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懂礼数的人。
苏牧想了想,道:“你去咸阳,去找吏部尚书上官仪。他会给你安排。”
“是!”
随后书生想到了什么,道:“殿下此去建邺,当有一劫。”
“哦?”
“学生略通相术。”
“不错的,不过你不用担心。雕虫小技而已。”苏牧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我此次离开,必然要清除掉一些隐患。不妨事,天色已晚,你快去休息。我等明日分路而行,咸阳再会。”
公孙鞅犹犹豫豫的走了几步,苏牧还呆在原地。苏牧挑了挑眉:“有事?”
“属下斗胆问殿下几句?”
“说。”
“天下初定,人心未平,外族虎视。居心叵测之辈妄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妄图以白丁之身,议论国政。殿下当如何?”
“人心未平,便平人心,外族虎视,也不过打它个百代太平。妖言惑众妄图颠倒黑白,便杀它个血流成河。”少年浑身沐浴在月光下,白色的长袍随着夜里的清风飘动。灌满了少年,更灌满了整个星河。
“至于天下兴亡,我一肩挑之。”少年言语温润,语气铿锵。
公孙鞅默然无语,深施一礼,一瘸一瘸的转身上楼。
苏牧看着天空稀疏的星星,和那**的过分的月亮。想起了很多人,他就站在那里,眼前一幕幕走马灯一样的晃过眼前。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希望此时有一壶酒。
不知东方之既白。
公孙鞅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衣服没脱便悄悄的上了床,脑袋中开始回忆起这一天梦幻般的经历。
旁边声音突然传来:“你真的决定了?”
公孙鞅被声音吓了一跳,他侧过身深情的盯着黑暗中看不见的那张世界上最美丽的脸。道:“小凤,我决定了。”
房间里开始安静下来,许久才传出一声:“相公,天色很晚了。睡吧,听说咸阳城很恢宏呢。”
公孙鞅松了一口气,缓缓睡去。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睡去之后,枕边人呜呜的哭声。
苏牧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小思站在自己的面前显得气呼呼的。
少爷你身子骨弱,还在外面睡,你要是生病了又怎么办?”
苏牧的连忙讨饶,又转身看了看脸色冰冷却眼神中无疑是透露出关心之色的苏紫。
水亦柔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看着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水亦柔莫名的开始脸红。气氛一度莫名的有些尴尬。
苏牧睡在院里,你还一副一脸茫然憔悴,睡不醒的样子什么意思?
水亦柔委屈的看着苏牧。
苏牧自然又是一阵解释,好说歹说的吃了早餐,早餐刚吃完。
客栈外一阵马蹄声响起,恰如黄风扫落叶,马蹄声听着到了客栈的门外,又是一阵整齐下马的声音。
一群白色铠甲的骑士冲进了客栈,四下寻找,坐在客栈大堂的诸位客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群骑士便直奔苏牧的身边,单膝跪地,恭敬道:“参见二皇子,请二皇子起驾。 ”
直到这时候,客栈大堂才跪了一地。
那富商还有些蒙蒙的,如坠梦中。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牧早已经走远。只留下富商一个人在原地后悔的肠子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