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最让人可以第一眼就认清对方是敌是友。
乔爱不开口,女人也不说话。
骆言以前的事情,他从未开口主动提起过。
乔爱也从来没有追问,不是乔爱对骆言的从前不好奇,只是因为,太好奇了。
好奇到让乔爱恐惧,好奇心害死猫,乔爱的好奇心到最后会引出来什么,那样的结果,让乔爱心惊。
哪怕自己一无所知,乔爱也不希望,到头过来,自己一直都是骆言生活的世界里的局外人。
二十多年前,骆言的生活里,没有乔爱,骆言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乔爱都好奇。
但自从乔爱出现在骆言的生活里,骆言的生活里的一点一滴,乔爱都有所参与。
骆言的笑是因为自己,骆言的吃醋是因为自己,骆言的腹黑是因为自己,骆言的暖是因为自己,骆言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以至于,乔爱出现在骆言生活里的一点一滴,都让乔爱像沉浸在蜜罐里的甜蜜。
乔爱未参与骆言的二十六年的光阴,那种遗憾,也可以忽略不计。
当女人的手上的动作,在乔爱的身上留下最后一次之后,女人麻利的做了结尾。
乔爱起身,坐靠在床边,神情里看不出一丝的痛苦。
“你好,我是米衫。”
“乔爱。”
两个人互通了姓名,是敌是友,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可是能否化敌为友,乔爱微微提起了嘴角,那怕是不可能了。
“我跟骆言认识了八年。”
乔爱微微挽起了袖子,乔爱拧了一下眉,今天的这个袖子怎么看起来格外的碍眼呢?!
“可是,他并不爱你。”乔爱抬眉,整理好了袖子,神色才露出了点喜。
米衫倒也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恼羞成怒,乔爱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性子一样的烈。
米衫双手环抱在胸前,将两条纤细的腿优雅的叠加。
米衫露出了打量的笑容,“你跟他认识了不到半年,他却爱上了你!”
人这种生物,是贱的。
人拥有的爱情的这种情感,更是贱的。
在一份爱情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也从来没有应不应该,愿不愿意。
有的只是,我中意你,你爱上我,不分时间早晚,不分时间长短。
八年的时光,米衫从来不会感觉到在骆言的身上白白的浪费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骆言却爱上了乔爱。
米衫也从来没有感到过惊讶或是懊恼。
骆言。
米衫执意赖在骆言的身边,是米衫的事情。
两个人互不干欠,也无所愧疚。
“乔爱,你这样的女人,或许才是他一直深爱的样子。”
“他这样的男人,也需要你这样的女人。”
而我们,不相配,没缘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米小姐,借你吉言。”
骆言在身上和乔爱纹了一样的梵文,同样的位置。
乔爱感受到的痛苦,骆言一丝不落的同样也感受得到。
今天来陪乔爱做这个纹身,除了想和乔爱在身上留下一个他们爱情的永久痕迹之外,骆言也想要,和乔爱尝受同样的痛苦。
不管从此以后,有什么样的事情,骆言都希望,乔爱感受的到的,骆言同样也可以拥有。
乔爱出来的时候,骆言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疼吗?”
乔爱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不是也纹了,疼不疼,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
骆言将乔爱拥进了怀里,将嘴巴凑到乔爱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乔爱,我是在问你,心疼不疼!”
这个问题的答案,乔爱没有告诉过骆言。
此时没有说,事情即使过去了很长的时间,这个问题的答案,乔爱依旧没有告诉骆言。
米衫换下工作服之后,又恢复到了初见的模样。
有些仙气,却带着跋扈的气息,格格不入,看上去,在米衫的身上,又是那么的和谐。
“先走了~”
这句话,是骆言说给米衫听的。
米衫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过多的挽留,也没有好言相送。
“骆言,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放下了。”
从法国回来之后的将近两年的时光里,骆言和米衫,除了这个纹身店,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交集。
骆言每次来到纹身店里,也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米衫知道,当年的事情,骆言是在意的,只是埋在心里不肯说罢了。
当年的事情,即使是错误,也丝毫怨不到骆言的身上,骆言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是钻进了死角间里,任谁说都不听。
“米衫,没有过去!”
可是,要以什么形式在骆言的心里才算结束呢?
骆言没有想过,此时此刻,骆言并没有觉得事情过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告诉骆言,事情过去了,时间也在流逝,以往的事情,可以放下了。
什么叫可以,又有什么叫应该。
所有的人都在劝着骆言,骆言不是不听,他只是心有不甘,做不到放下。
骆言还是以刚刚的姿势拥着乔爱离开了纹身店。
米衫看着骆言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好笑。
这样的背影,米衫已经在记忆里看到多少回了,次数多到,米衫已经数不清了。
可是,骆言拥着一个女人离开的背影,米衫是第一次见。
想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心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