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留情面地掀开她的手,“别人说的你都信,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完全不打算给我机会。迟莞,现在是我想离婚!”
迟莞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男人整个懵了。
毕竟她这一下力道不小,半张脸火辣辣的。
迟莞双手掰着他的脸,弯腰凑近了他,“你想都别想!”
顾历南咬牙骂她,“你这个女人!”
一言不合就动手,是泼妇!是悍妇!
迟莞眼神笔直地盯着他,好几秒之后,他就被她的目光驯服了。
转开了脸,叹着气,“你就是仗着,我什么都能容忍你。”
迟莞眼眶红了,抑制不住地掉了眼泪。
男人后脑勺对着她,房里安静了好久,他觉得不对劲,刚要回头,就被迟莞自后面抱住。
不想被他看见自己掉眼泪的样子。
“我想给你生小孩,真的想。”她说。
男人没说话,脸上动容,缓缓抬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河,湍急或柔缓,清澈或肮脏,都得走过。顾历南那条河,迟莞和他一同走过。
病房外,抱着花束的苏慕华站在那里,眼睁睁看见拥在一起的小夫妻,心头滚烫,嫉妒成瘾。
小护士过来换药的时候,看见门口地上昂贵的进口花,早已被人踩碎。
……
新闻报道顾历南无罪释放之后不久,行长打电话给迟莞,通知她可以回去上班了。
顾历南坐在病床上自己端着水在吞药,看着接电话时比较开心的迟莞,脸上表现出极大程度的不屑。
那种破工作完全可以不要了,她很缺钱吗。
迟莞给他换干净汗衫,一边对他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女人结婚了就在家无所事事,懒惰,狭隘,还会跟社会脱节。你又不是不懂。”
套头的棉质t恤,从他的脑袋上方拉出来,迟莞看他精壮的上身,心猿意马,还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跟行长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家里有点事。”
顾历南挑眉,“你家有什么事?”
迟莞抿唇而笑,弯了腰在他跟前说,“我想等你身体好一点了,跟你去度个假呀。”
顾历南听着,眼底悦色越积越多。
“去哪里?”他拉住迟莞的手,放在嘴边。
“再说吧,你别着急,怎么都得等你出院了。”
给顾历南换了衣服,迟莞把脏衣服拿到盥洗室去,然后推过来轮椅,示意顾历南坐上来,“走,出去散散步。”
一个星期后顾历南出院,两人没有回先前那栋房子,而是去了他们的新家。
出院之前许征和程瑜已经打点好了,只需要人到就行了。
二楼宽敞的主卧,巨大的落地窗,光线明亮,空气流通,一眼望出去就是辽阔的海景。
迟莞在顾历南身后抱着他的腰,低头亲他的背脊,“我刚从外面回来碰到时哥。”
男人轻轻侧头,“他说什么了?”
“说明天要到咱们家窜门。”
“他想得美!”
男人小气,暂时还不想别人来打扰他和老婆的二人世界。这段时间休假中,想见的人只有迟莞。
偶尔程瑜和许征因为工作的事情不得不过来一趟,他都嫌弃得要死,说有什么事电话里就能解决了。
先前严重胃出血,出院的时候医生让他好好休养,明文规定不准剧烈运动,所以出院三天还不能碰迟莞,这让他由内而外的焦躁,看谁都不顺眼。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迟莞太了解他了,他脚指头动一下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由衷的对这个人表示无语。
夜里闲来无事,两个人对坐在书房的桌前,看着世界地图研究出行计划。
迟莞拿着笔在手里转,“我们还有23天的时间,你看看哪些地方适合你这个养病的病人。”
男人冷着脸,抱肘看她,“请不要把我归结为那一类人。”
迟莞闷笑,咳咳两声,点头,“好吧,你看看哪些地方适合你这种高大上的集团决策人。”
男人这才认真开始看地图。
迪拜?不去,出差去过无数次。
日本?不去,出差去过无数次。
法国?不去,出差去过无数次。
迟莞忍无可忍:“你出差过的地方遍布全球,如果是这样,我们是不是一个地方都选不了!”
迟莞恼了,说话难免大点声,顾历南被吼得没了脾气,摸摸鼻尖继续看地图,“听你的。”
看地图未果,迟莞几分泄气。
时间不早了,要睡觉了,迟莞放弃了看地图。
两人回到卧室,一前一后,顾历南双手插兜走在后面看迟莞扎着丸子头的背影,很想踹她两脚。
女人在家得势就这么拽吗,要上天了她!
躺到床上,关灯。
迟莞在想旅行的事,顾历南则在想要不要**。
空气中飘散着几分暧昧。
男人大手伸过来,有意无意地,搭在她的腰上,往上一点,摸到她的肋骨,再上一点,是她的胸。
柔软,坚挺,握在手心里刚好罩住,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手感已经很好了。
黑暗中,迟莞沉声,“你干什么!”
“咳,我想……”男人靠过来。
没给他机会说话,迟莞拿开他的手,“你想都别想。”
男人僵直的身躯,在这深夜里,好寂寞。
第二天早上,简文筠过来新房子。
这次和她一起来的不是春兰姨,而是顾亚琛。
顾亚琛不是个多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