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一场暴乱,他们谁愿意举起手中的兵器对准自己守护的老百姓,他们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又怎么会死在他们曾经用命保护的父老乡亲手中。
不管他们说颜夕私吞药材的事情是真是假,可是这一场暴乱确确实实是因为颜夕而起的。
就算是别人针对颜夕,也定然是这个叫颜夕的,行事太过惹人厌,才引得他人的报复。
现在,他们用命在这里阻拦这些他们曾经保护的百姓,颜夕这个罪魁祸首不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竟然还敢来挑起这些人的怒气!
见颜夕不离开,还一个劲的挑起这些染了瘟疫的百姓们的怒火,守在铁栅栏外的守卫,纷纷对颜夕投去了带着谴责的目光。
哪怕是这样,颜夕却依然不管不顾。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打算。
“贱人,我要杀了你。”
“杀了她,杀了这个黑心肝的毒妇。”
“交出颜夕,交出私吞的药材。”
“杀了颜夕,杀了颜夕!”
“颜夕,你这般狠毒的心肠,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
见颜夕终于出现了,那些情绪继续被挑到了顶点的瘟疫患者们,纷纷往颜夕身上扑。
见到这些感染了瘟疫的平城百姓疯狂的涌了上来,那些原本拦在隔离区外的守卫们,脸上全是如出一辙的畏惧。
这些瘟疫患者,现在满眼都是想着杀了颜夕念头。他们这百十来人的守卫,根本就拦不住。更何况,在他们劝颜夕离开而她却没有走的时候,他们就认定了颜夕是在找死。
既然她要找死,他们为什么又要赌上他们的性命去阻拦。
于是,那些拦在隔离区外的平城守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在那些瘟疫患者扑上来的一瞬间,各自闪开。让原本被他们护在身后的颜夕,直接对上了那些瘟疫患者。
“呵。”
见到那些平城守卫的举动,颜夕冷笑一声。
抬起头来,颜夕直视着那些满面狰狞,眼中尽是疯狂之色的平城百姓。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不动声色的运转着玄雷诀,催动着药王之心。
“杀了她,杀了她。”
“颜夕,你断绝我们的活路,那你也别想活下去。”
“贱人,你去死吧!”
……
那些满脑子都想着要取颜夕性命的平城百姓,此时早已经忘记了是谁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更忘却了,他们曾经也在这个地方,满心欢喜的恳求颜夕救她们的性命。
远远地躲到一旁的那些平城守卫,看着被那些疯狂的患者包围的已经看不见身影的颜夕,脸上都是一抹深深地畏惧。
被这么多染了瘟疫的人围攻,那个颜夕只怕是活不了了。
想到这里,这些平城守卫终于记起了杨参将交待给他们的守在这里的任务。
颜夕死了,他们该如何交差?
这些平城守卫面面相觑,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再看一看被那些狂暴的平城百姓围在中间的颜夕。
纠结了良久,这些人终究还是没有要去搭救颜夕的意思。
颜夕死了,他们最多是被杨参将责骂一顿。可若是他们现在冲上去救颜夕,且不说能不能将颜夕完好的救回来,估计他们的性命也得搭上去。
所以,这些平城守卫就那样看着颜夕被围困住的位置,面上一片冷漠,没有丝毫要救人的打算。
“啊。”
突然,那些围着颜夕的平城百姓们,仿佛被什么东西弹开了。身子如同收到重击一般,猛地从地上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到了身后一丈左右的位置。
随后,一道如同火焰一般的红光,从哪些重重围在一起的瘟疫患者的缝隙中穿透出来。那些瘟疫患者,一个个的也如同被那火焰一般的红光给袭击,纷纷倒飞出去。
当那些围着颜夕的瘟疫患者全部都被那红光弹飞出去之后,被那些平城守卫认为死定了的颜夕,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只见颜夕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严寒。她的周身,盘旋着一只浴火的凤凰,火凤展开双翅和尾羽,将颜夕的身子保护的严严实实。方才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红光,就是从那只火凤身上传出的。知道此时,那火凤依然散发着耀眼的红霞。
“还有人要拦路吗?”
颜夕看着面前那些已然有了一些畏惧之色的平城百姓,声音冷的如同数九寒天里的冰。
见没有人敢上前拦路,颜夕在火凤的守护下,径直去了隔离区的药铺。
见药铺被那些患者包围的严严实实,颜夕足尖一点,直接飞身上了药铺的二楼。
进了二楼之后,颜夕沿着楼梯往下走,却在楼梯的拐角处,听到了她带来的那些药王谷弟子和药铺中原有的那些人的争吵。
“你们胡说,五长老才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五长老真的心怀不轨,她根本就不用自己请命来平城救援。”
一个药王谷弟子,面红耳赤的瞪着眼前那些明里暗里职责颜夕的人。
“胡说?我看你们是在包庇你们的自己人。如果颜夕没有卷了药材跑路,那她现在去了哪里?储备的药材不够用的消息,我看都是她传出去的。好让我们都被困在这里,给她逃跑的时间。”
一个二十七八的妇人看向那些已然被他们逼到角落中去了的那些药王谷弟子,脸上爬满了不屑之色。
那个颜夕,一来就出手摔伤了李老,还仗着想出了治疗这次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