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宁安安突然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男人竟然还知道自己是一个父亲,真是可笑?
双眼凌厉发扫,然后冷笑道:“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您呢?我的父亲。”‘父亲’二字咬得极重,一口银牙紧紧的咬在一起。
宁正阳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高高扬起想要再打下,却在看到宁安安眼中的决绝时下不去手。这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却从未真正的关心过她,现在既然还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责怪她。也许他这个父亲是真的失职的,可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也不会承认他的错识,他是永远也不会错的,他永远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看着眼前的宁安安,看着那一脸的倔强,宁正阳几乎错认为宁安安就是当年的段清玲。
半响。
宁正阳高高扬起的手轻轻的落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自说自话:“你跟你的母亲很像。”
像吗?宁安安不由冷笑。
这已经是宁正阳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可能在宁正阳的心中除了母亲的倔强以外已经没有其它可以想起的东西了吧。这么多年了,宁正阳一次也没有找过他们,如果不是想起她这个女儿还有用的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起她们母女了吧!
宁安安漠然一笑,然后说:“我想我的母亲并不愿意听见你这一番话。”她的母亲付出了一辈子的深情,可是这个男人呢,除了几次三番在她倔强不肯认输的时候想到她的母亲以外,竟然再也没有其他。她的母亲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却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守了一辈子,真的不值。
宁正阳有些无力抬起头来,他知道这么些年段清玲是怪他的,可是当年的事情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看着眉梢眼角都与她的母亲极其相似的宁安安,宁正阳的心中不由一软,也许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这个女儿是过于苛刻了些。
声音微微压低,有些无力的说:“你出去吧,报纸的事情我会搞定的。”
“谢谢爸爸!”宁安安低着头退了出去,一点也没有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现在的两人,刚才还在剑拔弩张的对视着。
宁安安轻轻的退出书房的门,就像刚才轻轻的来时一样。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身后的宁正阳发出一声重叹,然后重重的把头垂到了书桌上,上辈子的恩怨注定要加注在这辈人的身上了。
出了书房后宁安安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张美惠当初准备的东西早已经被她用各种理由扔得七七八八了,如今添上的都是一些她自己喜欢的东西。
重重的坐上床上,床头一只大大的流氓兔像是在嘲笑她一样咧着嘴笑着。宁安安苦笑一声,用手拿过兔子放在手中,自言自语道:“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还是在可怜我?”
静,空气中安静得让人害怕,宁安安却仍是自顾自语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不要你的可怜,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宁安安用力把兔子往床上一扔,然后像在和谁赌气一样起身站到窗边,任由窗外的冷风吹打在身上,吹得浑身冰冷也不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