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晔离开安乐宫时,既感到松了口气,又十分得疲惫,他不能责怪淑妃的纠缠,更不能让她把这份怨恨转嫁到珉儿身上,淑妃一人已经叫他疲惫不堪,珉儿说的一点都没错,他根本承担不起fēng_liú债。
至于玉明宫那一位,病重醒来后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古怪,得知是梁国公主,皇帝就更把她视作棋子,那一刻就明白梁国在算计什么,踏入梁国国土之前,在梁国皇帝开口之前,皇帝就知道,自己必定是要娶这个公主。
梁若君很美很温柔,极具教养,看起来也很聪明,该是天底下男子都会喜欢的女人,但不是生命里的那一个,看得再多也不会动心,注定是生命里的唯一,一眼就足够了。
皇帝没有对梁若君动任何念头,想的仅仅是如何利用她,挑起三国之间的矛盾,在这些矛盾里寻找利益,梁若君,仅仅是一颗棋子。
而这一切,他只要一句话,珉儿就能完全理解,并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淑妃就想不明白。自然人有长短,他不该要求淑妃也学得皇后那般,那同样的,也就不能怪他把心偏向另一边。
人到底是自私的,总是会为自己做的事,找寻一切开脱的借口。
“皇上,您现在去哪儿?”周怀见皇帝站着不动,上前来问。
“回清明阁,还有很多事要做。”项晔应道,他忽然想起一事来,问道,“沈哲的儿子,有名字了吗?”
周怀忙道:“太后说是等您回来起呢,一直没给沈将军回信。”
项晔淡淡一笑:“朕知道了。”
这一天,总算平平安安地过去,翌日早朝后,便是新贵妃的册封典礼,梁若君早早就梳妆打扮,虽然没有合乎规制的礼服,尚服局也送来了十分华丽的裙衫,勉强也过得去,她站在镜子前,端详着云鬓高髻的自己,而今夜,就该是她和皇帝圆房的日子了。
“娘娘。”海珠总算改了口,从门外来说,“时辰到了,礼官来迎接您了。”
梁若君翩然回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