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常雅荷的脚踝被幔帐紧紧的缠绕,翟天逸单手一拽,毫无防备的常雅荷就这么被拖到了屋子内,重重的摔在地上,屁股都要碎成几瓣了。
常雅荷疼的龇牙咧嘴,她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屁股,偷偷用眼睛瞟了翟天逸一眼,此刻的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坚实的肌肉刺激着她的双眼,面具下的两颊突然烫的厉害,她不自然的把目光转向别处。
结果还没等她喘口气,翟天逸突然一脚踩在了她的肩头,把她死死的踩在地面上,肩膀发出了一阵阵撕裂的声音,常雅荷疼的冷汗直流。她瞪着翟天逸,没想到这厮下手这么狠辣!
“好大的胆子,这黎东王府你都赶来闯,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说出,那眸子深如潭底,似乎有丝丝冷意从里面流出来,他的脚掌又用了力,似乎真的打算把常雅荷的肩膀生生踩断。
“等等等等!”常雅荷慌乱的拍了拍翟天逸的脚面,把蒙在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隽的少年脸庞,看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王爷饶命!小的知错了!王爷您脚下留情!肩膀,肩膀要断了!”
看到常雅荷的模样,翟天逸眉头动了动,虽然没有把脚拿开,但确实松了脚下的力道,常雅荷悄悄的吐了口气:“那个,小的家中贫瘠,家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急需银子治病,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才想来这王府看能否偷盗点值钱的财物拿去变卖,好救下老母亲一条性命。”
她说着还兀自抹起眼泪来,说的像真的一般。
“哦?”翟天逸嘴角突然上扬,勾起了一抹让人发寒的弧度,常雅荷总觉得,她的谎言并不能随便骗过眼前的男人。
果然,翟天逸突然蹲下身来,用修长的指尖摩挲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料:“贫瘠?你是当本王眼睛不好?若真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等上品锦缎?”
常雅荷懊悔的闭上了眼,扯谎太快,忘了细节。
“呵呵呵……”她干笑了几声,气还没吐匀,突然肩膀又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双眼瞪着翟天逸,满脸的不可思议。
没错,她的肩膀,应当是脱臼了……
“你!”常雅荷紧紧抓着翟天逸的脚踝,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这么被折辱过。
刚打算说什么,却被翟天逸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堵了回来,他挪开了踩在她肩头的脚,转身道:“下次再让本王抓到你,格杀勿论。”
常雅荷踉跄的从地板上站起来,另一只手托着自己脱臼的肩膀,瞪着翟天逸的后脑勺,在心中怒骂了万遍,最终转身离开。
她刚走不久,听到动静的古阳赶了过来。翟天逸喜静,所以他到夜晚休息时,所有的侍卫都会撤出院内,在大院外守着,院内一个人都没有,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常雅荷来的时候那种空荡荡的场景了。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古阳看了一眼屋内凌乱的场景,有些愕然,余光瞥见常雅荷落下的遮面黑布,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有刺客?”
“没事。”翟天逸早已穿回了单衣,转回身对古阳说道:“找人把屋子收拾一下。”
“是……”古阳拿着遮面布摸了摸,又放在鼻尖问了问,有些疑惑:“王爷,刚才来的,是个女刺客?”
“什么?”正准备回榻上继续看书的翟天逸顿住了脚步,回头反问。如果他记得没错,方才那个,分明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这面巾上,有股子脂粉味儿。”古阳把面巾递给翟天逸,翟天逸接过也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确实有股女子身上的味道。可这味道,他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闻过?
思考了一会,翟天逸看向古阳:“你去帮本王查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