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兮颇有种惊恐交加到被吓晕,茫然费解到抓狂的异常复杂感,因为她终于明白过来,李岩这是在运用分析对比,偷换概念,快问快答,不给人反应时间外加断章取义等等手段。{{wx}
而这么费尽心思、苦心积虑的原因,居然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践踏他人,标榜自己,让人承认他是最帅的?
这得多么不要脸,多么无聊的人,才能办出这么无聊到令人发指的事儿?最重要的是,丫是真有病吧?
荆轲更是失魂落寞,怅然泣下,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优秀了,可现在才知道做个狗腿子咋也这么难呢?这主人这么无下限的,让他连捧哏都无从下手啊!
“尼玛的,都哑巴了?吱个声儿啊!”
听着李岩那很不善的语气,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接话的荆轲,忙本能的:“吱!”
可接着看到李岩脸色阴沉下来,他又吓了一跳,灵机一动推了张兮兮一把,毫不犹豫的祸水东引道:“嘿,说你呢,怎么,你觉得爷的主人说的不对?吱一声啊!”
“啊!”张兮兮吓的尖叫一声,接着忙闭上嘴,可见李岩脸色阴沉的都能滴水的模样,她很茫然,很困惑的:“吱?”
荆轲:“……”
李岩嘴角抽啊抽!
“嘿,爷说你这小娘们咋这么不懂事儿呢?看爷……”
李岩重重一拍沙发,骂道:“闭嘴,丢人败兴的东西,滚一边去!”
荆轲立马低头不语,张兮兮吓得脸色苍白,一咬牙,一闭眼,弱弱道:“李少说的对,你,你,你是最帅的!”
那仿若被凶残、丑陋的淫贼拿刀逼着脱衣服的可怜样儿,让李岩霎时有种深深的颓败感,无比强烈的怨气、委屈以及酸涩。
凭啥啊?凭啥王子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上一个,简直就是可耻的一头纯种马。
居然能让一个受了那么多苦难,按理说别说男人,连人都应该不相信的可怜女人,死心塌地的为他所用?
而他呢?身边极品的是不少,可他居然到现在都自身体到灵魂依然纯洁!这虽然很伟大,很正人君子,很……
啊呸,这不公平,这不科学,这不道德!
“算了!”看着吓得想哭又不敢哭的张兮兮,李岩摆摆手,冷不丁道:“这些话是不是那王八蛋教你背下来的?”
张兮兮顿了下,摇头道:“不是,这是真的,不信李少可以查,我不敢骗您的!”
李岩点点头,又撇嘴道:“就算是真的,但是,这尼玛措辞绝对是那玩意儿教你的,而且他肯定跟你说过,只要你说完,小爷就不会再欺负你,对不对?”
见张兮兮低头默认,荆轲很纳闷道:“主人,你咋知道的?”
李岩冷笑道:“当年那王八蛋求我帮他写情书,我就要点润笔费,丫小气巴拉的不乐意给,还骂我,所以从那之后,他就喜欢看琼瑶”
“呃!”
荆轲和张兮兮同时呆住了,仔细想想,居然还真是?
接着二人更加费解了,闹了半天李岩跟王子还是很熟的朋友?可不对啊,这架势分明就是恨不得把对方家孩子都扔坑里的深仇大恨啊!
李岩把手机扔过去,说道:“行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饶他一次,联系那王八蛋吧。还有,你把游鸿武弄死了没?”
“没有,很安全,等你跟王子谈好,就会放回来。”张兮兮捡起手机,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打起电话。
“是我,王子……”对面很快接通,张兮兮只叫出一个名字,就忍不住肆意流下惊吓和委屈后的泪水,哽咽的说不上来话。
“宝贝,宝贝,你怎么了?哦,我亲爱的宝贝,那个大坏蛋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的最爱,我的珍珠,我的宝贝,让你受苦了,我的心好痛啊,痛的就仿佛……”
手机中响起一道低沉、醇厚、磁性,光凭声音已经足矣让女人心动着迷的男声。
再加上焦急、担忧,尽显温柔、心疼的语气,以及那几可将人融化般的浓情蜜意,听的张兮兮一阵软洋洋欲飞的欢喜,
李岩二人一阵鸡皮疙瘩暴起的恶寒,齐齐道:“呸,恶心!”
不等他说完,李岩就一把抢过手机,无视张兮兮的幽怨目光,笑的眉飞色舞道:“娘娘,故事不错,这样,减一半,我要五百亿,美金,嘎嘎……”
“娘娘?”
正当荆轲二人为这“诡异”的绰号而呆愣时,手机中的男声豁然转换成如若狂风暴雨般尽显男人粗狂的大骂:“娘你妹,要你大爷!”
“死小眼儿,你丫火葬场开张专烧熟人是吧?你个丧尽天良的混蛋诶,大爷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是这种人!”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就凭你那钻钱眼里的黑心肠,活该你丫一辈子眼睛小开不了窗!”
“丫早上吃化肥了,还是又把脸塞屁兜了?说话咋内有劲?你也不怕闪了你那一点五毫米的舌头?”
“……”
“丫以为长得跟一二五八万似的,就敢拽了?大爷告诉你,给你再多的钱,做多少次整容,也改变不了你小弟弟牙签的本质……”
“……”
荆轲呆了,他原以为李岩已经够毒舌了,可短短几个小时后,他才赫然发现,没有最毒舌,只有更毒舌。
因为无论从口才、语速、词汇量、吐字清晰与否等等方面来说,对比之下,李岩简直就是一个渣渣,纯的!
整整十分钟,喋喋不休,不带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