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武侯都一直默不作声,李嘉怡几次想开口,可看着那冷酷的面目,和不断渗血的右臂,却又不敢说话,心中的感动和恨意更甚。
她的哥哥是在为国拼杀受的伤,可是居然不但先遭到羞辱,而且后又再次被伤害,张家的那些混蛋太过分了!
爷爷安然无恙的时候,他们敢这么对哥哥吗?什么狗屁的守护神,还不就是一个自恃强大,就为所欲为,落井下石的老不死!
“你敢打我哥哥,我一定要折磨你至死!”李嘉怡漂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深深的怨毒,这所有的一切都怪那个杂种,如果不是他,哪会有后面的事情?
李家院落前,二十来个同属李家的人,却泾渭分明的站着,而且左边一拨人,还对另一拨怒视。
看这架势,如果不是两拨人之前,各有几个中年长辈,说不定早就谩骂、开打起来。
“武侯哥回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前方,露出或欣喜、或激动、或放松的神色,纷纷迎上前。
“天呐,武侯哥居然受伤了?”
“该死的,是谁敢伤了武侯哥,我们绝对饶不了他!”
“呸,装模作样,你们不是商量好要驱逐武侯哥的吗?一群没良心的王八蛋,还有脸在这儿等着?”
“老七,你他妈嘴放干净点儿,这可是二爷爷的意思,你有本事跟他们说去,刚才都吓得不敢吭声,现在装什么玩意儿?”
“……”
混乱的争吵,谩骂声中,李嘉怡刚欲说话,见李武侯瞥了她一眼,又只能恨恨的瞪着李文恭,再次沉默不言。
“都闭嘴!”两拨的长辈纷纷呵斥,尤其是看到李武侯冷酷的表情后,所有人霎时安静下来。
而后李武侯的四叔李洪下,关切道:“武侯,你受伤了?快,先进去包扎一下!”
而另一脉的为首中年人,则严肃道:“武侯,你听我说,你二爷爷的意思不是……”
“我先去看爷爷!”
听着这无悲无喜的平静声音,所有人都不再开口,主动分开两旁,任由李武侯兄妹走入大院。
李嘉怡眸光湛亮,露出自豪的笑容,这就是李武侯,除了张家外,谁也不能违背她的哥哥的意愿,即便是自家的长辈,也得顺从!
那个杂种一时逞能,又能如何?要不了多久,她的哥哥就会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颜面尽失!
“都出去!”
李武侯挥退护士,先走到床前,仔细查看神志不清,正昏睡不醒的爷爷李开雍,发现确实没有在那次意外遭到伤害后,才松了口气。
掖好被子,又擦去那嘴角不自知溢出的口水,一直内敛的眸中,露出温情、孺慕与心疼之色,问道:“高爷爷怎么说?”
“还是老说法,说是爷爷年龄太大,做手术的风险太大,成功可能性很小,建议用药和针灸辅助治疗!”
李嘉怡顿了下,又恨声道:“哥哥,我们还是找别人吧,或请国外的专家,高学药这个死老头子,是那个杂种的师弟,他肯定……”
李武侯突然转过身来,“啪”的重重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那力道之重,不但娇嫩的脸颊高肿起来,甚至她的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为什么要针对丫头?”
被打傻的李嘉怡,听到这句话后,瞬时哭了,不是脸疼,而是懊悔的心疼。
原来,哥哥真的都知道了,可他居然为了她,第一次说了谎?可想而知,当时他的心会有多么的煎熬!
如果能重来一次,无论她有多么恨张悦悦,有再多的理由,也绝对不会再那么做,因为她一万个不想让她完美的哥哥,因为她,而沾上污点。
可随后,李嘉怡就擦干眼泪,没有反驳,更没有说半点道歉或安抚的话,因为她很清楚,她的哥哥不需要!
“爷爷没得病前就曾说过,要召回那个杂种,让他认祖归宗,他虽然没说明,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想支持那个杂种做龙主。”
李嘉怡愤懑道:“可是,那个弃子害的李家还不够惨吗?况且,哥哥是李家,也是整个华夏最优秀的,龙主之位本就该是哥哥的,凭什么要你让给那个杂种?”
李武侯不置可否道:“所以你就想嫁祸李岩,如果悦悦因他受到牵连,张家人即便不把他置于死地,也会剥夺他的一切!”
“而且,你觉得万一会查到你,可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没人认为你能代表的了李家,受损也在可接受的范围?”
李嘉怡懊恼道:“我没想到那个杂种居然这么狡猾,早就算计着李家,而且,二爷爷他们还当众宣布要放弃你,反而使那个杂种风头更劲!”
李武侯默然片刻,又问道:“你想为我争龙主,那么,你可知道龙主代表着什么?”
“当然知道,以前是驱除外敌,但因为那个弃子以一死敲警钟,所以我听说,新一届有意向给予龙主更高的权限,彻底扫清内患!”
李嘉怡目光炙热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谁能做到龙主之位,谁就能有一人之下,亿万敬畏的至高权势!所以,只有哥哥才配……”
“你错了!”李武侯冷色打断道:“龙主之职,在于绝对的大公无私与冷酷,你说的权势,是建立在宁与天下为敌,也要斩尽内外一切威胁之上!如果单取一点,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取死之道!”
李嘉怡瞬时如冷水浇头般嗔目结舌,她只想着,只有她完美的哥哥,才应该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