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撑着腰满目猩红地瞪着我们,待我看清,有些惊讶,也未曾明白,只见顾雪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矿泉水瓶,瓶子在她手指的握力之下,已经变了形。
我抹了把脸不禁打了个喷嚏,然后便只听见刘涵大声地对着她嚷道:“你他妈神经病呢还是酒没醒?”说罢立马起身去卫生间拿毛巾擦了起来。
我倒是显得很平静,直接拿起一边的被子抹着脸上的水,她冷冷地站在那里,忽的把空瓶子往我身上一扔,只嚷道:“你他妈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她无缘无故冲着我发什么火,但我也有限度,听她这么一说也怒了,立马回了她,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欺人太甚”
她冷笑,嘴角扬的老高,笑完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这是在教训你,教训你这个下贱胚子,不要脸的女表子!”
刘涵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怕我被欺负立马跑了出来。
她头发上还裹着宾馆的毛巾,听见顾雪这么骂我,二话不说地冲到我旁边伸着手作势要打顾雪的样子,然后直骂道:“你她妈嘴放干净点,明明是你昨天发酒疯打电话叫馨馨来,我家馨馨心地善良,信了你,还好心好意地给你找了地方住,你倒好,非但没说谢谢,一大早起来就对着我们发疯,我跟你讲,你别仗着自己眼角的皱纹比我们多就来欺负我们,要不是我们,你昨晚醉在酒吧里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了,说不定先奸后杀都有可能!”
说完又对着我跺了跺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看看你,做好人还碰到个疯子!”
“你她妈说谁是疯子!”刘涵说话嗓门大,话也毒,这几句话下来顾雪的脸都被气的铁青,匆匆地扫了顾雪两眼依旧是不屑的表情,然后对着我冷嘲热讽道:“还带了个帮手,嘴到是快,但一看就和你一样,狐狸精一个,烂货一个,专门只会勾引人!”
刘涵听完整个人都扑过去了,我赤着脚跑过去拉她可是还是没拉住,最后三人全都扭打在了一起。
场面太混乱,到最后真正谁打了谁也不知道了。
刘涵灵活,只是被扯了几把头发,我的脸却挂了彩,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大家也都摔在了地上。
刘涵咬着牙恨不得拿起旁边桌上的杯子对着她砸,好在被我拦住了。
刘涵不明白,有些恼怒的看着我,“你倒现在还这样干吗?有我在你还怕她不成!”
我咬了咬牙,抓住了她的胳膊,对着她直使眼色,刘涵哼了一声,咬咬牙撇过头把我拉起。
顾雪一个人坐在地上哭,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擦了擦眼泪对着顾雪说道:“你没必要恨我,我没切你什么,我这次不和你计较是看你可怜,但是顾雪我告诉你,别太过分!”
她浑身颤抖,一边笑一边哭,整张脸都揪在了一起。昨晚的妆没卸,现在被眼泪冲的都化开了,这样看上去倒还是真的蛮滑稽可笑的。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我近乎奔溃的嚷道:“你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你他妈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陈昊天在一起?”
我预感到不好,惊慌地抬起头看着她,但还是没能拦住,她依旧炮语连珠地骂了出来。
“你不就为了钱嘛,为了三十万跑去给陈昊天代孕,现在又来和他说感情,你以为我信?自己做个三还装成白莲花似得耍清高,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恶心?我告诉你,我和你不同,你要他的钱,但我,只有我顾雪这么多年来一直死心塌地给他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