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什么啊?”朱笑东一边躲避胖子,一边大叫:“好的东西得慢慢的欣赏,慢慢的体味,就你,拿去也是一眼而过,牛嚼牡丹。”
“青草也好,牡丹也好,你先拿来给我嚼嚼,看看我是牛还是猪,是骡子是马,你总得让我出来遛遛再说。”
朱笑东不得已,对胖子说:“打住打住,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两个大老板,大股东,在员工面前打打闹闹,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胖子一怔,顿时停下手来,只是没过片刻,胖子又腆着脸,伸出胖乎乎的两根手指头,对朱笑东说:“哥,就算我求你了,就让我看一眼吧,就一眼,就一眼……”
朱笑东看着胖子的两根手指头:“你那叫一眼?”
胖子缩回手,看了看伸出来的两个指头,媚笑着说:“对啊,我两只眼睛看一下就成!”
朱笑东见嬉戏够了,把那块残月吊坠递到胖子手里,说:“只给看你一眼啊,看完还我。”
胖子接过吊坠,笑眯眯的说:“好,只要我两只眼睛看一下就还给你?”
说着,胖子闭起了一只眼,一边看那吊坠,一边说:“东哥,你什么似乎看到我两只眼在看,就就来找我拿这吊坠吧……”
“你……”朱笑东简直有些气急败坏,胖子这家伙,都学会了耍小聪明,还跟朱笑东玩起了文字游戏。
这一次,胖子当真也是没有“牛嚼牡丹”,而是拿了高倍放大镜在那吊坠上细细的看了起来。
趁着胖子这会儿安静,周四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朱笑东再问周四:“你这名字起得‘挺’怪的,怎么会叫‘周四’这么个名儿?”
周四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对朱笑东说:“笑东叔,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呵呵……”朱笑东笑了起来:“你怎么给我叫‘叔’了,你这不是,比我小不了几岁吗,别叫‘叔’,跟他们一样,叫东哥,亲热!”
周四不同意:“叔,你跟梁三叔是兄弟称,我再叫您哥,那是‘乱’了辈份,这事儿可马虎不得。”
见周四执意不肯,朱笑东也不好继续计较,只是问:“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就是,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用不着见外。”
周四点点头:“在很多年以前,有位姓林的师傅,在我们老家盘桓过一段时间,我的雕刻,就是那位姓林的师傅指导过的……”
“知道那位林师傅的名字吗?”朱笑东随口问。
“他说他叫林少华!”
“林少华?”这个名字‘挺’耳熟的,朱笑东的记忆里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名,而且应该还很熟习,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了。
周四讲起了一段往事:“记得我们老家的那个镇吗,叫罗家镇的那个镇……”
镇上有个狗蛋,大名罗峰,家境不错,按现在的话说,也算是小土豪,总之,狗蛋家里有钱。
在罗家镇里,狗蛋也算得上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但在罗家镇上,狗蛋更是一‘混’蛋,有钱人家的子弟,也就有了有钱人家的子弟的脾气。
罗老抠是狗蛋的老爹,诺大的家业,靠的是针尖削铁,省吃俭用,一分一文攒起来的,就养了狗蛋这么一棵独苗,从小给惯得,见了老爹叫哥们儿。
狗蛋有两个狗友‘肥’驴、山猫这三个家伙往大街上一走,立刻‘鸡’飞狗跳起来。
狗蛋往哪儿这么一站,他前面立刻就会空出一大片,别说大姑娘小媳‘妇’儿跑得无影无踪,就算一条狗,只要它是母的,大老远的见了狗蛋,它也得远远的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