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翠笑了一下,“芝妹妹没领教过,她们的嘴可毒着呢。”
“我今儿倒要见识见识,看她们有多厉害。哼——”
温翠有些无语,轻声对温彩道:“我听二姨娘说了,下次日曜日,冷家邀了温家的嫡女去赏花。”
马车大可以坐四人,麻嬷嬷因同行坐在一侧,今儿她跟来,就是不放心温彩,想着温彩在镇远候府闷了许久,而温青和徐氏心疼温彩,这才同意让她出门走走的。
徐兰芝不屑地道:“冷昭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且瞧着吧,他就不是个好的。我义姐多好的人,生生把人给逼死了。义父在战场的时候还救过他三回命呢,他就能把救命恩人的女儿给逼死……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歧”
温翠住在镇远候府这一月多,也听徐家姐妹说了冷昭在北疆的事,知道温青与冷昭之间的恩怨,这大多还是因为那刘小姐的死,徐家姐妹打心眼里怨恨着冷昭。
马车摇晃间,就进了城南一带骜。
进了石板小巷,在一座温府门前放缓脚步,马车进了温府二门外的巷子,温翠第一个跳了下来。
麻嬷嬷捧了四匹缎子在手里,对二门上的婆子道:“这是我家夫人送给大老爷和太太的礼物,夫人让我去给太太问过安。”
婆子笑道:“嬷嬷请跟我来。”
麻嬷嬷道:“今儿徐三小姐和六小姐也过来串门了,是陪三小姐一道的。”
门上的婆子又张罗了门丁,领护院和小厮去吃茶。
二姨娘领着丫头候在一边,一看到温翠打扮得高贵得体,立时就笑了起来,“三小姐回来了?”又对温彩欠身道:“给六小姐问安!徐三小姐好!”
温彩道:“三姐姐,我们先给太太请安再去园子里玩。”
一行人到了何氏住的上房。
何氏正在与大姨娘、温彤说话,就见麻嬷嬷进来,奉上四匹缎子,道:“这是夫人送给大老爷和太太做新裳的。夫人让我代向太太问好,再给大老爷请安。”
徐兰芝一路上觉得新奇不已,“这温府不大啊,房子也比镇远候府还建得密……”
温翠走在前头,进了花厅行礼道:“阿翠给母亲请安!”
温彤面露异色,才多久没见,温翠在镇远候府住了一个多远,怎的越发长得水灵了,连身上的衣裳都是上等好缎子做的,橙黄色的,式样也新,头上还戴着一支赤金晶花钗子,耳朵上戴的也是值钱的珍珠耳坠,还一支珍珠珠钗斜钗发鬓,竟给添了不少姿色。
麻嬷嬷见何氏不应声,道:“夫人派老奴送三小姐回来待嫁,上有父母,不好在镇远候府出阁,不过夫人和候爷那儿是备了嫁妆的,只等近了吉日就把东西送来。”
大姨娘面露羡色,她所生的小姐怎没这等好命,温青过问一二,就给温翠寻了门好亲,瞧瞧温翠这身打扮,走出去,若说是嫡女都有人信。
何氏看着温彩,那头上的首饰更是珍贵,身上穿的衣料也不俗,“彩儿也回来了?”
“三姐姐要回来,我便想回来瞧瞧,再陪姐妹们说说话。”
何氏的态度不冷不热,但更多的则是疑惑。
温翠要嫁给任其修,这聘金也得跟,若是少了,何氏第一个心头就不会舒服。
温翠瞧出了何氏的不悦,欠身道:“母亲,我带三妹妹和徐三小姐下去玩了,阿翠告退!”
反正她不奢望何氏备嫁妆,何氏自家几个儿女都顾不过来,哪里顾得她,总是摆着一副别人欠她十万两银子的样儿。
温翠一手拉着温彩,一手拉着徐兰芝,轻声道:“六妹妹还记得以前住的屋子不?我们去那儿说话。”
麻嬷嬷与同来的丫头们也跟着出来。
花厅里,温彤不解地道:“娘,你怎么不理六妹妹?大哥可宝贝着她呢,否则不会因为有人说要把六妹妹送庵堂,他就指着人家的鼻子骂。”
何氏不紧不慢地道:“你是要嫁给平远候的,平远候与你大哥不和多年,为了你在婆家过得好些,你不能与他们兄妹亲近,就得远着些,你可明白?”
温彤又轻唤了一声“娘”。
何氏道:“等你嫁给平远候,你就有好日子过。萧彩云算个什么,你比她年轻,也比她美貌,更比她冰清玉洁,你要记住,你才是嫡妻,莫要被她欺负了去。”
温彤垂首,轻声道:“过几日才请我们去冷府赏花,还不知他们相中的是谁?”
八月时,冷家在满京城地给冷昭选妻。如今才过了一个多月,又开始了,但这一回却是指定在温家选妻。
温彤道:“六妹妹到底在冷家待过些日子,她许是知晓冷家老太太和大太太的喜好,娘这般不理她,女儿怎么明白他们的所想呢。”
何氏似回过味来,道:“你瞧我,竟忘了这岔,这二房的温紫可也要去的,你比她长得好看,可她却素有贤名……”
娶妻娶贤,纳妾
纳颜,想到这儿何氏心头有些吃不准。
大姨娘道:“太太,你不理六小姐,四小姐还是可以说上话的。”
温家大房人,大房的几位小姐是单独排序,但男子却是两房人搁到一处排的序,只因两房的孩子太多,而小姐也多,只大房就有九个小姐,若是年轻的七姨娘再添一个就是十个了,但大房嫡出的只得温彩和温彤。
温彤道:“六妹妹难得回来,我陪她说话去。”
“尽量少说些,免得被她拖累坏了。”
温彤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