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用得着大哥,你尽管开口” 龙书金道
铁观音道:“什么恩不恩的,自家兄妹不提这个,咱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今后万一有个马高蹬短,我手下这些弟兄,还望大哥念兄妹之情,赏他们一碗饭吃,也不枉你我兄妹一场”,说罢竟泫然欲泣。
铁观音这一手儿把龙书金、蔫诸葛搞得不知所措,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
蔫诸葛岔开话题说:“龙团长,我已安排人装车,今日我们来个一醉方休,明日一早再走不迟”。
龙书金欣然应允,突然想起一件事,吩咐手下把带来的**给军师过目。
蔫诸葛和铁观音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又不好意思露怯,谢过龙书金后,派人送去候七的兵工厂。
酒宴人中没有宋春茂便问道:“那个酒量大的无边的小伙子怎么没来?”
“头些天火烧鬼子储备库,他和两个兄弟受了重伤,不便饮酒”。
蔫诸葛把经过大略讲了一遍,听得龙团长激情斗起,赞道:“好男儿,不离不弃,重义轻生,今日如不得一聚,实为憾事”。言罢,径然离席。
蔫诸葛无奈,只得在前引路来见宋春茂。
打麦场的空地上,宋春茂肩上扛猎鹰,三国浦志的肩上赫然是那两只救过他们命的兔鹘子,姜立柱手中擎着一把弹弓。三个人坐在麦秸垛上,正在训练小狗,对几个身穿鬼子军服的草人撕咬,每条准确咬中咽喉要害的小狗,都能得到宋春茂给的一块儿肉骨头,动作稍有差错,姜立柱的弹弓发射的泥丸,及时准确的打在狗鼻梁上。眼泪汪汪的小狗叫都不敢叫一声,转身跃起,直到准确的完成任务。
见到蔫诸葛等人走近,这三人才从麦秸垛上溜下来,架起拐杖打了个招呼。
龙书金头一次来时,姜立柱和三国忙着向鬼子索要武器。没有见到龙团长醉酒,事后听宋春茂说起,都觉得好生遗憾。
今日一见龙团长来,都禁不住喜上眉梢,但听得军师讲今日酒宴上,因为三人有伤,没安排他们的位置,不由大为羞恼。
姜立柱也不废话,拉开弹弓一颗泥丸正中蔫诸葛脚踝。蔫诸葛疼得跳起多高,再走路时也拐了起来。宋春茂笑道:“龙团长先去赴宴,有姬大哥和司令陪着就行,我们军师也受伤了,不能喝酒”,龙书金听了哈哈大笑。
酒场如战场,虽然龙书金喝酒不服宋春茂,但经过实践证明,他俩的酒量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独行侠刚进入状态,龙书金已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晨龙书金被扶上汽车,好在八路军的解放区已和铁观音的地盘联成一片,这路上没有鬼子捣乱。
统计完铁观音送来的物资,牟志祥叹道:“我的个乖乖,团长,你这个司令妹子好大气,三千件棉装,二十四件将校呢子大衣,二十箱白酒……”,
龙书金正揉着脑袋,听说比铁观音应允的还多出这么一项,吩咐道:“马上通知各营把冬装领回去,早点儿让大家穿到身上,少遭点罪。这些大衣,我留一件,牟政委送你一件。还有那酒都给我收好了,这是我妹子送的,属于我的私人财产,想跟上次一样打土豪,没门儿”。
17团的官兵穿着一新。兄弟部队的战士羡慕不已。龙书金一场大酒换来几千套冬装,震动了整个山东军区,甚至连八路军总部都来电,希望龙团长介绍一下经验。
同样被冬装急的焦头烂额,六旅的旅长邢仁甫和副旅长黄骅闻讯,星夜赶到17团驻地。
听龙书金汇报完情况,邢仁甫道:“照你这么说,你那个妹子手中一定还有不少冬装。可否跟她商量商量,再要些回来,花钱买也行”。
龙书金张张口没说话,见龙书金为难,黄骅道:“实在不行,龙团长,我们再跑一趟,我和邢旅长也想会会这个女中豪杰”。
龙书金去而复返,大出蔫诸葛意料,把客人让进屋中,上了茶。龙书金才有机会介绍邢仁甫和黄骅二人。
龙团长的顶头上司,蔫诸葛抱拳道:“原来是贵客到了,刚才多有失敬,万望海涵”。
邢旅长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竟是地道的本地口音。
蔫诸葛道:“听口音邢长官是本地人吧”。
“不错,我老家是盐山旧城东街的,可祖籍就是咱们现在待的大邢庄”。
蔫诸葛闻听此言吩咐;“把族长请来,就说有本家贵人来访”。
龙书金问道:“怎么没见铁司令?”
“她今天另有公干,刚才已差人去请了”,蔫诸葛道。正说着,铁观音回来了。
“那阵香风又把大哥吹来了,前天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
“龙团长酒量浅,多饮了几杯,这也能成为你挑刺儿的理由”,蔫诸葛道。
龙书金笑道:“酒后失态,让兄弟们见笑了”。
铁观音一进门,邢仁甫的两眼就直了,以至于铁观音向他打招呼都没反应过来。见旅长有些失态,黄骅干咳了两声,邢仁甫才醒过神来笑道:“这位就是铁观音,铁司令吗?真是沉鱼落雁之容啊”。
铁观音对这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八路军旅长很讨厌,听他称赞自己美貌也就没有发作,淡淡道:“邢长官远来辛苦了”。
铁观音的冷淡没逃过邢仁甫的眼睛,怒色从脸上一闪而过,转念一想,可能这女匪自负美貌,习惯翻着白眼看人,自己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黄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