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据点的鬼子听了罗寨炮楼汉奸的报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皇军杀了皇军还劫了皇军的军车?这个皇协军是再说绕口令吗?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一群猪。“连猪都不如”。
语言不通让据点的鬼子白白耽误了两个时辰。鬼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每个据点都配个翻译。可要没有汉奸帮忙,他们连中国都进不来。鬼子也有鬼子的难处。
卸了货的 汽车没处安置。蔫诸葛说:“填了河吧。毁了也绝不留给鬼子。”汽车顺着堤坡冲进河中。在河中翻了几个滚,慢慢的沉入了河底。三国浦志不舍,心疼的捂着脸嚎啕大哭。眼泪顺着指缝流出。他现在也成了地老鼠了。
屡屡得手的铁观音越来越贪心。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方圆百里的据点和炮楼都是她骚扰的目标。
对鬼子来说三国浦志的叛变和鬼子顽强的等级观念,成就了铁观音。源源不断的枪支弹药、粮秣、被服运往老营。害的蔫诸葛又往大洼深处找了块高地来存放这些物资。否则,这些弹药要是爆炸了,大伙谁都活不了。
夏天来了,大洼的蚊子多的让人胆寒。蔫诸葛让人割了艾草晒干,打成绳子。点燃后的艾草香味伴着青烟笼罩着整个老巢。昼夜不息。从远处看就像一座先雾缭绕的仙岛。蚊子被烟熏到处乱撞,时间不长,水面上落了满满一层。
早起,蔫诸葛围着老营转了一圈。无意中发现进口处的红荆条有些异样。仔细一看,是被人用利器割断的,茬口还很新。一根荆条直指老营道口。往前走了不远又发现了一处相似的。老蔫心想:坏了,老营被鬼子发现了,还作了标识。蔫诸葛很自责,埋怨自己太疏忽。回到营地马上把人召集起来。
“我们老营被鬼子发现了。昨天晚上鬼子的探子已经在我们的进口处作了记号,我估计今晚上鬼子就有行动了”蔫诸葛看门见山道。
“为什么今天白天不来?”姜立柱不解的问道。
“从这儿道杨八庄子四十多里,杨八庄子到据点还有十来里。这大洼遍地沼泽,汽车进不来。探子连来带去将近一百里,最少五个时辰才能回去。等他找到鬼子,鬼子在准备准备。到这里最少也得四个时辰。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最晚子时鬼子就到了”。
三国浦志说:“子时就是午夜十二点。”这些时候这小子没少学中国话。说罢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
“这玩意还能看时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蔫诸葛接过手表翻来覆去的也没看懂。
“现在差十分钟不到七点”。
“你说子时是十二点,可现在都已经七点了?照你这么说到了十二点天还没黑呢?”
“鸥,子时是二十四点,刚才我说错了。”
“这表上就十二个数字呀,哪有什么二十四?”
三国浦志急的满头大汗,却又不知怎样解释。蔫诸葛把表还给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逗你呢,开个玩笑,这西洋钟我见过,知道咋回事。”
铁观音兴奋的小脸通红,:“有什么紧张的,鬼子来了我先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来将通名受死。凭我胯下马,掌中刀定要杀他个七进七出”。
蔫诸葛道:“不要闹了,这不是在演戏,快想个办法吧。”
铁观音满不在乎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杀了那么多鬼子,也没人在我面前走上一个回合。”
姜立柱道“要不今晚咱都埋伏起来等鬼子一到我们在冲出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三国浦志说:“炮,他们有炮,有掷弹筒,还有机关枪。还没到跟前人就被炸飞了。”三国浦志的一番话把大伙吓住了。
片刻后, 蔫诸葛道:“兄弟,你带两个人看库房的路有没有被敌人发现。”
姜立柱答应一声带两个人就出去了,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没有异样,路上的陷阱没有被破坏。想到达库房必须先经过老营。”蔫诸葛本来就觉得那边不该有事。只是不放心,才让人去靠实一下。
蔫诸葛道:“咱得先把值钱的东西弄到库房去,把马也牵过去。那边蚊子多,又不能烧艾草。白天都给马喂饱了,再戴上笼头。免得晚上蚊子一咬叫出声来。再多找两个人把去库房的路断了。让两个淀子的水连上。水面越宽越好,在多挖几个陷阱。防范以为然,万一鬼子过去了不要和他们硬拼,保命要紧,东西丢了还可以再抢回来,兄弟们的命要是丢了,要那些东西还有啥用?”
姜立柱刚想答应,陈金禄说:“还是我去吧。姜大哥功夫好,留在你们身边好有个照应。”
“也行,不过你们千万也要小心。”蔫诸葛又对大家说:“今晚咱给鬼子唱出《空城计》。
半夜十一点多鬼子真了,大约有一百多号人,还有二三百的汉奸窝窝囊囊的跟在后面。看这架势,附近四个据点和炮楼的鬼子全来了。
为了迷惑敌人,不让他们起疑心。老营还点着艾草,艾草的青烟笼整个着整个老营。艾草燃烧的清香飘散在空中,让人如醉如梦。我们换了鬼子服装,躲在离老营四、五里地的小高地上,心里都有些得意”没想到为了我们这二十来号人,鬼子竟然整出这么大动静。这些小鬼子也太他妈小心眼儿了吧。
突然,有一小队人向这边走来。我们躲在红荆丛里,偷偷地向外张望。
只见鬼子把一些铁管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组装起来。后来我们才明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