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帝思忖,觉得也是如此,连朝辞暮都未曾得以利用,看来是花辞树故意深藏不露的。
旋即,苍帝又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要将她带到长林宫来效力!她要什么你便给什么!”
露华浓抬眸的刹那正对上苍帝那警告性的眼神,她只得低头俯首,沉沉的回应一声:“是。”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苍帝,花辞树求见!”
“花辞树?快请!”苍帝先是一愣,随后大喜,看了一眼跪着的露华浓,赶忙吩咐道:“还跪着做什么,赶快出去迎她!”
露华浓心头颤抖不已,眉眼间皆是失落,心疼,不得已出去迎了她。
深秋时节的夜寒气很重,林薄雾骑着马,鲜衣怒马,笑得开怀,怀里抱着顾君安,此刻就在城门外,仰着头。
露华浓与苍帝站在城墙看她,露华浓微微皱眉,眸中一点星光被林薄雾尽数捕捉。
“喂!小姐姐,我回来了!”林薄雾忽然朝她喊,随后笑得没心没肺,银铃一般笑声传到露华浓耳朵里。
露华浓没能禁得起这番感动,眼泪刹那滑落,对着底下人一笑:“怎么又回来了?那日,不是哭着跑了吗?”
林薄雾双手托着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喜滋滋喊道:“瞧您说的,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啊?我这不是回来娶你了吗?”
露华浓忍不住笑了,抬手捂着嘴,望着那一心护着她的林薄雾,她不曾想过,林薄雾果真重情重义,说是要护着她,便也追到这狼窝来。
苍帝大手一挥,命令道:“开城门!”
城门大开,林薄雾笑了笑,鲜衣怒马进了城,而露华浓也在城内等着了。
林薄雾一下马就忍不住朝露华浓扑过去了,开心的抱了许久才肯松开,顾君安绕着他们转了好几圈。
苍帝勾唇一笑,问道:“花谋士这是来向我讨要露儿了?”
林薄雾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常亭雅也不能为我求得佳人,那我只好来求苍帝您这个正经主子恩赐了。此番若得露华浓为妻,花辞树定然将长林宫变成魔界第一富庶之地!他日冰河城也要屈居人后!”
苍帝自然乐意,反正林薄雾与露华浓在一起后他都能化为己用,岂不乐哉?
“花谋士一路辛苦,先歇着吧,明日本尊为花谋士接风洗尘。”苍帝这么说。
“花辞树谢过苍帝厚爱,恭敬不如从命。”林薄雾紧紧攥着露华浓的手,笑脸盈盈。
苍帝自然是个懂水的,示意露华浓带林薄雾下去。
蒹葭殿。
刚回到蒹葭殿,露华浓便屏退下人,揪着林薄雾的耳朵问道:“几日不见,这胆子倒是可以上天了!龙潭虎穴都敢闯啊?”
林薄雾盯着露华浓看,此时顾君安开始摇尾巴,林薄雾将它抱在怀里,脑袋朝着露华浓说道:“以后这就是你娘亲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来这里,是和常亭雅商量好的?”露华浓不是个笨的,开门见山。
林薄雾揉了揉狗头,笑道:“他放不放我走,我都是一定要来的。单枪匹马,闯龙潭!”
林薄雾说得几分欢喜,浑然不把苍帝当回事。
露华浓盯着她看,眼前的人似乎已经是个撒谎大王了,竟看不出丝毫破绽,无奈,她只得说:“你如今是名动天下的花谋士了,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也不多问。此番你既来此,日后我会好生护着你的。你呀,也少给我惹事生非,这是苍帝脚下,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将你护得周全。”
林薄雾听她如此说,不由得俏皮一笑,说道:“今日宴席上你那番话我思量许久,觉得十分有道理。你选择忠于苍帝,宁可画地为牢也绝不背叛,很好。我既然不能带你离开,便留下来陪你一起趟这刀山火海,与你生死与共吧。”
露华浓闻言一愣,伸手抬起那稚气未脱的脸庞问道:“林薄雾,你当我这里是戏台子呢?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小孩子家家,别乱说大话,当心闪了舌头。”
林薄雾将顾君安举在眼前,发誓一般说道:“我以顾君安的性命起誓,今日所言,所有半句虚言,他日必然遭天谴,死无全尸!”
露华浓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骂道:“一条狗的性命能有多值钱?你忽悠我呢。”
“值钱之处在于,这条狗叫顾君安,在我心头就是无价之宝。”林薄雾倒在床上一笑,举着顾君安肆意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