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八尺,体态端正,剑眉虎目,相貌堂堂。头戴儒雅的书生帽,下面还有儒雅的飘巾,手持檀香折扇,腰悬书生剑。
好一个fēng_liú潇洒、琴心剑胆的俊俏书生!
这要走在大街上,还不要那些多情的女神的命?掷果求爱者应该比比皆是吧?
要是出现在赛诗斗酒雅会上,还不独占鳌头?
哦,有朝一日金殿对策,光凭印象分,就会赚的盆满钵满,蟾宫折桂还不指日可待?
越看,卓越对自己越满意。刚想摇头晃脑的吟诗一首,就听二叔卓金山在外喊道:“老大,还磨蹭什么?今年的帐要不回来,拿什么过年?明年你拿什么去进县学?”
又提钱,庸俗!
对于这个二叔,卓越真是无语了:每天就知道开当铺、放高利贷,再就要账要账。大过年的非要把人逼死吗?
不过对于二叔的命令,他必须得执行。进学,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岂能轻易放弃?
在卓越很小的时候,就被二叔逼着拜了当铺一个老朝奉为师,在柜上帮忙。几年下来,不仅练就一副火眼金睛,还跟那位落地秀才读了好几年书。
他悟性很好,对于一些圣人之言的见解,往往会出人意表。不仅如此,作诗属文,都有过人之处,出口成章,还写的一手好字。
老朝奉每每逢人叹息:“真是个好苗子啊,如果能参加科举,一定能混出一个好前程。可惜,出在唯利是图的商贾人家。”
这个社会上,商人虽然富有,地位确实很低的,外出一般都被一些道学先生鄙视,也进不了社会上层。
不过,这叫卓越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爹娘死的早,都是二叔二婶把他拉扯大?商贾世家,不学经商干什么?
可是,卓越却动了心,真的买些历代三鼎甲的应制诗文来研读,发现才华也不过尔尔。自己若去,肯定不输于他们。
按照本朝的规矩,无论你就读于哪个书塾,要想考秀才,必须入县学学习三个月,然后才能考。考上了秀才,才算有了读书人身份。还要参加本道组织的乡试,考取举人。乡试录取者才能去礼部参考,去考取进士。通过礼部考试,才能金殿对策,蟾宫折桂。
各级考试都是三年一次,每逢子、卯、午、酉之年,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候。若想sān_jí考试都过了,至少要需**年。而且,还不能保证每一场都顺利,有的人往往因此蹉跎一生。因此本朝才有“五十少进士”一说。
正在自信心爆表的卓越哪里顾得上这些?不久前,他终于找一个机会,跟二叔说要进县学,将来要考进士中状元,光宗耀祖。
正在吃鲜鲤就酒的卓金山吃了一惊,呕的一声,差一点被鱼刺扎到喉咙。“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二婶连忙给他捶背,“有什么话不能慢点说吗,急什么?”
“二叔,我要进县学读书,要在柜上取三百两银子用度。”
二叔终于顺过这口气,指着他怒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和你死去的爹一起经营这家当铺容易吗?
你爹走得早,就你一个儿子。二叔的两个闺女出阁以后,也要指望你顶门过日子。
你就该多在生意上上点心,别跟那个迂腐的顾朝奉一起发你的春秋大梦!他那一套子曰诗云要是有用,还至于沦落到二叔手底下写当票?
滚出去,再敢胡思乱想,就打断你的腿!”
卓越剑眉一挑:“我比他聪明得多,一定能考上!”
“你还说!”
二叔急了,转身找过一个皮鞭,“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的爹娘教训一下你这个败家子!”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不败家!”
卓越不服,跟二叔顶上了牛。
二叔不说话了,皮鞭高高的举起来,却被卓越抓住了手腕:“二叔,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二婶也劝:“孩子长大了,想要读书上进是好事。街东张老板的儿子整天遛狗喝花酒,把他爹气得都吐血,不也得过吗?越儿平日知书达理,什么时候忤逆过你?什么事不是你还没有说,他就打理得好好的?哪里败家了?我们看他就和亲儿子一般。今天他有自己想法,不跟你这二叔说,跟谁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卓金山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瞪着卓越:“你真的要去?”
卓越毫不退让地看着他:“二叔,我需要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听到别人背地里叫你‘卓扒皮’,我就感觉浑身不是滋味。叔,咱们钱赚的够多了,收手行不行?等以后当了大官,我来孝敬您和我婶!”
听到他嘴里说出“卓扒皮”三个字,卓金山气得又想打人,听到最后几句话,这才叹一口气:“算你小子有良心!二叔心领了,只是商场如战场,好几家争得你死我活,就算二叔想退也得能退才行啊。”
对于这些,卓越心里明白:当铺是小事,赚的钱却都放出去了,为难的在钱庄那边。几家钱庄争生意,都拼命放款,哪一笔钱如果收不上来,就以为者倾家荡产。
最近钱庄吃紧,二叔早就想把自己调过去主事,可是,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却要去读书了。
他刚想说:“二叔,我不去读书了,去钱庄帮您。”
二叔先说话了:“你想念书也是好事,二叔本不该拦你。这样吧,眼看要来到年关了,东关外的张铁匠前年考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