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槿仙逝的事情终究还是传遍了各界,哪怕是在人间的街头巷尾也是议论纷纷。
终于也传进了朱颜醉的耳朵。
“听说仙界有个很厉害的人物死了。”茶余饭后,她像是从外边听了个不得了的八卦,将之讲与众人听。听到她这话,宁葬沫一惊,怕她想起什么。却只听朱颜醉继续事不关己地说道:
“好像叫什么水沐槿。你们知道这号人物吗?听名字就感觉很仙风道骨的样子。”
宁葬沫与白漓殇对视了一眼,各自松了一口气。
“仙界死了这么大的人物,那是不是宁葬沫你以后就是天下无敌了?哎……”说着叹了口气,宁葬沫紧张地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下一刻却因为朱颜醉的话忍不住扶额。
“本姑娘怎么如此有眼光,随便抱个大腿,就抱到了天下最强。”臭屁的样子终于让龙擎苍看不下去了。
“你不吹牛能死啊?”龙擎苍猛地一拍她的脑门儿。朱颜醉正欲发火,只见龙擎苍乌黑的墨发已经冒烟了,急得他嗷嗷大叫:“宁葬沫,你他妈有病啊?”边大叫边手忙脚乱地灭着火。
“下次再敢打我家当家的,烧的就不是头发了!”宁葬沫细细地帮朱颜醉揉着并没有被打疼的脑袋,懒懒地说着。
龙擎苍很是愤怒,但是苦于不是宁葬沫的对手,只得作罢。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样子,朱颜醉忍不住鞠了一把同情泪,好笑地看着他。
白漓殇也是个通透的人,那日失态之后,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将满腹的忧伤隐藏地很好,尤其是在朱颜醉面前,俨然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疼爱。
水沐槿的事在梅妆便也只是被当做了个八卦过去了,除了朱颜醉,也没有人会去主动提起这件事。温府那一出,吸引了很多达官贵人上门,对外朱颜醉还是以假脸示人,倒是被他们实实在在敲诈了一笔的温雅已经许多日没有找上门来了。
阳光舒适的傍晚,朱颜醉这个梅妆当家人最喜欢干的就是聚众赌博,自制了几副粗糙的扑克牌,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混吃等死的日子。
“去,去给大爷将莫漓叫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挺着膘肥体壮的身子带着几个彪悍的随从在大堂叫嚣。
梅妆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出了上回温雅的事情之后,众人心里都明白了当家的也就是拿这个梅妆玩玩而已,但是谁要是让她损失了财产,她可是会跟人拼命的。
叫嚣着的男子刚出口第一句话,就被护卫扔了出去。
“你……你大爷的,你知道爷爷我是谁吗?”被扔出去的男子站立不住,靠随从搀扶着,嘴上却还是骂骂咧咧。
“我们大人可是温知府的外甥,你们不要命了吗?”一个长相凶悍的随从提着一把大刀自以为威武地立在梅妆门前。
却只见梅妆的护卫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梅妆内经历过上次事情的人却暗自偷笑,呵呵,别说温知府的外甥,梅妆可是连知府小姐都敢得罪的存在,更何况是知府外甥。
于是此次知府外甥上门闹事未遂的事情,连传都没有传到朱颜醉的耳里。
可是接下去的几天,来了各式各样的人,有人如知府外甥一般嚣张跋扈,有人却谦和有礼。自以为是的都被护卫像扔垃圾般地扔了出去,谦和有礼的倒是都被迎进了门,梅妆本就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会伸手打笑脸人。
日子过得还算平和,直到某天……
“当家的,温知府来了。”在宁葬沫授意下的冷峻,如今有事都是直接越过宁葬沫禀报的朱颜醉,反正自家尊主天天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腻歪在朱姑娘身边,一副有醉丫头万事足的模样。
正打牌打在兴头上的朱颜醉一愣,如果来的是温雅,她倒是不意外,但温知府逛青楼,以他表面上那副虚伪的样子应该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来才是。
“来了几个人?”朱颜醉问道。
“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冷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朱颜醉,然后转向宁葬沫说道。
宁葬沫凝眉,与白漓殇互看了一眼,朱颜醉很是狐疑:“什么人啊?”
白漓殇严肃地看着宁葬沫说道:“该来的躲不掉。”
然后宠溺地对朱颜醉笑了一笑:“不是特别要紧的人。小醉要去见见吗?”
自从那日说开之后,宁葬沫对白漓殇还是很有些吃味,但是却也没有了原本的芥蒂,有些事男人之间心知肚明就好,如今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希望朱颜醉能开心快乐,他们都想尽量帮她延续那份快乐。
“当然要去!”朱颜醉一甩手中的纸牌,兴奋地起身,然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眼神期盼地看向宁葬沫:“可以吗?”
自从两个人确定恋人关系之后,朱颜醉还是有很大的改变的,人都是有感知的动物,她在明确地感受到宁葬沫的好之后,自然会回以同样的热情。
宁葬沫感受到她的依赖,心底深处的柔软被深深地触动:“傻瓜,当然可以,你是当家的,以后咱们家大事小事都归你管,什么都你做主。”
“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龙擎苍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恶寒地怼道。从前觉得自己是喜欢朱颜醉的,可是后来发现自己对朱颜醉的喜欢似乎不是男女之爱,而只是单纯地喜欢她这个人,直到她跟宁葬沫在一起每天黏黏糊糊,他除了逗趣打闹,似乎没有像白漓殇那样的悲伤情绪。这样甚好,朱