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看了眼银晶花的,笑问:“七妹妹还喜欢那套吧?”
温绿喜在脸上,“六姐姐……这……怎么好……”
“好了,就当是我送你的。”
掌柜娘子与侍女小心地将首饰装到锦盒里。
温彩道:“掌柜娘子,一口价一万两银子!”
“一……一万两……”还是第一次有人不问价儿,却自己喊出价儿来的。
温彩脸上漾着笑,徐氏与温紫连呼吸都急促了。
徐氏道:“妹妹,就这些点东西,哪就值那么多钱,贵了,贵了,最多八千两银子。”
温彩回过味儿来,“就是,我看呀,也就是七千两银子。”
温绿道:“哪就值七千两,五千两吧。”
掌柜娘子听这话,“啊哟”一声,“我的个天,夫人、小姐,便是夫人的那两套,我们店里少了二千五百两是不买的,还是小姐那赤金晶花的,少了一千二百两也不卖……”
温彩道:“你家的首饰轻盈,同等款式的,你家所使的金子比旁家的少了三成五,银子也少了三成,不过胜在式样精致。”
这事,她如何知道的?
曾有人说首饰太重,压得头疼,于是张记珠宝铺都是以首饰轻薄、轻盈为优,做工上求精致,式样上求新颖,价格上又与旁家同款不相上下,但实则其间更多赚三成至三成五的利润。
除了些小户人家喜欢买重的,这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会买张记的珠宝,对有钱人来说,他们更看重的是名气和式样。
温彩又道:“一万两银子不会亏了你,我也在外头开店做生意,知道其间的不易,有句话怎么说,薄利多销,看着卖与我的便宜,实则你今儿加起来可赚了不少。让利于我,我还照顾你的生意,你们店里看有没有好式样的翡翠镯、赤金璎珞盘什么的,都挑上些好的送来,我还买。”
掌柜娘子呢喃道:“小姐,一万两银子真不赚你钱了,这……这连工钱都没赚出来。”
温彩道:“我知道自己给的价儿是什么,你若再要高价,我可不买了。”
徐氏故作恼意,“照我说,多了八千两都不要。”
掌柜娘子心里也大致估算了一下价格,这一万两其实还算合适,“好!好!一万两就一万两。”
徐氏拿出银票捏在手里,只不伸手,生怕掌柜娘子真收她手里的银票,嘴上急切地道:“妹妹,原说好是我来付的,掌柜娘子,你别收她的,收我的,收我的……”
掌柜娘子看了递过银票的温彩,又看了死拽着银票似不愿付账的徐氏,一个嘴里嚷着八千两,掌柜娘子自是收温彩手里多的那个。
温彩爽快地道:“一万两银票,你且验验。”
掌柜娘子见交易成了,又让侍女捧了一盒子的绒花来,笑道:“这盒子东西就送给夫人、小姐们,或自个儿戴,或赏下人们戴。”
一盒子绒花,平日也值些银钱,张记的首饰哪怕只是不值钱的绒花,也比旁家做得精致,用料也要更好,满满一盒,就再不值钱,这三五两银子还是要的。
温彩却在想:这掌柜娘子是个精明人,懂得生意经,做成了还不忘给人送份礼,得她一个好。
“如此就谢过掌柜娘子。记得稍后送些翡翠、赤金璎珞项圈过来。”
“小姐要多少?”
“有好的自然会留下,总得让我能挑出合意的才成。”
徐氏又急又松了口气,急的是温彩给了高价,松口气是自己今儿没花一两银子,这是温彩自个买的,要是回头温青问起,便说是温彩抢了先。“妹妹买贵了。”
“重要的是式样合心意。”
掌柜娘子与侍女收拾好立马告辞。
待她们出了院门,温彩道:“嫂嫂,我的那套南珠的,至少得四千五百两银子,你的那两套素日在他们店里少了五千两银是拿不走的,还有紫堂姐那套最低价也是一千二百两,七妹妹那套最少也得二百五十两银子,你们且算算
,我还挑了一盒子旁的银质首饰呢,可是真的贵了?”
温紫心下茫然,同样是温家女儿,她比温彩还要长几岁,可瞧温彩的气派,又岂是她能比的。到底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就是与她们不同。现在祖母被皇帝追封为一品诰命,连温家两房都觉得身份尊贵了不少。
温绿则一脸佩服,目露羡色,又有三分感动之色。
温彩道:“不过刚才亏得嫂嫂与姐姐妹妹们一阵混说,乱了那掌柜娘子的心,这才卖给我们,虽说她赚得不多,倒也不亏,我们买得高兴,她赚少了却也卖得爽快,买卖已成,皆大欢喜。”
银翘热红一张脸,从外头进来,一见花厅坐着温彩,先是一愕,随后惊呼一声:“是六小姐,六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彩笑,“我昨儿回来的,我还在奇怪,怎没见你和忍冬呢。”
麻嬷嬷小心地答道:“回六小姐话,忍冬有了身子,汪婶子与夫人请了假,正在北边小院里养胎。银翘代了忍冬,在四处查看店铺和田庄,半月前去了京城各县的铺子、田庄上查看。”
“倒是辛苦你们了。麻嬷嬷和银翘挑两件合意的首饰戴着玩儿。”
两人谢过,在盒子挑拣了一阵。
温彩又道:“绒花就留夫人屋里,让夫人赏了婆子、丫头们戴。”
徐氏见屋里有几个丫头,除了同温彩过来的一个红衣女子,还有温彤、温绿的服侍丫头,“你们几个各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