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安抚的李岩,脸色一滞,道:“我要说,我只是对自己人以诚相待,你们信不?”
看着张悦悦更加狐疑,张振中更加警惕的目光,李岩瞬时欲哭无泪,虽然他确实有其他,不对,是他就是为了讨好他们。
见识过张悦悦这个隐性dà_boss的势力,一想到他曾经打过她几次屁股,他就真怕过去之后,那尊“大神”带着一帮子孙,直接给他来个万弹穿身。
“那个!”张振中困惑了半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怕死!”李岩叹了一声,眨巴着眼,真诚道:“是真的!”
三人再次:“……”
……
袅袅青烟,弥漫在装饰古朴的房中,闻之馨香怡人,清神舒心,一老一少相对而坐,对博黑白之道。
老人品茗哼曲儿,悠然自得;青年双眼发红,状似疯癫。
可棋局之上,战况却截然相反,老人所持白子,正被如一头黑龙般的黑子席卷八方,杀得节节败退,败势尽显。
但就在青年最后一子落下后,即可恶吞大龙时,老人突然伸手,猛地掀翻了棋盘。
“哗啦”一声,棋子崩落四方。
笑意刚起的青年,“咔嚓”一声,捏碎小桌一角,似一头癫狂的猛兽般怒斥道:“你已经输了!”
老人神情不变,将溅入棋子的小杯丢入盏中,换了一小杯,一口抿尽,慢条斯理道:“不,是你输了!”
青年愣愣的看着地上散落的棋盘和棋子,忽而咧嘴笑道:“他跟我一样,不守规矩?”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赞叹道:“天时、地利、人和,他每个只占三分,却逆风而上,借势狂卷强争,总有看不透的,心怀投机、侥幸者,愿意追随!所以,他不是不守,而是没有规矩!”
“哈哈!”青年畅声大笑,晒然道:“你是说,我不如他?”
老人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敢掀我棋盘吗?”
青年毅然道:“有何不敢?”
老人摇头叹道:“你猜他会怎么回答?”
青年默然深思,仔细回想李岩自头到尾的行事,妄图总结出规律,可却一一推翻,眸中的癫狂愈发激烈,最终惊愕道:“他不会跟你下?”
“呵呵!”老人欢欣笑道:“疯而不傻,狂而不妄,知进退,明强弱,每一步连人心都算进,你不如他,至少他没有小看你!”
“可我没去……”青年顿了一下,恍然道:“他猜到我们不会去,所以才会做这一出戏?可他要做什么?当众宣称替代李家,如何还能再争龙主?”
老人再赞道:“这就是他聪明之处,他在告诉我们,他怕死,他不想争了,他想要权、要利,谁给他,他就跟谁好!”
青年脸色古怪道:“然后呢?”
老人摇头道:“不知道!”
“你也会不知道?”
“唉!”老人叹道:“他比那个老狐狸还不要脸,我当然不知道!”
一句“不要脸”,让青年眉头大皱起来,说道:“不能杀?”
老人反问:“你说呢?”
青年想了想,既有尊敬,又颇感无奈道:“一代天骄狂人,以一死留下的余泽,哪能轻易诛杀,这次不知谁又要倒霉了!”
老人认真道:“你想为敌,亦或,为友?”
青年咧嘴笑道:“我是白疯子,谁敢让我选?谁又配让我选?让武侯和王子那两个变态先去玩吧!”
老人老怀大慰的笑道:“再来一局!”
“不玩,输了你又得耍赖掀盘,还装模作样的分析,你真当我傻啊?”青年撇撇嘴,大步走出,留下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