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林薄雾便幻化出忘川剑来,眼疾手快的便刺入自己右胸口,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应声倒下。

“林薄雾!”常亭雅没想到她会这样,赶忙冲过去抱住她。

林薄雾扭头看着四周的人,可依旧没有朝辞暮的身影,她不得不怀疑,朝辞暮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败军之将伤害自己!来人!传御医!传御医!”

常亭雅不敢碰她心口的忘川剑,只能看着她嘴角流血。

“他到底在不在这里?你有没有骗我?”林薄雾抓着常亭雅的衣服,一脸怨恨问他。

“把朝辞暮给我带过来!”常亭雅冷冷命令道。

随后人群便开始骚动,很快,朝辞暮便被带来了。

林薄雾看到一个目光悲哀,狼狈,胡子拉碴,几乎失去光泽的男人,披散着头发,一言不发。

林薄雾伸手紧紧抓着他的手,对他挤出一个笑来:“能看到你,不枉我生平第一次自残。”

“御医来了吗?我真的有点痛了……”林薄雾努力笑着,维持最后的淡定,她不想让朝辞暮看到她极度失态的一面。

伤痛让她眼角不断滑落泪来,她那一剑刺得很浅,却仍旧伤到了,伤口处有些麻木,她都不知道原来刀子割开皮肤会这样疼。

朝辞暮一言不发,静默的看着她,直到御医来了,他才往后退了退。

“常亭雅,如果我出什么事了,你会不会难过?”林薄雾扭头问他。

“当然!林薄雾,你不能出事,你绝不能出事!”常亭雅紧握着她的手,带着泪。

“朝辞暮和露华浓好好的,我就好好的,他们有一个不好,我便好不了!你记住了!”林薄雾盯着常亭雅警告道,随后又望向御医,催促道:“御医,快救救我。”

常亭雅愣了愣,随后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又盯着朝辞暮冷冷一笑,示意御医将林薄雾带下去救治。

朝辞暮望着林薄雾被抬下去了,他眸中仍旧是无悲无喜的,仿佛已经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头人。

翌日。

林薄雾伤好些了,便又来看朝辞暮。

清晨的阳光正好,囚犯们依旧被释放出来做工。

城墙上,常亭雅悠闲的喝着茶,看着林薄雾在城墙下跟在朝辞暮身旁,跟在那始终无动于衷的人身旁。

侍从吴渊问:“魔尊,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林薄雾既然不肯丢下那朝辞暮,你又何必亲自来陪着呢?就让她晒着,自有人替您盯着的。”

常亭雅轻轻摇头,笑道:“她不一样,这是我喜欢过的女人,也是我恨过的女人,我要亲自,看着她。”

“这……属下不懂。”吴渊疑惑。

常亭雅扭头问道:“吴渊,我好看吗?”

吴渊低头回答:“魔尊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常亭雅摸着自己那张好看的脸,笑道:“我风华绝代,他皮糙肉厚;我天下无双,他落魄第一;我万人敬仰,他一无是处。林薄雾说她爱朝辞暮,那我便要看看她这爱到底能多长久!”

吴渊冷笑:“是,魔尊高明。”

城墙下,林薄雾撑着伞,身旁埋头苦干的朝辞暮一身臭汗扑面而来,林薄雾时不时拿起手绢为他擦汗,他却熟视无睹,依旧自顾自做事。

林薄雾胸口的伤禁不起空气闷热,不久便开始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要扯动伤口,不到两个时辰她便有些受不住了。

这时,官兵开始喊:“开饭了!晚了就没了!”

朝辞暮放下手中的工具,大步走去,林薄雾有些追不上,便在后头一步一步的走。随后又陪着朝辞暮排了很长的队,看着朝辞暮打了饭菜,便跟着坐下了。

朝辞暮端着饭,愣了愣,才又拿起筷子扒了两口。

林薄雾伸手为他擦汗,朝辞暮扭头冷冷看着她,吓得她手一抖。

“去看过露华浓了吗?”朝辞暮总算是说话了,声音更加低沉,沧桑。

林薄雾眼里顿时盈了泪,她轻声道:“未曾,打算一会儿便去看她。”

朝辞暮低下头,冷笑一声,而后继续吃饭。

林薄雾如芒在背,又轻声道:“你吃完饭我便去看她,你好好的,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朝辞暮不言语,狼吞虎咽吃了饭,喝了汤,随意倒在地上便睡了。

林薄雾知道他是刻意避着自己的,于是将油纸伞放在他身旁,轻轻按压胸口的伤,让那疼痛延缓些,才又往城内走去。

常亭雅见她回来了,勾唇一笑,伸手递了杯茶:“喝吗?大热天的,小心伤口发炎。”

“我想去见露华浓。”林薄雾轻声道。

常亭雅愣了愣,而后起身道:“吴渊,带路。”

育灵室。

林薄雾跟在常亭雅身后,一路曲折走到育灵室,当四周都是血迹时,她的心猛地被重击。

常亭雅邪气一笑:“别怕,这里安全得很,早晚都有几十个人守着她。”

林薄雾忽然冲过去,将石门的机关按下,随着沉重的石门缓缓往上移动,林薄雾冲了进去,一众人马见她忽然闯进来,便都剑拔弩张,围在一起。

林薄雾放眼望去,细如蛛丝一样的线到处都是,线里似乎有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林薄雾不安的顺着那牵肠挂肚一般的蛛丝缓缓移动着,常亭雅站在门口示意那些人退下。

“呃……”沉闷的痛苦之声传来,惊得林薄雾心跳起伏不定。

越过最后一道阻碍,她看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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