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传说当曼陀罗被连根挖起时,会惊声尖叫,而听到尖叫声的人非死即疯这事未必是真,但是取醉仙桃的‘花’瓣入酒,再加以方术炮制,让人喝了,会做出一些堪比疯子的行为来,而且,喝过一次之后,以后沾酒即会发疯,这却是事实,我……就喝过这样的酒……”
“你也喝过?”朱笑东诧异的问道,在他看来,这样害人的法子,秦所长怎会遇到?秦所长喝了之后,肯定会与害他的人大干一场的。
秦所长知晓朱笑东的意思,笑了笑,解释说:“这个是怪不得别人的,是我自己,呵呵……是我自己配制的‘药’酒,后来,解法却是不灵了。”
香兰婶没好气的责怪说:“也是嘛,你好好的喝点酒,我们也不是不让,非要去搞那一套,这不是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啊……”
秦所长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妻子的责备,是没理由反驳,也不想去反驳。
朱笑东却是想着另一个问题,秦所长既然敢自己配制施了方术的‘药’酒,多半也是有准备的,但是秦所长却说解法不灵,那又是怎么回事?
秦所长淡淡的笑着说:“我喝了自己配制的‘药’酒,自己当然没办法解开了,这天底下,一件事情,哪有坏人自己做了,马上又来做好人的,只是从喝了那酒之后,我就再也不能沾酒了,倘若沾得一口,便会立时作出疯子一般的丑陋之举出来,所以,呵呵……”
朱笑东不解其意,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秦所长依旧是笑了笑,很是坦诚的说道:“我的这‘门’方术,不同于别的术数法‘门’,我们的方术分好、坏,也就是术语所说分施、解两‘门’,别的术数法‘门’,好坏在于习术之人品格,同样一个术法施展出来,习术之人品格高尚,自然是以助人行善为本,若是心‘性’低劣之徒,又可用作伤人害人之恶。”
朱笑东点头说道:“我明白,这就像一把剑,好人拿着,就算是在杀人,多半也是为了要救更多的人,若是拿在坏人手里,却自然是要去杀更多的人一样……”
秦所长不理朱笑东打岔,继续说道:“我们这一‘门’方术之中,每个术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跟矛是矛,盾是盾一样,泾渭很分明,坏人学了好的,也就是解术,想要害人也不成,好人学了坏的,一旦施术,也就全是害人的,所以说,在我们这一‘门’中,害人救人之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朱笑东笑问:“这么说,秦老前辈所习,应该就是好的这一‘门’了?只不过秦老前辈的祖师,为什么不把坏的藏起来,只教后人好的解术呢,这样岂不就会天下就太平了!”
秦所长摇摇头,说:“我们这方术一脉,虽是名正言顺的道教分支,但是在老古时候的‘三教九流’的社会地位中,却是被视为下九流,跟巫、娼、帮、剃头吹手戏子、叫街卖糖等列为同等,是为下九流中第三流‘大神’……”
“江湖地位如此之低,有谁愿轻而易举的入‘门’,是以方术‘门’中,人才极为凋零,有灵‘性’德才兼备的,未必肯入‘门’学术,生‘性’愚鲁卑劣之人,也未必肯收,为了不致让方术失传,以及‘弄’懂各种施术的克制之法,好的,坏的,自然得并存并行。”
朱笑东夹着一块鱼,点头说:“说的也是,这天地间万事万物,有正,就必有邪,无‘‘阴’’,哪里会显出‘阳’来!”
说完,将鱼块放进嘴里,朱笑东稍微动了两下牙齿,顿时,口腔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火炭,放佛听得见火炭烧灼口腔里的皮‘肉’,发出“吱吱”的响声,这是辣!辣味之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泡菜酸味,牙齿嚼鱼块,立时被酸倒一片。
这鱼做得又辣又酸,辣得像是在吞火,酸得像是在喝醋,朱笑东一时间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禁不住呛咳了几声。
这一咳,朱笑东只觉得气管里是又酸又辣,没想到,偏偏一根鱼刺却卡在了喉咙里,吞又吞不下去,咳又咳不出来,一时之间很是难受。
坐在朱笑东身边的香兰婶,赶紧替朱笑东抚背顺气,嘴里很是心痛的说道:“唉,这伢仔,看来还是吃不惯我们这乡野茶饭,赶明儿,得另外做些清淡的……”--71453+dsuaahhh+20174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