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荆轲将车停在相距红楼所在山峰不远的另一处靠山的农田中,看了眼定位器,又警惕的左右瞅了瞅两旁旺盛的玉米秆,纳闷道:“人呢?主人,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
靠在后排假寐的李岩睁开眼,瞥了下定位器,直接打开门,向下看了看,说道:“起来吧,是我!”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动静,李岩不耐烦的抓起枪,捅了捅看着跟黄土没区别的地面,说道:“说你……”
不等他说完,一道黄影噌的一下跟条蛇似的窜入玉米田里,声音低沉道:“吃多了想拉屎!”
“爷去!”荆轲吓了一跳,距离这么近,他刚刚只要拐个轱辘就能碾死他,丫把自己当邱少云了?活该把丫吓得都说胡话了。 @,
不过让他赞叹的是,这家伙的装备还真不错,刚刚还是全身暗黄,进入玉米秆就有部分立刻变成暗绿色。
包括脑袋、眼睛在内的全身上下,似乎都可以随着外界环境而变化,就算他一直盯着看也只是能模糊的看到个人影。
“主人,这家伙心理素质还真强,不愧是老主人留下的人,果然是精锐啊!”先夸了一句,荆轲才说道:“也给爷弄一套这衣服呗?”
“少不了你的!”李岩也稍稍满意的笑了,接着又纳闷道:“嘿,你愣什么呢,过来啊!”
黄绿人不进反退,警惕的打量着车内,发现除了李岩和那司机外没有别人,不由疑声道:“口令错误,你在想想?”
李岩脸色瞬时一黑,荆轲嘎嘎乐道:“口令?这尼玛谁想的?太逗乐了,爷回个,嗯,喝多了要撒尿,对不……”
又是不等说完,那黄绿人立马扭身就要爬走,气的李岩嗖的一下窜过去,一脚把他踩住。
枪口顶着他的脑袋骂道:“这是哪个拉脑子里的王八蛋想出来的口令?也拉你脑子里了是不是?不认识我?”
那人被踩的动弹不得,很委屈道:“认识!”
李岩气道:“那你跑个屁啊?”
“按照规范手册第一类,第二条,口令错误就代表有危险,未防止暴露,必须立即远离,如果被擒当第一时间销毁……”
听着这变色人委屈却很理直气壮的背诵条例,别说李岩霎时无语了,就连荆轲也呆滞了。
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做了一特多余的事儿,其实根本不需要在路途中平复心绪,消弭杀气的流露。
因为哪怕他们的杀气再凛冽、再浓郁,只要面对这么一个遵守纪律的好同志,也可以立刻让他们从内心到外在,一丁点杀气都没有。
所以这让他们忍不住想问问这个变色人,你一定是敌人潜伏在我方,想要不战而气死人的逗比对不对?
听着没完没了的背诵,再看着笑的直抽抽的荆轲,李岩不由仰头长叹,带着这么一群不是二。逼就是逗比的歪瓜裂枣,老爹死的还真不冤!
于是他狠狠踩了一脚,说道:“闭嘴,赶紧说,他们人在哪?”
变色人立马很听话的闭上嘴,不喊痛,但也不说话,很生动形象的表现出,只要你不说口令,再如何严刑拷打,我也坚贞不屈的烈士精神!
李岩深吸一口气,拨通黄毛的电话,破口大骂道:“个混蛋玩意儿,尼玛成心逗小爷玩呢是吧?这逗比你是从哪挖出来的?你找死是不是?拉屎,拉你大爷啊……”
正蹲在绿化带中的黄毛先是警惕的左右看看,没发现人后不由很茫然,很困惑起来,接着很是委屈。
他下午吃多了,早就有感觉了,但是,当他得到李岩的命令之后,就立即很尽职尽心,没有丝毫怨言的趴在冰凉的房顶,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直到危机暂时过去了,大少也走了,他是实在憋不住了才下来拉泡屎的啊,大少咋这么不人道呢?总不能让他拉裤子里吧?
更让他愤怒的是,这谁啊,哪个王八蛋打的小报告?对,纹身男,肯定是那个混蛋因为他嘲笑他又挨打,所以才报复的!
“尼玛的,回去小爷再收拾你,后面的口令是什么?”
正当黄毛想要好好解释一下时,听到这话一下愣了,吸溜着鼻涕,一头雾水道:“啥口令?”
“你自己说!”
李岩把手机扔给变色人转身回到车上,他真担心再说下去,估计就再也忍不住把这群二。逼全给突突了的冲动。
而当变色人很委屈的一五一十的汇报之后,得到并不是赞誉和安慰,反而被黄毛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那架势恨不得顺着手机爬过来把他给吃了。
足足骂了快五分钟,变色人才尴尬的走了回来,很正式的敬礼道:“大少,对不起,是我理解错误,我把两位副队的聊天当口令了!”
荆轲忍着笑,好奇道:“后面是什么?”
变色人不理他,直到李岩示意后,才回道:“纹身男副队说的,憋爆了才尿尿!”
“哈哈……”荆轲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呼!”李岩深吸一口气,接过手机,很无力的说道:“目标人在哪?”
“大少稍等!”变色人也不废话,先不知冲谁问道:“最新情况!”
“明白!”
说完后,他立即从怀中裹,取出一个平板电脑,在李岩身前蹲下打开,边指点着,边语速快而清晰,言辞简练的解说起来。
“大少请看,晚上9点,他们在这座山的山脚停车,四人上山。9:15形似双胞胎中的一人带着四个似医护的人员返回,其他三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