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沁慈伸手拍了拍酒坛子,一脸兴高采烈,“喝,当然喝,好久没喝酒了,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说着,又肆无忌惮的捏了捏秦幽天的那半张俊脸,“你也要多喝,开心就好,好不容易,娘不在,表妹也不在,嘻嘻。”
花沁慈已经卸下防御防卫,换上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和秦幽天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不是坏人,而且还憨厚,至于夜晚变身,她就当他病了。
她是医生,有病就要医治,很快,她就能把他这个病给治好的。
今天,是个好起点。
花沁慈如是这样想着。
看花沁慈那么自信满满,秦幽天挑眉玩味的笑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为何会这么笑?丢失的所有,故意克制的一切,都在她的面前不自主的暴露。
女人,你死定了!
他不动声色,胆怯的叫小二拿碗,还要大个的。
花沁慈看着他表演,嘴角蓄着轻蔑的笑,就好像看见了胜利的自己,舒坦舒服。
今晚看我不灌死你,让你嚣张,让你老欺负我,我要让你以后看见我都颤抖。
“要什么碗,直接喝比较爽快。”她很豪气的提起坛子,“先干为敬。”
然后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好酒。”
喝完后又不忘记夸赞一番。
秦幽天眼目里闪烁着星光,腼腆的拿个酒坛子倒了两碗,然后举起酒碗,“娘子海量,夫君不胜酒力,今夜也当舍命陪娘子。”
说着,一碗干了。
一个急功近利,一个以退为进,两人都各自盘算着。
花沁慈又找着各种理由一碗借一碗的灌秦幽天,秦幽天也各种灌她。
从下午喝到月中天,两人都错愕起来,但借上酒劲,又相互不认输。
最后花沁慈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秦幽天得意的抱起她,回房睡觉。
一路上,花沁慈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要报仇的事儿,秦幽天也有点上头了,就当她是在说他把她灌醉了,要找他报仇来的。
进屋,把花沁慈放在床上,又关上门窗。
此刻,花沁慈脸颊红红,粉色唇瓣咕哝着什么,两把完美的羽扇随着舞步轻轻飞扬着。
秦幽天眉眼带笑,欣赏半天,“沁慈?沁慈?”
“水,我要喝水!”花沁慈拉扯着衣裳,摸索着要起床。
秦幽天已经拿了水给她,花沁慈坐了起来,看见秦幽天先是震惊了一下,想了会儿拿着水碗喝了两口,又递给秦幽天,继续躺下睡觉。
“真是只狡猾的野猫儿。”
秦幽天不由嘀咕了一句,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合衣躺下了。
他一躺下,花沁慈好像找到个舒服的枕头,整个人都架了上来。
夜幕里的滢光烁烁,风雨不凋,为沉睡的万物盖上清透的被子,散尽那黑色中无数迷茫的恐惧。
狡猾的野猫儿看似安静多了,她还不停往自己怀里钻,秦幽天眉头轻皱,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开始荡起一圈圈涟漪。
看着怀中的野猫儿,他忍不住捉住她的小嘴。
那一抹柔软,触之极乐,予取予求,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