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儿还是第一次来流家,听着管事的介绍,看着流家的布局,叶馨儿只觉得处处都是惊奇。到了荷风院中,便有丫鬟迎了上来,将颜夕和叶馨儿带到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中。
将他们安排妥当后,那丫鬟看着颜夕和叶馨儿,笑着说道,“大小姐说了,两位姑娘是她的贵客,我们万万不能怠慢了。两位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们便是。”
说完之后,那丫鬟对颜夕和叶馨儿行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
叶馨儿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咋了咋舌,对颜夕说道,“颜姐姐,这流家真的是大户人家中大户人家啊,这间客房,可比我在宁城的卧房还要好上许多。”
走到了床边往床上一趟,叶馨儿懒洋洋的说道,“这床也舒服的紧,我都不想走了。”
颜夕轻笑一声,打趣道,“那要不然我去和流蕴飞商量一下,就将你留在这儿了?”
叶馨儿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颜夕,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颜姐姐,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啊!”
颜夕也不再继续逗叶馨儿,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取出她这些天来画出的阵法图,低头看着,也不知道再想着些什么。
也不知道流蕴飞是不放心颜夕和叶馨儿故意试探,还是真的有意教颜夕机关阵法之术,在她们休息了两个时辰之后,流蕴飞便带着他们去了蕴飞居。
蕴飞居中,颜夕和流蕴飞两人相互切磋着,暗自较着劲。叶馨儿不动机关阵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便找了个角落,靠着墙角睡了过去。
几天下来,流蕴飞见颜夕和叶馨儿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便渐渐的减轻了对他们的疑心。每日里和颜夕切磋的时候,也不再保留。渐渐的,颜夕从刚进流家那天,十局中还能赢上五局,渐渐的变成了十局中能赢上三局都是好运气。
看着自己做出的机关被流蕴飞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中就解决掉了,颜夕往后一仰,生无可恋的倒在了地上。
“大小姐,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我没得罪你吧,你下手有必要这么狠吗?”颜夕看着流蕴飞,有气无力的说道。
“让我对你温柔点?可以啊!那你先告诉我,那些铺子里的阵法,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流蕴飞看着颜夕,挑眉问道。
颜夕表情一滞,转过头去,装作没有听到流蕴飞的话。
流蕴飞知道颜夕不想说,也不多问。只是再次和颜夕切磋的时候,越发的凶残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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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叶怀恩正满脸阴鸷的站在二长老的面前,怒声的说道,“爹,我们就这样让叶怀天那个臭小子骑在我们头上吗?”
这几天以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叶怀天一直明里暗里的针对着叶怀恩。
叶怀恩炼药需要的几味珍稀药材,叶怀天也刚好需要了。
叶怀恩看上了一个新来的弟子,想要过去给他打下手,偏偏叶怀天先一步将人要了过去。
……
一件两件事情,叶怀恩还能说服自己这都是巧合。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叶怀恩便也看出来了,叶怀天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他。
“爹,你说是不是那个臭小子知道了什么,故意在报复我们?”叶怀恩冷静了些,看着二长老,沉声的问道。
叶怀天好歹也是叶家的二少爷,在叶家还是有些势力的。之前是他不愿意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代表他真的就什么都不懂,可以任由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和流蕴飞大婚那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流蕴飞才是叶怀天要找的那个人这件事曝光,叶怀天肯定是会起疑心的。
阿萱这个冒牌货可是他们给叶怀天找回来的,叶怀天难免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就算没有证据,只怕也要迁怒于他们。
这样一来,只怕他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二长老瞥了坐立不安的叶怀天一眼,冷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点小事都能让你急成这样?那个女人的确是我们找来的,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我们也是受了蒙骗,最多是失察。为了那个女人伤害流蕴飞的可是叶怀天自己,关我们什么事!”
叶怀恩脸上一喜,看着二长老,问道,“爹,你的意思是……”
二长老却没有多言,只是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其他的,我自由安排。”
“可是……”叶怀恩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二长老给打断了。
只见二长老带着几分警告的看着叶怀恩,说道,“这段日子,叶怀天心里不舒服,怀疑我们也是正常。不管他做什么,你都给我忍着,不准乱来!”
叶怀恩见二长老神情严肃,不敢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应下,悻悻的离开了。
待叶怀恩离开之后,一个将自己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的男人从耳房走了出来。看着叶怀恩离开的方向,低声说道,“二长老,我们的计划,当真不告诉叶少爷?”
二长老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告诉他干什么!让他再坏了我的好事吗!”
黑袍人收回了视线,沉默不语。
当天夜里,二长老带着两坛好酒去了叶怀天的院子。
叶怀天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见到二长老过来,他也不过是瞥了一眼,连身子都没有挪动过半分。他之前对二长老的那些尊敬,此时早已消失无踪。隐隐的,他的周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