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自己明白放下一段感情,放弃一个人的过程有多煎熬。旁人只愿意看见结果,过程只有自己独自透彻地领悟。然而最终也会明白,当一切都云淡风轻的时候,便不再害怕和懦弱,就像我妈说的,我还年轻,未来的路又怕什么。
当然,也有难过的时候,终究也有些阴影。怕看见小孩,很怕,无数个夜晚被噩梦惊醒,梦里会看见我还未长全的孩子,闭着眼了,一身都是血,有时梦里还要听见她骂我,说我狠心,醒来基本都是一身冷汗,然后周身的空气都感觉浸满了悲凉,想哭,又不敢大声,也只能躲在被子里隐隐地抽两下。
喜欢的歌还是会单曲循环,后来听到节奏就能哼起来,喜欢的食物也是隔三差五就要尝一尝,最后也总是能想起味道。而陈昊天,这个夺走我无数次第一次的男人,只要一想到,脑海里就会出现他的样子,愤怒、浅笑、霸道、**、像是种习惯,完完全全地倾注在了我的生命里。
这世上,可怕的是我们平庸的度过了一生,却还要骗自己平淡是真,而我,还没过了半身,却已经开始骗自己。当然,我不想平庸,相反我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只有让自己处在不断运转地过程中才能使得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却想其他的事。
元旦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出去走动,但却不怎么爱说话,碰到街坊邻居时候听她们问我怎么不在学校,我都只是讪讪一笑,道句:“请假照顾下我妈!”然后他们就会笑着夸我孝顺,贴心。
我忽然觉得我生命里似乎开始充斥了数不清的谎言,原来,一件错事的发生,竟需要那么多的谎去弥补。
一月**元旦,也是新的一年,我妈带我上街买了身新衣服,然后给我买了个手机,我没有去补办卡,而是重新办了一张,真正抛弃过去,那就不要给自己任何被他找到的可能。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搬家了,我妈的保险赔偿和工伤赔偿都下来了,陪了60多万,这对于我们这种家庭来说已经很好了。
把大伯的钱还了后,我妈在县城里找了房子,是二手的拆迁房,那个时候的房价还没有泡沫现象,炒房也没那么夸张,更何况像我这么小县城,房价一直都很便宜。三室一厅一卫,买下来才8万多,放着现在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我也没有心情多过问什么,搬完家后,整天也都是闷在房里上qq,我以前不怎么聊天,那次登陆的时候看到了一大堆的留言信息,刘涵的留言自然不稀奇,倒是没想到华仕鹏也找了我那么多次。
我给朋友同学一一回复了,捡些重要的然后把新换的号码告诉他们,刚发过去,刘涵的电话就来了,我还没开口她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你这死丫头死哪去了,手机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我轻轻地笑,心里却暖暖的,于是便和她扯了扯,我和她讲“我妈受伤住院了,我回家照顾!”
“怎么会这样?”她有些惊讶,忙问我:“怎么伤的,现在怎么样了?”
“工地上出的事故,被石板砸伤的,小腿被截了肢!”
“啊?”刘涵和我妈认识,大一时候假期就来我家玩过,她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在家很少,所以见着我妈特亲近,现在听到这个肯定是有些难受,于是声音也哑了起来。她责怪我:“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讲,你个王八蛋!”
我忙安慰:“没事了现在,也都出院了!再说我那个时候心情也乱,根本忙不过来,也不想你操心,便没和你讲”接着又和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她才放心。然后她就对我道歉,说:“都怪我,忙着比赛,不关心你!”说完又和我讲了些她比赛的事。
我蛮替刘涵高兴的,海选过了,已经是初赛阶段,元旦过后便是她的初赛场次,完了后1月底出结果,要是过了,年后就是复赛了。
我给她加油,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竟然又问我了孩子的事。
在家我弟和我妈像商量好似得,这类话题都一直不说,现在被刘涵无意的问道心里又顿时感觉被人锤了几下,生抽的厉害。
我佯装咳了几声,说有些感冒不舒服,转移了话题,她也没多心便不再说,只是嘱咐我“早点休息,多联系!”便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眼泪就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平平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引产后,我没有在白天大声的哭过,这次像是忍不住了,埋着枕头里嚎了半响。
哭完,眼睛胀疼的厉害,我起床跑去厨房偷偷地拿了毛巾拧了些冷水准备敷一下,出来的时候看见我妈在门口偷偷望我。
那眼神流转哀恸,嘴唇抖了抖却没说一个字,我慌忙撇过头跑进房间,生怕我妈看见我的眼泪。
我拿着毛巾敷,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哀恸下去,伤害表面是自己在承受,但影响的却是身边最亲的人。
我要我把眼泪擦干,我要把我的伤口用微笑包扎好,我要我用坚强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闭口不提,我要我大步向前永不回头,我要自己相信,一身烂骨头只会招来苍蝇,而只有脱胎换骨才会重新收获幸福,也才能给家人安心。
晚上的时候华仕鹏的qq头像又闪了,心情正好单调,便聊了几句,也没说什么,就随便谈了谈生活,,开了个甜品店,就在欧尚那边。
他叫我去玩,我和他讲:“这学期恐怕不可能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