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想跟肖姑娘单独谈谈。”公孙雨霖眼波流转瞥了钟渊一眼。
“师兄,你去前面等我吧。”肖辛夷跳下马背“公孙姑娘可以说了。”待钟渊走向远处后肖辛夷对公孙雨霖道。
公孙雨霖妩媚一笑,围着肖辛夷上下打量一圈“不错,果然有让我家夫君失魂落魄的资本。”
“公孙姑娘谨言慎行,在下并不认识你的夫君。”肖辛夷闻言蹙眉不悦道。
“哦?你和我夫君在边疆日日同进同出,如今怎么敢说不认识他呢。”
肖辛夷猛然回身,一双桃花眼中满是震惊。
“怎么,想起来了。”公孙雨霖迎着她的目光含笑而立。
“你在说阿隐?”
“肖姑娘,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你在我面前称呼我家夫君如此暧昧,是不是有点过分哪。”
“无媒无聘何谈夫妇,事关公孙姑娘清誉,开不得玩笑。”
“虽无媒无聘,却有夫妻之实,不知道算不算玩笑。”
肖辛夷一瞬不瞬的盯着公孙雨霖,公孙雨霖起初眉眼间俱是得意笑意,却在肖辛夷的注视下笑容有了一丝僵硬。
“阿隐从未对我说过。”
“我看肖姑娘冰雪通透心思玲珑,只可惜未经人事,这种事男人怎么会向对他有好感的女子坦白呢。”
“阿隐胸前是你伤的?”肖辛夷隐约看到公孙雨霖左右中指上各套一只造型古朴的指环,是‘梅花双峰刺’。
“此事他对你说了?”公孙雨霖脸上笑意全无。
“真的是你?即然你们已有夫妻之实为何还要出手伤他。”
“打闹时不小心划到的。”
“确定不是打斗时划到的?”
“无论是打斗还是打闹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必要向外人交代。”
“阿隐没有亲口对我说,我是不会信的。”
“肖姑娘,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这种事他怎么会亲口对你说,哪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了解阿隐,除非他亲口告诉我,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执迷不悟。”公孙雨霖言语间多了几丝恼意“不信又如何,如论如何诸葛清鸿只能是我公孙雨霖的夫君,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早日脱身以免将来不可自拔,独自黯然神伤时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公孙姑娘,你哪里来的自信,阿隐许你婚约了?”肖辛夷不解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许不许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有父母之命?”
“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攻城之时我‘淩波庭’为何要首当其冲。”
“诸葛叔父答应你了?”
“诸葛浩初,他有什么资格答应。”
“公孙雨霖,我敬‘淩波庭’在江湖中的名望才对你以礼相待,你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但诸葛盟主身为武林之主德高望重,你我同为后辈,怎可对他不敬。”
公孙雨霖比肖辛夷大不了几岁,却直呼年长的诸葛浩初名讳,且语气间带有不屑之意,肖辛夷瞬间就怒了。
“我对他敬不敬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今日我只是来提醒你,离诸葛清鸿远一点,我公孙雨霖看中的男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觊觎的。”
“是谁答应你的。”
“等退了敌回了皇城你不就知道了。”公孙雨霖看到肖辛夷的神情大为愉悦道。
肖辛夷懒得理她,将最近发生的事仔细梳理。公孙雨霖见她迟迟不答话,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声将肖辛夷思绪打断,她抬眼望去只见碧瞳雪雕正盘旋在钟渊上空,钟渊抬起胳膊,雪雕稳稳当当落在他手臂上,肖辛夷不知道雪雕送来了什么消息。钟渊看了一眼便收进袖中驱马来到她旁边。
“我有事要回凌峰一趟,会尽快赶回来的。”
“何事,是师姐来的信吗?”肖辛夷从钟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待我回来再说,切记‘乱世’再有灵性也不过是件武器,所用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妄动。”
“是,师兄,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