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迫在眉睫的大事,卓越这里轻松不少。吃罢早饭,便去了勤政殿。太上皇中风不语,他又急着处理蛇节之事。两三天来,已经积攒了许多待批的奏折。
对于其他师傅原本不感冒,于是他留下老师顾承业在一旁指点。等几分下来,已经驾轻就熟。于是对顾承业说:“顾师傅连日来在勤政殿办公,学生实在不安。今日左右没有什么要事,您就回府休息一下吧。代弟子向师母问安。”
顾承业对于他办事以及非常放心,又嘱咐几句,这才告辞出来。卓越伸伸懒腰,道:“孤有些乏,来人,把这些奏折搬到内书房。以便孤随时批阅。”
到了内书房,有侍女送上茶,窈娘责无旁贷地接过来,品了一口。停顿一会,递与卓越。卓越顺手接过,无意间发现她的手修长白皙,指甲修长,也是闲得无事,顺便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窈娘脸一红,她知道王爷把她给了卓越是什么意思。如果太子爷对自己有意思,不仅不能拒绝,反而要千方百计的取悦他。他开心了,王爷才会有好日子。
眼见她没有反对,卓越反而不接了,道:“坐到我怀里来,你要亲自喂我喝。”
窈娘还没有说什么,一个虽然轻柔却格外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纣王因为好色而亡国,太子爷需要谨慎!”
卓越抬起眼皮,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看着那个不合时宜的路女史,不知道她怎么有空窜进了内书房里。暖云姐姐呢?不是换人了吗?
女史反而更加得意地看着他:“太后懿旨,暖云年轻,没有资格执掌彤笔,因此又回去伺候皇后了。太子爷的左右由奴婢负责。”
卓越气得咬牙切齿:“路女史,你的路子很广啊!”
“殿下过奖,太后懿旨,如果您再敢封住奴婢的嘴,或者捆绑奴婢,就请去太庙思过!”
卓越点点头,“好好好,你就在这。”
“奴婢请问太子爷,这两天女史记录哪里去了?”
卓越奇怪道:“不是叫你交给杨公公吗?”
“奴婢想找一份重要记录需要修改,哪知道杨公公说,被您手下的莲心姑娘要去,装到一个大箱子里,请太子爷赐还奴婢,容奴婢修改一些不妥的文字。”
给莲心了?这二师姐,简直太给力了!想到那个大箱子的下场,卓越心里一阵畅快,只想把二师姐搂在怀里,好好的“感谢”一番。
卓越道:“这个,孤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秘卫衙门,把莲心叫来,孤要问问。”
路女史转身出去。
卓越一抱头,“天哪,这么不开眼,叫一只苍蝇追着我!”
窈娘微微一笑:“其实,殿下要想清净,也容易。”
卓越登时跳起来:“这女人虽然讨厌,但并无过错,可不能随便把她毒死了!不然,太后哪里我没法交代!”
窈娘把嘴唇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卓越顺手把她搂在怀里,见她半推半就,也就顺便占了些便宜。若不是害怕被人撞见,早就把跟她共赴巫山了。
窈娘心里想着王爷的安全,刻意的讨好他,令他非常开心,对她说:“等忙完这阵,孤要亲去赵王叔府上,给他上一个尊号。”
正在耳鬓厮磨之际,就听一个愤怒的声音说:“殿下,您在戏耍奴婢?”
卓越的蠢从窈娘雪白的脸上离开,却并不放开她,抬头看了一眼路女史:“路女史离着孤有五步之遥,何来戏耍之有?孤戏耍的分明是窈娘啊!”说着,手指轻轻划过窈娘下颏。
窈娘把脸埋在了他怀里。
卓越非常喜欢这种感觉:“看见没有?这事需要两厢情愿,路女史不配合,孤想戏耍也办不到啊。”
路女史又羞又怒:“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刚才去了秘卫所,没有见到莲心姑娘。”
卓越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啊,是孤忘记了。今早派她去川蜀组建红莲香社去了。孤要香社多招彝民苗民,看看他们真正的诉求是什么。”
路女史更加恼怒:“殿下是故意的?”说着,又取出一个小本子,道:“奉懿旨,以后记录先呈太后过目,然后再交中书省起居郎存档。”
卓越慌忙放开窈娘,道:“路女史一路奔波,也累了。窈娘,给女史斟茶,代本宫赔罪!”
窈娘倒了一盏茶,递过去:“路女史,殿下已经知错了,您就消消气。这杯茶,权当他赔罪了。”
看到卓越拿起奏折批阅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路女史涌现一种胜利的得意。“殿下早如此从谏如流,何必到今天?赔罪奴婢可不敢当,今日您失德的事先要记上。”
卓越也不理她,继续看奏折,时而在什么用朱笔批复几句。至于对错,他大可不必操心。
反正按照正常程序,他批复的东西,还要经过门下省的审核。合格了,才盖上门下侍中的大印,发还中书省,由符宝郎(掌管玉玺的官员)盖上玉玺,然后才交给尚书省发到六部予以执行。
如果门下省认为不合格,可以拒绝拒绝盖章,然后填写驳回理由把他批复的东西驳回,叫他重新批复。直到审核合格了,才盖章继续走后门的程序。
卓越不加理会,但窈娘不能不理会。她却一本正经的说:“太子殿下所赐,你也敢不接?难道非要叫殿下跪下给你赔罪?”
话说到这份上,路女史哪里敢不接这杯茶?她虽然强势,但还没有到敢于无视太子存在的地步。于是接过来,道:“奴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