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继统连喊冤枉,等卓越叫卫士把一男一女两个刺客押进赵王府,他才无话可说。卓越吩咐把范继统打入天牢,叫有司严办。大兴府事,暂时由其少尹代理。刺客时移交大兴府收监,严加看管。
雷厉风行处理完这事,众官接着拜寿,卓越依次答礼。他的几位师傅一看皇太子此时行事大异往常,有条理许多,不由得暗自高兴。
就在这时,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贵族男子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一边跑,一遍号丧一般哭泣道:“赵王老贼竟敢囚禁于我,太子爷,您可要为小王做主啊!”
卓越看了看他,问了一句:“你是谁?”那男子跪倒在地,道:“我是益州王常慎啊!反贼占据我的家园,我来向赵王求救。他却命令人把我关起来,不许我和诸位大人见面,直陈实情。多亏太子爷查抄了赵王府,小王才得以逃出来。求太子爷给小王做主啊!”
卓越看着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七尺男子,就有些鄙夷,吩咐美蕙为自己倒一杯茶,呷了一口,这才说:“你是朝廷的郡王,赵王为什么要囚禁你?”
卓常慎犹豫一下才谄媚一笑,“想必他正酝酿大逆不道的事,唯恐小王泄密,这才出此下策吧。”
卓越非常感兴趣,追问一句:“你都知道他什么逆谋?”
“赵王曾对太上皇大不敬,直呼太上皇为‘老不死’,曾说:‘老不死眼瞎了,我这二十年劳苦功高他不考虑,一心要叫一个只会搜罗少妇的皇太子继位。’还有一回,又说:‘总有一天,我会叫这老不死的知道我的厉害’……”
他越编越荔浦,赵王本来羞愧之下,不想废话,等听到他说自己要霸占大安朝皇太后时,登时跳了起来:“我呸!卓常慎,你这卑鄙小人,血口喷人!本王对皇叔皇婶一向尊敬有加,何时说过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话!”
卓常慎冷笑道:“如果你没有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为什么软禁本王?”
赵王冷笑道:“要本王给你一一说出来嘛?你这郡王与其他郡王原本不同,不仅有王府护卫,还兼任川蜀道节度使,不仅掌管川蜀一带军政要务,还节制云贵道所有苗、蛮部落。
若非你横征暴敛,如何能逼得蛇节造反?如非你怯敌畏战,叫尉迟将军孤军深入,何以会使得十五万讨贼大军全军覆没?何以会令的尉迟将军战死沙场?何以会使得叛军占领川蜀,直逼关中,如入无人之境?
本王念在一脉同宗,有意为你隐瞒,故此上报朝廷的文书中略去了尉迟将军战死殉国一段。想减轻你罪过。既然你自己翻了出来,本王何必为你兜着?”
卓越更加吃惊:原本以为尉迟连城不过是兵败而已,手中军队应该还在。谁知道居然是全军覆没!十五万鲜活的生命啊!就因为这自私自利的昏王怯敌畏战,就这么没了!
他颤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王冷血道:“如非他把全部家产都献给了本王,本王何必为他隐瞒?如果不是为了更加安全 本王又何必冒着杀头的威胁,也要废了你?”
这回卓越可真的火了,怪不得云贵道的蛇节率领着彝民要反,原来都是益州王这样的贪官污吏给逼的!这就是典型的官逼民反啊!怪不得号称大安军神的尉迟连城也折戟沉沙,这场“平叛”原本就不得人心,又哪里能打胜仗?
他站起身来道:“益州王叔,你也不必太着急了,想要平叛并不难,需要跟您借一样东西。”
益州王一听平叛容易,大喜过望,“太子殿下,但凡小王所有,绝不吝惜。”
“东西不多,本宫只借你脑袋用用。”
益州王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卓越冷笑道:“你倒行逆施,逼反了彝部的父老乡亲,战事刚起,又怯敌畏战,导致尉迟将军孤立无援,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今日若不杀你,何以对得起被你害惨的彝民兄弟,何以对得起惨死的三军将士?来人,将这倒行逆施贪生怕死的昏王,推出去,砍了!首级号令示众!”
益州王大吼道:“我是你的王叔,你不能这么随便斩我!我要面见太上皇,当面陈情!”
卓越冷笑道:“太上皇命有要事,令本宫监国执政。你放心,斩了你之后,我一定会另选精兵强将,收复川蜀,平定云贵!”挥挥手,叫刽子手押着益州王往下就走。
卓越不再理会他,来到被羁押的赵王身边,道:“汉中吃紧,关中危在旦夕。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容许内部有任何隐患。本想将你像刘一样的养在猪圈里。但念你能揭露益州王的罪恶,使得我能了解彝民被逼反的真相。不至于一味粗暴的镇压平叛,所以你还是有功的。因此我决定给您足够的尊重。来人!”
唤过士兵,给赵王换上干净的一套干净的衣服。又叫过随行的军医,赵王包扎伤口。赵王倒也硬气,处理伤口的时候,居然一声不吭。很快就处理完毕,赵王冷笑道:“本王不会感激你的。”
卓越道:“为了永绝后患,今天你必须得死。你放心,本宫有足够的理由叫你死而无怨。为了能叫你痛快的去,就不一一列举给你听了。你可服气?”
赵王哼了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贼,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
卓越冷笑到:“冲你这么说,还是不服气啊。孤问你:人血射天是怎么回事?”
赵王脸色大变,“你……”
想到赵王背地里一些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