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火气还那么大呢。看来,一两天我是回不去了。”她真无奈。
“我看也是。就冲咱家老太太这两天的‘冒烟率’,估计你前脚一进门,她立刻就会变成喷火龙,喷出来的火,咱家的房子都能被烧成灰烬。”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再这样说妈,小心我都抽你。”程落菱也咬牙切齿的。
“你还打算继续住在那座豪宅里?”他没好气的问。
“那么好的房子,不住白不住。”
“可是,孤男寡女的。”
“放心,没有孤男,只有寡女。那男人根本不住那儿。”程落菱白了他一眼。
噢。程礼勋稍稍放心的哼了一声,但心里终归十分别扭。说是那男人不在,万一半夜搞个突然袭击什么的,那她程落菱还不是羊圈里的羊,任人宰割?
不行不行,这丫头平时就缺心少肺的,看谁都是好人,从不知道防备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坏人这么一说。不行不行!
“好了好了,就先这么着吧。哦,对了,我的手机丢了,这两天就先别给我打电话了。”
“那我怎么联系你啊?”程礼勋又不悦了。
“我会天天给你打电话的。我得时刻关注着咱妈的动态,一有机会赶紧回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午饭结束,他们分道扬镳。一个回超市,一个回跆拳道馆。
整个下午都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异常。与平常无二,晚上八点半,准时收工回家。
一下楼程落菱傻眼了。出来时是阔太太带出来的,这回去又该走哪条路,坐几路车啊?
万不得已,她拿出了沈风给她的那个号码。她做事还算缜密,自从王丽与她决裂后,她把柏亦北当成了目前唯一的救助者。
所以,在出门时,她也不忘把柏亦北的号码带在身边。
她往前走了几十米,在一个小卖部里用公用电话拨了那个号码。
“你好!我是柏亦北!”柏亦北接了电话,这时的他正站在英国某医院的走廊里。
“……”
是的,他叫柏亦北。她还是从结婚证上得知他——她的丈夫的名字叫柏亦北。
只是,她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一无所知,陌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喂!”柏亦北又说了一遍。
“喂,我……我……”程落菱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是……程落菱?”
“嗯。”他居然知道是她。
“有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回你那座豪宅。”说得好没底气。
“你现在在哪?”
“xxx路xx号。”
“晚上九点,你在那儿做什么?”
“我刚打完工。”什么九点,八点四十好不好。“你就告诉我,我该坐几路车就行了。”她没好气的。
都忙了一下午了,晚饭还没入口呢。五脏庙都唱了八百遍空城计了,他可好,唠唠叨叨,叨叨唠唠个没完。在干什么?审犯人呢?
“你站在那儿别动,等十分钟。”柏亦北说完挂了电话。
程落菱放好电话,付了话费,站在门口等着。十分钟,十分钟他还能从天而降?
还真有人从天而降,只是从天而降的不是柏亦北,而是沈风。
沈风直接把她送到清雅苑门口。
“沈大哥,麻烦你告诉我一下。我坐几路车能回到这里呀?”到了清雅苑程落菱关上车门问。她总不能每次都打电话问柏亦北吧。
“不用麻烦了。北哥说了,要我每天接你上下班。”
“真的!”这感情好,再无后顾之忧了。
沈风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大嫂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路上小心。”
沈风离开了,她也开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