四千大军的压力太大,江竹的声音好像用了扩音器一样,从峡谷之中传来,整个黑风岭四周,皆能听闻。
“孙伟,你终于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江竹的声音平稳,似乎对我带来的这四千个兵完全不惧的样子,还发出了邪魅的笑声:“哈哈哈,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厉害了许多,还学会借力了!”
“所有人,停下!”对方主帅说话了,我立刻从轿子上站了起来。
前方正在进攻的大军收缩,对方的血尸也停了下来,并不敢追出谷口。
双方暂时对峙了起来。
我顺着声音朝里面望去。
里面清一色全是血尸,但唯独就是看不到江竹的影子,于是我咬着牙,把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喝道:“江竹,你早就知道我早晚回来找你算账!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处处针对我孙家?为什么非要霸占我母亲的尸体?为什么要盗走我的肉身?为什么要盗走我爷爷的尸体?这都是为什么!”
孙家很惨,惨到了我爷爷尸骨未寒,惨到了我母亲不能入土为安。
更惨的是我,如今不得不借助别人的身体苟活。
而这一切都是拜走尸匠所赐!
走尸匠听了,在峡谷之中沉默了几秒,随后竟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为什么?今天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爷爷坏了我好事!就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我筹备了十年的尸王没炼出来!筹备了十年的尸王没炼出来!让我功亏一篑啊!”
走尸匠的声音十分激动,十年的筹划,付诸东流。
这个事情的确很气人,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非常生气,甚至痛恨。
但我绝对做不出害人全家这种事儿来!
“这就是原因吗?”我有些不能理解。
“废话,我是个女人,十年光阴因为你爷爷而丧失,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孙伟,我真实年龄其实已经有七十多岁了,如果不是仗着我会借尸还魂,我现在已经是瘸腿的老太婆了!”走尸匠似乎有些疯狂。
我不知道那时候爷爷究竟和她有什么过节,有些事情的确是因小而大。
但不论如何,这都不是她加害我孙家祖孙三代的借口。
因为这不算深仇大恨,在我看来,还打不到要诛灭人家全家的地步!
这个女人,心如蛇蝎,睚眦必报!
我还以为爷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诛灭了她全家老小,或者伤了她的孩子,会让她这么恨我孙家。
我情绪积压到了极点,回想起来儿时的事情,也就难怪爷爷在发现我被她纠缠,并且迷的神魂颠倒的时候,会以雷霆手段直接将其平灭!
可恨那时候我不懂事,还对突然消失的江竹朝思暮想。
“十年光阴对你意味着什么?这我不懂,但你可否知道,偷我和爷爷的尸身,霸占我母亲的尸体,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面皮都在颤抖着,所有的尸兵都在看着我,包括黑白无常和我的家鬼。
“意味着复仇!”走尸匠声音也略显疯狂的说道。
闻言,我眼中闪过一抹尖锐来,二话不说再次举起信号枪:“错!意味着你将会遭到四千大军的碾压!”
下一刻,我猛地扣动了扳机,信号弹腾空,绽放出红色的烟雾。
我玉手一挥,拿出全身的气势高喝一声:“给我打!”
被我的气势所染,所有的尸兵发了疯的朝着峡谷的谷口冲了上去,就连城隍爷的鬼兵们,似乎对我家的遭遇感到不平。
祖孙三代惨遭毒手,只要是正常的人,此刻都会倾倒在我这边。
鬼兵和尸兵发了疯的冲上去,谷口压力大增,谷内走尸匠也发了疯死的喊道:“孙伟,你是孙家最后的根,今天老娘我就拿了你,把你炼成走尸,让你一辈子屈服在我脚下!”
话音一落,叮铃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